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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也就干点体力活,不算什么,沈曼并没太在意。
她穷,惜钱,如非必要绝对不想买那些东西送人。
“客气啦。”
说着话呢,她想起了齐老不在,环顾一周似乎都没瞧见人。
往常这个时候那老爷子应该在院子里呼哧他那两个臂膀整一套老人操强身健体才对。
“话说齐老人呢?一大早没瞧见他老人家。”
两人将礼盒收好也是立马回答。
“齐老让我们和你说上午的时候我们自己温习,下午我们两个做一套题集,师兄你呢要继续温习他留给你的书。”
两兄弟指了指后面屏风书桌上那厚厚一沓子书册。
“他说看不看得完都随你,哦,对了,师兄,下午温习过后,我们下会儿五子棋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沈曼只重点听到说齐老不在。
所以说刚刚那辆马车里面坐着的人是齐老。
这么一大早,他准备去干嘛?
“下吗?五子棋!”
两兄弟一脸兴奋,正等沈曼回应呢。
沈曼回过神来也是勾起嘴角。
“行啊,咋了?还想赢我,那不能!”
“呵呵,试试呗,我们回家的时候也没少对练。”
两兄弟闲来无事的时候会来找沈曼下围棋。
那玩意她是能会的吗?当即就说围棋下一把太浪费时间,要教他们下一种新棋,这便赶紧把五子棋推了出来。
没想到效果极其好,两人对此颇有兴趣。
沈曼因比他们多一些经验也是勉强保住了‘师兄’的尊严,只是没想到他们似乎有些乐不思蜀,时不时的就互相下棋或者拉着她一起下。
“看你们能的,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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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上马车哒哒向前,车夫掀开帘子小声提醒。
“刚过去的好像是咱们江文馆的车马架,该是接小公子来上课的车马,您不打声招呼?”
齐老睁开眼睛,眼神里露出些许慈祥。
“不用,接人要紧,她去了自有江氏兄弟可以作伴。”
“是。”
...
时间悄然,不经意间一架马车从山林驶出到了一处山脚,马车停下,从不远处的凉亭里走出四个男人。
他们一身常服打扮,见马车过来皆俯首弯腰。
各个形容姣好,形态端正,从其形态礼仪可以看出他们不是寻常人家里的小厮,一举一动张弛有度。
四人中其中一人身穿深色常服,年龄也更大些,瞧着是有些身份的。
他手里拿着一份甜点,看见马车到来也是赶紧上前弯腰掀开门帘。
“齐老,您来了。”
“可还来得及?没有晚吧。”
“距离通知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足够咱们上山了。”
“毯子可带了。”
“带了。”
“行,那咱们上山吧。”
...
山顶,寒风呼啸。
齐老看着半空,手指摩擦。
这破天气,冷风吹得他直抖擞。
一边小厮瞧见了赶紧拿了张毯子过来。
“齐老,您披个毯子。”
“我不用。”
他看见有个小厮脸色苍白,一副要倒的模样,指了指对方。
“给他披吧。”
“这...”
多话并不是好事,齐老给了对方一个眼神,那人一个颔首将小毯子给了那名小厮。
小厮一脸惊骇,连连摆手拒绝,“我...我怎么能用毯子呢,我...”
“披着吧,瞧着你身子不爽利,别到时候倒在半路反倒让主子看见了不舒服。”
齐老发话,那边颤颤兢兢的披了毯子,只是脸色还是苍白。
身旁人帮忙解释,也是陪着笑的。
“事出匆忙,他昨日守夜,白日本该休息,许是身体抱恙,齐老莫怪。”
“不怪,最近你们那边人走了几个,这我也是知道的。”
“只是学堂特殊,断不能随便什么人都放进去,还需要你们再坚持几日,等开了春,咱们安排的人也就到了。”
“是。”
几分钟后,半空遥遥出现一顶软轿,两个戴着面具的大汉提着软轿,身形轻盈,脚踏空气,好似鱼儿在水中游。
那轿帘中黑日洒金的图案异常清晰,一看就不是凡品。
齐老端正表情,示意身后几人站好。
披着小毯子的小厮默默拉下毯子,尽力站直了身子。
轿子到了地方,两汉子直接脱手,软件直接垂直落下,等离地只有两米又给接住。
二十米左右的高度,几秒就到了跟前。
齐老不期然,好像听到轿子里面传来重物碰撞声,咚的一声,怕是砸到了脑袋瓜。
轿子落地,两汉子笑着开口。
“到地方了,世子爷请下轿。”
于是齐老就瞧见自家小主子冷着脸从软轿下来。
他脚步轻浮,瞧着是没反应过来。
全身上下就哪张嘴最硬。
“这般行事,不怕我告诉你们家主让他责罚你们!”
奈何对方脸皮非常厚,根本不把他的意见放耳朵里。
“世子爷,人已经送到,小的们先行告退,抱怨请和我们家主结清款项的时候一并说咯。”
两戴着面具的汉子语调带笑,呼吸顺畅,声音苍劲有力,没有半点不适。
人比人气死人。
傅荣卿没好气,“他还问我要钱,你们知道他欠我多少钱么!”
“这我们可管不着,您们自个儿谈去,回见世子爷。”
说罢两人就抬着软轿从山端一跳而下,看得人是心惊肉跳。
山风呼啸而过,带着丝丝冷意。
傅荣卿的衣袍被吹得呼呼作响,一边齐老伸手要扶他,傅荣卿摆手婉拒。
“早该还是坐马车的,晕,颠死我了。”
齐老想起那道声音,估计不是颠吧,得是疼哦。
俏皮话心里讲可以,说出来就不美了。
齐老整整精神,将一边早就拿出来的毯子递了过去。
傅荣卿顺手接过披在了身上。
等确认他披好了不会着凉齐老这才接话。
“小主子说笑了,马车哪里有这个快。”
气界特殊服务,空中轿夫!
时间限定,服务人群也限定,非一般人不得申请,这要不是咱小主子位份够高都够不上呢。
傅荣卿瞅了眼齐老,定了定精神。
“说吧,这么着急让我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齐老微微颔首,对着傅荣卿耳语,傅荣卿眉头愈发紧皱。
“那群家伙,趁我不在,竟然还想安排下人进去,简直是无法无天。”
“走的是您上头那边的渠道,许是怕到时候自家主家来这边没个人照顾,贵人们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理解。”
“真想得美了,浮山学堂难不成是什么玩耍的地方么,既然要把人送来,就该乖乖的按学堂规矩办事,安生读书便也就罢了,这还要下人随身伺候,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们自诩天赋过人,不愿和一般学子那般参加考试,我这已经免了他们的入学考,给了合适的身份,咋地,还要在我学堂里安营扎寨啊!”
“诶,您说的是。”
但凡愿意按规矩办事的,都不会想中途塞人了。
齐老微微笑着,言语温和,只把事实给他摆清楚咯。
“小的没什么权限,学堂那边也怕得罪了人,目前只是将人安排在渠荟城的顺利酒楼安歇。”
“但左右这都不是法子,送走是不合适的,所以只得请小主子来了。”
“另外还有一事,就是最近学堂那边走了不少老人,这不打紧的,老宅那边已经安排了人要过来,只是小的这边听说那些走的老人似乎不太安分。”
傅荣卿闻言嘴角一抹冷笑。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罢了,都是小事,我与那边重新商议一番把方便改的东西都改了,定不能让一些不知所谓的人钻了我们的空子。”
“是,小主子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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