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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让这七个镖师速速带家小离京,找个人少的地方安顿下来,一家子好好生活。

王三郎还说,他现在被玄鹰卫的人盯着不便去那个宅子,只求王成义和其他镖师能在走前,将他书房架子上那个檀木描金盒子带走。王家人现在已悉数被盯上,这东西放在谁那里都不安全,他真心相信且能托付后事的人不多,能信的就是他们这七个义薄云天的义士。

若他有朝一日身死,便将那个檀木描金的盒子交到王家人手中。

若他未死,就让那盒子永不见天日。

他特意叮嘱,盒子里的东西只是一份名单,王家人看到自然知道是什么,但知道太多对他们没有好处,让他们别看,也别记上面的名字。

元扶妤看了眼院中七个镖师的尸身,除了身上带信之人,其余镖师的尸身已经被院中大火吞噬。

这七个镖师倒当真是有血性有义气,王三郎一死,王家诸人获罪,王三郎托付给他们的檀木盒子这些镖师无法送到王家手中,他们便联合了王家死士来杀她给王三郎报仇。

不过……这名单,着实是让元扶妤好奇,到底是一份什么名单。

难不成,是她死前让校事府查的那个?

谢淮州半阖着凤眸,居高临下睨视被裴渡按住的王家死士,问:“王三郎说的檀木盒子在哪儿,愿意带路吗?”

见跪地死士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瞪着他和元扶妤,谢淮州不耐开口:“裴渡。”

裴渡扭着那死士的胳膊,将死士的脸按向汹汹烈火,火苗“噌”地一下窜起,舔舐那王家死士的脸,死士喉咙发出凄厉古怪的惨叫声……

裴渡又将人一把扯了回来,死士的脸已烧得皮肉剥离,一只眼烧得焦灼在一起根本无法睁开。

“带路吗?”谢淮州又问。

那死士仅剩的一只眼中,依旧是决绝之色。

“王家还是很会调教死士的,带下去吧,保他活命……”元扶妤开口,“我这个苦主报案之后,他就是证物。”

裴渡看向谢淮州。

见谢淮州浅浅颔首,裴渡招手,玄鹰卫立刻上前将王家死士带了下去。

闻讯快马而来的何义臣一跃下马,快步跑了进来,见元扶妤平安无事他松了一口气,朝谢淮州行礼:“谢大人。”

何义臣直起身,看了眼元扶妤被谢淮州抓着的手腕,立在元扶妤身侧,低声问:“没事吧?”

元扶妤摇了摇头。

“王三郎的私宅,门外有桂花树……”元扶妤在脑中过着校事府曾送到她桌案前的情报,当时她只是略略翻过,并未细看。

“王三郎私宅中……门口有桂花树的,大安坊倒是有一处,但没记在王三郎名下。”何义臣虽然不解元扶妤突然提起这个,还是道,“以前校事府登记过,是王三郎送一唱曲女子的,那女子离世后就一直空着,王三郎偶尔过去小住,是那女子的父亲带着几个仆从守在那宅子里,不知道算不算是王三郎的宅子?”

元扶妤眉头舒展,朝谢淮州看去:“这名单,或是……王家安排在各家府邸的细作名单,长公主离世之前,校事府正在查此事,何义臣只查到王家潜入各府的细作由王三郎主管,校事府没了后,此事就没了下文。”

何义臣点头:“对。”

长公主骤然离世,校事府名义上并入玄鹰卫,但人员几乎裁撤大半。

而玄鹰卫一直以来执行的是抓捕和暗杀任务,校事府归入玄鹰卫后,情报搜集能力与曾经长公主在时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王家安插在各府的细作,也就没能再详细查出。

“要是能将名单上的人为玄鹰卫所用……”

元扶妤话还未说完,便瞧见虔诚带着金吾卫珊珊来迟。

虔诚跨进院,看到谢淮州紧扣着元扶妤手腕的手,连忙上前低头行礼:“见过谢尚书,崔姑娘。”

“我可是让人最先给虔大人送的信。”元扶妤挣开谢淮州的手,不动声色将手中的信放入袖中,转头瞧向虔诚,似笑非笑,“虔大人带着金吾卫在哪儿猫着呢?怎么不等火灭了再现身啊?”

