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修长的青年距离姜清黎不到三米距离。
他单手插兜，耳侧的蓝牙耳机闪烁了两下，似乎在和什么人对话。
演出快开始了，四周光线昏暗，看不太清，只能看见他的头发是深色。
但这里可以随便改发色，用这个推测并不准。
姜清黎刚想猫着腰凑近点看，腰上忽然搭过来男人有力的大掌，把她一把捞回去，压在身边坐着。
隔着面料，他们的腿紧紧贴在一起。
姜清黎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西装裤下紧实有力的肌肉。
她有点不太适应地并紧腿。
但夜临渊却像是无知无觉般，腿又跟了过来，扣在她腰间的手也缓缓收紧。
姜清黎就这么被拥入对方怀中。
一声鼓点响起。
迷幻光线散落在台上，映照出几道背影，姜清黎不自觉被吸引了目光。
她没注意到，刚才自己盯着的西装男子，回神朝这边看来。
黑金配色狐狸面具下，狭长眸子看着她背影，温柔弯了弯。
夜临渊抬眼看去，眸色轻嘲，十分不善。
面对挑衅，百里镜没什么表现，又盯着姜清黎看了几秒便离开。
音乐的鼓点声越发激烈，数十名穿着黑色衬衫的雄性兽人在迷离的灯光下摆出性感诱人的造型……
眼前忽然一黑。
姜清黎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是夜临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准看。”耳畔响起青年低冷声线。
“为什么？”姜清黎有点郁闷，“我都没看清是什么……”
夜临渊没说话，但姜清黎听见旁边有雌性声音激动地喊了句什么。
耳尖动了动，她越发好奇。
没过一会，服务生凑过来，询问他们对饮品和甜点的喜好。
在外面，雌性被雄性管着是会被其他人嘲笑的。
“闭眼。”夜临渊松开手，接过菜单，压低声音警告，“别忘了你有求于我。”
这臭蛇，就知道威胁人。
“哦。”姜清黎嘴上乖乖应了声。
夜临渊点完，转眼就见女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上猛男旋转、舞蹈、秀腹肌。
夜临渊：“……”
感受到他的目光，姜清黎有些心虚地眨眨眼睛。
“我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姜清黎隔着西装，拍拍他胸口，又拍拍他的腹肌，一本正经，“不用担心，据我观察，他们身材都没你好。”
刚才口口声声喊他老公，没几分钟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夜临渊几乎冷笑出声了：“那你还看。”
“没有对比就没有判断嘛。”女孩声音放软，“再说了，我也就看看。”
夜临渊：“……”
在他面前不听话又不老实的还活得有滋有味的，姜清黎真是第一人。
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来克自己的。
五分钟左右，猛男秀结束，几个猛男站在台前，有雌性举牌，他们就羞涩地走过去。
“怎么，你也想找一个？”耳畔响起幽幽低语。
“怎么可能。”姜清黎安抚地摸摸他的手，“今晚你是我老——老公，我怎么会找别人呢？”
骗起他来，倒是一套一套。
在哪学的油嘴滑舌。
夜临渊想冷笑，但对上她那双眼睛，又有些不自在地抿唇，别开脸不说话了。
几秒后，青年捏了捏耳根。
-
拍卖很快开始。
每一件拍品出现后，眼前的屏幕上便会不断出现叫价。
姜清黎对前面拍卖的东西不太感兴趣，跟着叫了几次价格，体验了一下拍卖的感觉，就收了手。
拍完前面的拍品，已经陆陆续续有些宾客离席。
五个被罩着黑布的巨大笼子被抬到了台上。
“相信各位贵客一定都很期待这次的新货。”拍卖师含笑说，“我向大家保证，这次的成色绝对会让诸位满意！”
“现在，先上这次最顶级的货色为诸位助兴！”
他摆了摆手，站在笼子边的工作人员抬手扯掉黑布——
水晶吊灯折射出明亮到刺眼的光。
漂亮的少年被囚困在银色牢笼之中，他低着头，手腕和脚踝都被链条束缚。
他穿着漂亮华丽的衬衫，领口堆叠层层叠叠的繁复蕾丝，细白的颈却紧紧扣着给兽类使用的黑色项圈，极致的反差越发让人惊艳。
拍卖师下达命令：“001号，抬头，给贵宾们看看你的脸。”
顾念抬眼，忽然毫无预兆地，朝着姜清黎的方向看来。
琉璃般的粉眸似乎浮起浅浅水光，他咬着下唇，眼尾晕开淡红，倔强又脆弱。
似乎在向她展示最楚楚可怜的一面，以求垂怜。
但下一秒，顾念又垂下眸子，仿佛刚才只是无意之举。
两侧的大屏对准他的脸，连少年睫毛颤抖的弧度也精准放大。
拍卖师扫了一圈众人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相信大家已经看过001的资料，他是一只白兔雄性，今年刚满十八岁，年轻且有活力。”
“那么现在开始拍卖。”拍卖师提高声音，“起拍价，五百万。”
无论是漂亮的脸蛋还是身材，顾念都是受欢迎的那一款。
更别提此刻他身上的破碎感，令在场的宾客忍不住砸钱。
价格在短短一分钟内飙升到一千五百万。
拍卖师继续展示着卖点。
“众所周知，兔子很耐痛，所以我相信不管您怎么使用，他都不会有任何不满，在他身上，您可以尽情发泄不满……”
“我们已经检查过，他身上没有任何痕迹，洁白无瑕，一切痕迹都由您亲自书写……”
滴滴滴——
价格持续高涨。
拍卖价格飙升到三千五百万时，姜清黎抬了抬手，想要叫价。
夜临渊散漫靠着沙发，握住她的手指，低声说：“等一会。”
他话音落下，场上加钱的频率也变慢，仅剩下两个人在较量，加价也从一开始五百万五百万的加，变成了几十万几十万涨。
毕竟顾念只是第一个，谁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更好的。
姜清黎略一思考，也不急了，拿起一杯饮料喝。
价格涨到四千万时，顾念忽然抬眼，朝这边看了一眼。
少年眼尾含泪，如同易碎琉璃。
眼底却隐隐躁动着不易察觉的焦灼。
他抿了抿唇，扫了眼拍卖师，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链条，轻声叹息。
拍卖师的声音响起：“诸位，提醒一下，这只小兔子还是个雏哦！”
话音落下，另一位竞争者出价四千一百万。
另一人放弃了对打。
拍卖师站在中心，缓缓说：“017号贵宾出价四千一百万。”
“四千一百万一次，四千一百万两次……”
姜清黎深吸一口气，在屏幕上输入一长串零。
下一秒，拍卖师兴奋地宣布——
“五千万！”
“011号贵宾出价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