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山脉的上空突然炸开一道猩红闪电,裹挟着铁锈气息的剑气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正端着馄饨碗的李逍遥眼皮都没抬,随手挥袖将剑气震成齑粉:“老杨这出场方式,还是这么招摇。”
“谁在叫老子?”破风声中,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倒提着锈剑俯冲而下。来人衣衫褴褛却战意滔天,正是刚从死星域闭关归来的杨疯子。他一脚踹翻石桌,馄饨汤溅得李小龙满身都是。
“听说有人自称世界第三?”杨疯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锈剑直指李小龙鼻尖,“先过了我这关!”
李小龙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唐装上的汤汁,突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疯子对疯子,倒有点意思。”话音未落,杨疯子的铁剑已带着开山裂石之势劈下,方圆十里的空间轰然崩塌,无数陨石从虚空中坠落。
“小心!”李逍遥抓起酒坛仰头灌下,却见李小龙不闪不避,右拳迎着铁剑轰然轰出。拳剑相撞的刹那,虚空竟被绞出一个黑色旋涡,杨疯子的瞳孔骤然放大——自己全力施为的“裂空斩”,竟被对方徒手硬接!
“就这点力道?”李小龙冷笑,左拳如毒蛇般探出,直击杨疯子面门。后者仓促后仰,发髻被拳风压得寸寸断裂,头皮火辣辣地疼。还未等他站稳,李小龙的连环三脚已如影随形,每一脚都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
“截拳道·龙影闪!”李小龙身形化作九道残影,拳脚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罗网。杨疯子怒吼一声,铁剑舞出万千剑花,可每一道剑影都被对方精准击碎。当最后一剑被李小龙以寸拳震碎剑柄时,他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进百里外的火山口。
“老杨,不行就认输!”李逍遥笑得前仰后合,酒液洒了满身,“早说了小龙突破到破碎虚空境界,你还敢……”
话没说完,火山口突然炸开漫天岩浆。杨疯子浑身浴血地冲出,头发根根倒竖,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再来!”他的铁剑竟在高温中融化重组,剑身缠绕着漆黑的毁灭法则。
“有点意思。”李小龙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周身气势暴涨。他脚下踏出八卦方位,双掌如游龙般穿梭,看似随意的招式却暗含天地至理。当杨疯子的毁灭之剑刺来时,他突然侧身滑步,手肘精准撞击对方手腕穴位。铁剑“当啷”落地,杨疯子的咽喉已被李小龙食指和中指锁住。
“服不服?”李小龙戏谑地挑眉。
“呸!”杨疯子吐出口带血的牙齿,“有本事放开我,用剑再打!”
“用剑?”李小龙突然松手,不等杨疯子反应,一记鞭腿重重抽在他后背。杨疯子踉跄几步,正欲拔剑,却见李小龙不知何时已手持锈剑,摆出标准的击剑姿势:“来,让你见识下什么叫‘截拳道·刺剑’!”
李逍遥笑得直拍大腿:“小龙,你这是欺负人!老杨的剑在你手里比烧火棍还听话!”
话音未落,李小龙手中锈剑已化作残影,在杨疯子周身刺出九九八十一道剑花。每一剑都擦着皮肤划过,却连油皮都没蹭破,硬生生将他逼到悬崖边缘。
“最后问一次,服不服?”李小龙将剑抵在杨疯子咽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杨疯子盯着剑尖看了三秒,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痛快!痛快!今日输得值!”他一把夺过锈剑,随手抛向悬崖:“这破剑不要了!从今天起,老子要练截拳道!”
“想拜我为师?”李小龙双手抱臂,“先去把那座火山给我踢平了。”
“一言为定!”杨疯子转身就朝火山冲去,边跑边喊,“李逍遥!把你的酒坛子给老子留着!打赢了老子要喝三坛!”
李逍遥望着远去的身影直摇头:“这老杨,被揍一顿反而更疯了。”
“不疯魔,不成活。”李小龙捡起地上的馄饨碗,“不过说真的,他的剑意倒是让我想起了点东西。”他突然身形一闪,对着虚空挥出一拳。远处的天道刚冒头查看动静,就被这拳风直接轰回法则空间,还顺带震碎了三道封印。
“小龙,你这是……”李逍遥挑眉。
“顺手教训下偷窥的。”李小龙大大咧咧地坐下,“对了,你说这馄饨能不能加个‘截拳道特辣’的?”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爆发出狂笑。笑声中,混沌山脉的夜空都跟着震颤,吓得方圆千里的妖兽纷纷躲进洞穴。而此刻的天道,正躲在法则空间里瑟瑟发抖,默默在“危险名单”上又加了个“杨疯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