虔诚面上神色不定,打着哈哈道:“崔姑娘这话就是玩笑了,我接到消息,便立刻清点人数赶过来的,瞧见起火先忙着疏散百姓,的确……不如玄鹰卫来的及时。”

实则,却是如元扶妤所言,虔诚带着金吾卫过来,老远瞧见火光,刻意放慢了脚步,想着若是这场火能连带崔四娘一起烧死……

这世上,就少一个知道玉槲楼始末的人。

少一个能对他蹬鼻子上脸威胁他的人。

瞧见崔家的牛车离开,虔诚才带人不紧不慢赶来,假意疏散百姓。

直到何义臣快马朝这巷道而来,他这才匆匆赶到。

虽说这崔四娘被玄鹰卫救下没死成,但……虔诚自认为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这崔四娘与谢淮州,似乎……不清白啊。

谢淮州看也不看满脸假笑的虔诚,对元扶妤道:“走吧。”

见谢淮州已经朝院外走去,元扶妤瞧了眼虔诚,跟在谢淮州身后朝烈火熊熊的院外走去。

裴渡与何义臣带玄鹰卫紧随其后。

虔诚看着玄鹰卫离去的背影,对金吾卫下令:“快!救火!”

·

何义臣带路,元扶妤与谢淮州带玄鹰卫出现在王三郎大安坊的宅子外时,玄鹰卫已经将院外桂花树下藏的银子和过所挖了出来。

“埋的不浅。”何义臣看了眼箱子里沉甸甸的银子和过所,道,“瞧树根……应当是有人二次挖开,又埋了回去。”

元扶妤借着火光瞧了眼那半面繁茂半面泛黄的桂花树,眉头紧皱,留了个心,吩咐锦书:“锦书你在外守着。”

“是。”锦书应声。

裴渡拔刀将宅子正门从里面横栏的门栓挑开。

替王三郎守着宅子的老仆听到动静,点了盏灯从门房出来,身上披着件外袍,刚踏上门口台阶,就见举着火把的玄鹰卫猛地将两扇门推开,吓得老仆一个激灵,眼睁睁看着两队玄鹰卫跨入院落,慌张询问站在正门当中的裴渡:“你们是什么人?”

裴渡收刀,侧身将门让开。

谢淮州与元扶妤前后跨门而入。

跟在元扶妤身侧的何义臣亮出玄鹰卫令牌:“玄鹰卫办案,王峪书房在哪儿?”

老仆面露惊慌,忙让开道路道:“在……在后面。”

“带路。”何义臣道。

老仆连忙应声,在前带路。

刚过穿堂,元扶妤盯着那腿脚利落的老仆:“这院子里,味道很冲啊……”

老仆诚惶诚恐解释:“年前,这条巷子最里面来了户养蛇的,家中主人年迈怕蛇,所以院中时常撒硫磺粉驱蛇。”

王峪书房内。

裴渡带玄鹰卫入内,瞧见书架上最底层搁着的檀木描金的盒子,从书房内拿了出来。

“大人……”裴渡将盒子捧到谢淮州面前。

何义臣上前打开盒子,正要将里面叠放的纸张取出,元扶妤抬手将人拦住,崔六郎那只手的灼伤还历历在目。

谢淮州反手抽出身侧玄鹰卫的佩刀,用刀身挑起盒子内叠放的纸。

摇曳的火光中,他看着空白的纸张,刀身倾斜,纸笺张张落地……全是空白。

“空的?”何义臣意外。

硫磺……

元扶妤面色一变,中计了!

她“快撤”两字还未出口,谢淮州已一把揽住元扶妤转身往外走:“速撤!”

举灯立在王三郎书房院门外的老仆见状满目错愕:“大人,这是?”

