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非常恶毒,可她就想当个恶毒的人。
这很坏,非常坏。
落落想当个坏人。
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地,亦有可怜之处。
周绵绵没法评价。
只能说一个人被压迫久了心理很容易出现问题。
周绵绵从小生活在一个友爱氛围里,她的底色是善良。
把人救了是底色使然。
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人没法眼睁睁看着有人在自己面前被咬死,不是与人冰释前嫌。
在落落叽里呱啦倒豆子似的说个不停,最后说想成为恶人的时候她直接给一个脑瓜蹦子。
“路走歪了你。”
落落闭嘴了。一抹眼泪,自己爬起来就要走出去。
结果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人又摔倒了。
“……”
“看吧,兽神都在阻止你回去。说明你心仪的那个人坏透了。”
落落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仿佛她在说什么笑话。
周绵绵知道搬出兽神是有点令人难以相信。兽人信奉兽神,但不信兽神为一点小事就显灵。
神都很忙,没事让她摔倒做什么。
周绵绵摸摸鼻子,这代表她要开始编故事了。
“你不相信我说的吗?”
落落摇摇头。
她再次掏出自己的大刀:“众所周知这是兽神赐予我的,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得到兽神的庇护?”
“不知道。”
落落陷入苦恼,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能得到兽神的眷顾。
见落落的思绪被转移,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说明我不是坏人。这样能随意伸缩的武器只有兽神才能赐予,兽神是不会给坏人赐福的。”
落落眨巴眼睛:“你的意思我是坏人,所以兽人让我摔倒?”
“不不不……”
桑桑摇摇手指,赶忙否认。
可不能这么说,不然以后落落摔倒,都怪到兽神头上,它这锅背得就多了,
“我的意思是一个人接二连三的摔倒就是兽神在警示,让你及时回头啊。”
“是这样吗?”
“你不信?我一个受到兽神眷顾的人怎么会说谎呢?你不信你回去可以实验一下。”
落落动摇了。
思来想去还是问怎么实验。
看渣男的方法还是有很多,而且难度不好。
伪装得再好的渣雄也有绷不住的时候。
她觉得落落心仪的那位现在应该不会太伪装自己了,稍稍刺激一下,就能使其原形毕露。
她悄摸摸跟落落说了办法,让她回去验证。
渣雄最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在得手的时候没什么耐心,玩pua那一套也比较糙。
他们就是觉得到手了,拿捏了,然后摊牌了不装了。
而接受过虚假美好的雌性往往很难接受雄性的变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伴侣的态度突然改变。
这时候就会变得更焦虑,容易被影响被更深的pua。
在落落没被骗得那么多之前,给她埋入一颗怀疑的种子,渣雄就自己露馅了。
落落思考许久,才同意下来。
不顾嘴上却说:“我同意并不代表我相信你,我只是想证明你说得都错,是兽神被你一时蒙蔽!”
她耸耸肩,“那你的期望要落空了,赢的绝对是我。”
激起落落的胜负欲,对方一生要强,肯定会按照自己说的去做。
她把人扶起来,还贴心砍掉一根三指那么大的竹子,给她当拐杖用。
把人送出竹林后,她才重新去找鸡枞菌。
……
而此时乔翼搬竹子到家,一捆竹子往下一丢,立马赶回去。
结果到地方妻主没见人影。
无语了,妻主怎么乱跑啊?
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不乱跑给人添麻烦吗?
好在他鼻子能闻得到东西开始搜寻妻主的气味。
明明觉得妻主对自己不好,但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担忧妻主。
好在竹林残留的兽人气味非常少,他能快速辨别。
他找到妻主的时候,见人正坐在一边休息,箩筐放在一边,几乎是他不认识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怎么乱跑……”
乔翼走过去叽里呱啦说一堆,都是指责的话。
最后看框里的东西,他脸色一变。
这怎么跟那种吃了会中毒的植物一样?
难不成妻主是想找这些东西给他们吃?
咋恶毒成这样了?
为了不让自己误会,他先问了一句:“你找这些东西做什么?”
“吃啊,不然找她干嘛?”
周绵绵有些无语。
之前自己也挖过鸡枞菌回去啊。
虽然他吃不上,但没见过她洗鸡枞菌吗?
现在过来讲什么屁话?
瞧他一副愤怒的样子,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想法很快得到印证。
只见乔翼一脸愤怒指责她,说她很恶毒,怎么可以把有毒的东西给兽夫们吃。
还说以前她毒打人还能给他们留一条活路,现在是直接喂毒物。
恶毒至极,简直恶毒至极!
他都有点后悔为了吃的接受白沉雪的提议,向妻主投诚。
现在好了,她都明目张胆,不背这人了。
周绵绵听了他的责问,勾起嘲弄的笑容。
啧?他还真是敏感肌啊。
敏感多疑说话又直接,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这样的他根本不会勾引人,也没有什么心机手段。
怪不得另外三个可以放心的派他来保护自己,完全不担心乔翼争宠了。
首领会给原主选乔翼做兽夫,也是看他没有心机吧。
“这么说你是不会吃的咯?”她嘲弄问道。
“我不会任你摆布,不会吃这有毒的东西。你休想玩弄我,死心吧!”
“行,我希望你能坚守住你的这份底气。”
乔翼也没想撞破妻主的“秘密”,没有被迫吃下那堆有毒的东西。
见他呆愣愣傻站着,她不悦挑眉:“还不快去搬竹子?”
“我得留下来保护妻主!”
“我有兽神给的武器,有什么可保护的?再不走,我就强迫你吃这些有毒的东西!”
“你!”
“你什么你,别忘了是你主动投诚的,现在居然给我摆谱来了。”
乔翼不说话了,被气炸了,又无从反驳。
打定主意回去后就算再被威胁,他也不会碰那有毒之物一下。
他气鼓鼓的去搬竹子,最后一趟回来就看到妻主已经坐在院子里,一点伤都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