我被包围了,要杀我的人的数量是如此的众多。
蒲人之宦者勃鞮命重耳促自杀。
有个宦官叫勃鞮,他命令我赶紧按照君父的命令自杀。
蒲城人欲战,重耳不可,曰:“保君父之命而享其生禄,于是乎得人。有人而校,罪莫大焉。”
蒲城人想抵抗,我不允许,说:“依仗父亲的恩赐才享有养身的封地,才得到人民的拥戴。有了人民的拥戴就对抗自己的父亲,没有比这罪过更大的了。”
我说:“君父的命令不能违抗,我一定要按照君父的命令自杀。”
然后我告诉众人说:“阻止我违抗君命的人就是我的仇敌。”
然后,我趁着众多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翻墙而逃,没有听从命令自杀。
是的,翻墙而逃。
自从太子申生自尽而亡后,我时时刻刻的想着逃生路线。我知道追杀我的人绝对会利用任何可以达到目的的办法来追杀我,所以,我一定要时时刻刻在心里算计着如何逃跑保命。
宦官勃鞮紧追其后并割下了我的衣袖。我差点死于他的刀下。我死里逃生的逃到了我的母国狄国。我庆幸自己逃的快,庆幸自己提前想好如何逃跑。
重耳遂奔狄。狄,其母国也。是时重耳年四十三。从此五士,其余不名者数十人,至狄。
我与赵衰等人一起流亡到狄国。此时狄人俘获了两个姑娘,狄人把这两个姑娘送给了我。我娶了其中一个叫季隗的姑娘,生了伯鲦和叔刘,我将另一个姑娘赐给了赵衰。
晋献公二十六年,公元前651年九月,晋献公去世,公子奚齐继位,骊姬为国母,荀息为托孤之臣。
一直支持太子申生的晋国卿大夫里克、邳郑父等人趁机聚众作乱,把幼主奚齐刺死在晋献公的灵堂上,之后托孤大臣荀息立卓子为晋君。
但是,一直支持太子申生的晋国卿大夫里克等人把晋君卓子刺杀在朝堂之上,又将骊姬活活鞭死,并派狐偃之兄狐毛至翟国迎接我,打算拥立我。
里克等已杀傒齐、悼子,使人迎公子重耳于翟,欲立之。
我琢磨着已经死了两个晋国公子,保不准我会成为第三个被杀的晋国公子。
因乱以入,则必喜乱,喜乱必怠德。是哀乐喜怒之节易也,何以导民?民不我导,谁长?
因为动乱而得以回国,就会把动乱当作喜事,把动乱当作喜事必定会放松道德的修养。这些都显然与喜怒哀乐的礼节相违背,还怎么来训导民众呢?民众不听从训导,还当什么国君?
所以我恭恭敬敬的推辞了这份美意,并深表感谢,我说:“我是违背父亲的命令逃出晋国,父亲逝世后又不能按儿子的礼仪侍候丧事,我怎么敢回国即位,请大夫还是改立别人吧。”
重耳谢曰:“负父之命出奔,父死不得修人子之礼侍丧,重耳何敢入!大夫其更立他子。”
后来,夷吾即位,是为晋惠公。
晋惠公七年,前644年,晋惠公对我这个同病相怜的哥哥很不客气,他不断派人去狄国行刺我。行刺不成,又逼着狄国交出重耳。
为了活命,此时已经五十多岁的我只好再次踏上了流亡之路。
晋慧公夷吾派人追杀我。狄国肯定打不过晋国。即使狄国是我的母国,但为了讨好强大的晋国,弱小的狄国绝对有很大的可能将我杀了交给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