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全场寂静。
围观的贵宾们纷纷感慨011号上头。
毕竟是个玩物，虽然漂亮，但身份低贱异能等级低下，上两千万就算不错了。
谁知011号竟出价五千万！
去年一个s级异能的兽人也才卖五千万！
“五千万一次，五千万两次，五千万三次……”
拍卖师好像生怕姜清黎反悔一样，语速飞快地念叨，根本不给017号继续竞价的机会就一锤定音。
最后他大手一挥，语气昂扬地像是终于完成任务：“恭喜011号！今晚我们将会为诸位准备好房间！请您尽情享用您的战利品吧！”
姜清黎不禁感慨这地方流程安排详细。
她身侧，夜临渊眉心蹙起。
安排房间？
之前怎么没这一项。
他抬眼看向台上。
拍卖间隙中场休息，四个侍者正抬起合力抬起装着顾念的兽笼，往台下搬运。
顾念跪坐在白丝绒地毯上，精致漂亮的面容在明亮光线下略显苍白。。
他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弱小、可怜又无助。
夜临渊眉心紧拧，阴冷的眸紧紧盯着，像是要看出他的破绽。
手臂被捏了一下，姜清黎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你发什么呆呀？”
夜临渊回神，看向她：“怎么？”
“我是想问你，钱我要怎么给你啊？给你转账的话不会暴露你黑户的身份吧？”
五千万也是笔不小的数字，更何况本来他就帮了自己很多，姜清黎觉得还是还给夜临渊比较好。
夜临渊没心思管什么兔子八哥了，他抬手轻轻扣住姜清黎的下颌，迫使她仰头看向自己。
黄金竖瞳冷冷盯着对方，一直看得她发憷，才嗤声：“用那头蠢货给你的零花钱？”
姜清黎想了想，才猜到他说的“蠢货”是秦牧野。
她噎了一下：“我自己也有钱的。”
之前她查看了账户，姜家每个月都会固定给她打钱，姜佑臣则更夸张，也不找她，没事干就打笔巨款。
所以姜清黎账户上的零多得晃眼。
“有钱就不能用我的钱？”夜临渊声音淡了几分，“你觉得我缺五千万？”
姜清黎：？
这蛇太奇怪了，刚才花他一把筹码他叽里呱啦故意吓她，现在花他五千万，想还还不让。
但白给的哪有不收的道理。
姜清黎立刻很上道地吹捧道：“谢谢老公，你太大方了~以后我一定努力花你的钱！”
听到那个称呼，夜临渊眉目舒展几分，错开视线：“嗯。”
两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没人注意到，远处的白兔少年抬眼，直勾勾盯着姜清黎的方向，粉眸中涌动着狂热扭曲的贪恋。
扣着笼丝的手指收紧，勒红掌心。
他却丝毫不觉得痛，反而将脸贴近笼子，望着女孩几乎要贴到其他雄性的身影出神。
眼眶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自言自语般低喃：“姐姐……”
“别管他了……”
“也疼疼我啊……”
-
笼子被搬到一间奢华套间。
侍者打开笼子，把顾念放出来，脖子上的链条末端拴在床边。
他们恶声恶气地警告他要好好侍奉主人，让他在这等着，便离开了。
门锁咔哒咔哒响起，听声音像是锁了五层。
少年手腕轻巧一动，手腕上束缚的手铐便轻松脱落。
他解开脚踝的链条起身，环顾四周，眉头紧皱。
视线落在那张大床上，顾念眉头紧皱。
几秒后，他快步走上前，伸手将被褥上的褶皱抚平。
嘴里还在小声碎碎念：“皱巴巴的，姐姐会以为有人用过的……”
鼻尖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顾念灭掉香薰，通风换气，翻找出另一款香薰点上。
“这个才是姐姐喜欢的味道……”
刚点完香薰，他口袋里的终端震动了声。
他接起电话，声音冷淡：“说。”
“那个……老大，您已经到房间了吗？那些笨手笨脚的服务生没惹您生气吧？还有我们什么时候通知011号贵宾啊？”视频那头，拍卖师唯唯诺诺地问。
顾念拍了拍窗帘：“再过半小时吧，我要把这里重新整理一下。”
拍卖师慌了：“您、您亲自处理吗？！我派人去——”
“你们这些废物能做好什么？”
不等对面应答，顾念淡漠挂断电话。
他环视一圈室内，快步走进浴室放水。
将玫瑰花瓣洒进浴缸，少年枕着浴缸边缘，头顶探出的雪白兔耳，好心情地摇摇晃晃。
他勾着唇，语气里满是甜蜜笑意：
“好期待呀。”
“和姐姐的初夜……”
-
拍卖会场内，短暂休息后，拍卖师快步回到台上。
开着空调的室内，他脸上却浮起细汗。
用丝绸手帕擦了擦汗，拍卖师说：“诸位久等，接下来就是我们的第二件拍品——”
后面几个姜清黎都不感兴趣，她吃着甜品，有一搭没一搭和夜临渊聊天。
屏幕震动两下。
姜清黎看见个信封的形状，点开一看，发现是刚才竞价的017号通过内部网络私信她。
017：【你好，请问你可以把刚才的001号转卖给我吗？】
【刚才拍卖师语速太快，我没来得及竞价。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再加一千万可以吗？】
姜清黎：“……”
夜临渊挑眉，语气讥诮：“还在笼子里就沾花惹草，你拍了个好东西。”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姜清黎伸手捏住他的嘴，“他不是东西，等回去就成你兄弟了。”
夜临渊：“……”
他想嘲讽几句，但嘴巴被捏住了，讲不出来话。
“不许再乱讲了。”姜清黎叮嘱他一句，松开手，给017拒绝的回复。
哪知道，017坚持不懈：【其实我并非要对他怎么样，只是受人所托来解救他，你不用担心我会虐待他。】
【这样，再加两千万如何？】
这不要钱的出钱方式让姜清黎有点震惊。
等等，受人所托来解救？
姜清黎站起身，往不远处的017位置看了眼，发现坐在边沿的雄性背影一头黑发。
姜清黎试探性问：【曜？】
只发一个字主要是因为这里的贵宾都隐瞒身份，越少透露信息越好。
屏幕另一边。
原时曜看到这个字，呼吸猛地停滞。
她……叫得好亲切。
是不是在她心里，他们关系已经很近了。
心脏因为这个猜测而狂跳。
但下一秒，黑猫少年眉心拧起。
她私底下也会这么叫原时默吗？
心口又酸涩起来。
一旁的同伴扫了眼呆滞的原时曜，有些奇怪：“秘书长？怎么了？”
总感觉他们高冷的秘书长最近总一惊一乍。
“没事。”原时曜淡淡说。
指尖轻敲屏幕，少年薄唇微抿，缓缓发了两行字过去——
【这里太危险了，我去保护你。】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