轰然一声巨响,大地震颤,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京都。

在望楼上当值的兵士被震得几乎站立不稳,扶住护栏朝大安坊爆炸声源处瞧去。

漆黑夜幕之下,大安坊内一处院落,接连闪现火光,爆炸声也一声接一声,腾起火光浓烟。

大安坊望楼当值的兵士立刻槌敲大铃,提醒爆炸位于大安坊。

王三郎宅子外,第一声爆炸声响便是人惊马嘶。

锦书和玄鹰卫冲向宅子内,不料接连爆炸产生的冲击,将刚冲入宅中的锦书与玄鹰卫撞了出来。

夯土墙、砖瓦、碎石迸裂……

火光、尘土满天飞扬。

被扑倒在地的元扶妤脑中全是尖锐的嗡鸣,眼前一片黑暗。

谢淮州撑护住元扶妤脑袋……被埋在尘土瓦砾中的手指动了动,从尘土里撑起手臂,将元扶妤圈护身下。

压在元扶妤后背的重量陡然一轻,碎石、瓦片混着土块从谢淮州脊背扑簌簌滚落。

火光与硝烟陡然出现在眼前,在视线涣散的元扶妤眼前不断旋转。

元扶妤恍惚的眼神艰难聚拢,她咬紧牙关,垫在额头下的手臂支起沉重的上半身,扭头……

刺目的鲜血顺着谢淮州的极长的眼睫,坠落在元扶妤的眼尾,她轻轻眨眼,鲜红在她眼睛中晕开。

见护在自己上方的谢淮州神色紧张的说着什么,元扶妤脑中、耳中却只有强烈的嗡鸣,根本听不见,思绪也朦胧如被蒙在油篷布中。

谢淮州抬手抹去滴落在元扶妤脸上的鲜血,见元扶妤对他的呼唤没反应,抬头看了眼四周张牙舞爪的火苗,顾不上沿着下颌流淌的鲜血,将元扶妤从废墟之中拽起。

目之所及残垣断壁,全都是高低乱窜的火光。

不确定会不会还有爆炸,谢淮州解开着火的披风,顾不上背后被烧得皮开肉绽,紧紧握住元扶妤的手腕将她护在怀中,往外走……

浓烟中谢淮州环着元扶妤避开火舌,直奔前路。

熊熊火光中,逐渐回神的元扶妤望着半张脸染血的谢淮州,看到他淌出鲜血的耳朵,耳边的嗡鸣逐渐退散,意识也清晰起来。

“姑娘!姑娘……”

锦书焦急呼喊元扶妤的声音从燃着大火的另一头传来。

前面全是火,眼看无路可走,谢淮州抬手将元扶妤的脑袋按入怀中,用手臂护着她的脑袋,在身后火苗朝他们扑来前,快一步冲进塌了一半的穿堂。

滚烫的温度将空气烤炙的灼热,呼吸一口都要将人的心肺烤熟。

两人刚走到穿堂当中,耳目还未完全清明的元扶妤感知屋顶异动,扯住谢淮州的金玉腰带,刚将人往后一扯,火势正旺的梁木轰然砸在两人前方一步的距离,火苗高高窜起。

不待两人抬脚,屋顶又有带火的横木砸下,谢淮州一手将元扶妤按入怀中,迅速后退,以手臂承受砸击,将横木撞了出去,迅速甩灭手臂上的火星,带元扶妤冒火越过梁柱,踹开垮塌交错在一起的房梁,朝出口冲去。

瞧见满脸狼狈蓬头垢面的元扶妤冲出火场,锦书立刻朝她飞奔而来接应:“姑娘!”

深夜凉风扑在被烤炙得通红的脸上,元扶妤这才有了真切逃离火场之感,脑部撞击之后混沌的意识也已完全回笼。

看着朝她跑来的锦书,元扶妤步子慢了下来,松开了紧紧拽着谢淮州腰带的手。

半张脸是血的谢淮州唇瓣惨白,交领露出的白色领缘已被鲜血染成红色,他看向平安无事的元扶妤,一直提在胸腔的一口气呼出,脚下步子慢了下来,视线也跟着恍惚。

“姑娘!”锦书扶住元扶妤,一边往前走,一边拍灭元扶妤衣裳上的火星。

玄鹰卫瞧见落后元扶妤半步的谢淮州,亦是迎上前,却见谢淮州已无力抬起腿迈出步子……

“谢大人!”

玄鹰卫陡然惊呼,争先恐后朝谢淮州的方向冲来。

元扶妤回头,就见谢淮州直挺挺跪了下去……

元扶妤一把接住谢淮州,两人一同跪倒在地。

谢淮州下颌抵在元扶妤的肩甲之上,带血的双手无力垂落身体两侧。

“谢淮州!”

她环着谢淮州,掌心碰到谢淮州已经被烧的血肉模糊的后背,谢淮州吃痛闷哼。

元扶妤手一颤挪开,全身血液如凝滞般。

元云岳死时满背鲜血的恐惧,瞬间爬上元扶妤的脊背。

“谢淮州……”元扶妤托住谢淮州要从她肩甲滑下的脑袋,掌心之中是滚烫的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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