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永远不停息,当阴谋不好用的时候,强攻就是唯一的选择
洪兴总坛十二盏长明灯突然熄灭,
中央巨大的双开铜门被两发粘性塑胶炸弹炸得扭曲倒飞!
沉重的金属门板裹挟着硝烟碎片砸碎廊下琉璃青石地砖!门框两侧高悬的“忠义千秋”烫金长匾被冲击波刮落,摔在地上裂成三截!空气瞬间灌满爆炸的辛辣硝烟和钻石粉尘的粗砺味道!
“杀——!!!”门口突然进大批刀手。
砍刀、钢管、甚至消防斧的寒光在应急灯惨绿光束下织成死亡罗网!领头三名戴着鬼面具的刀手直扑堂口深处!
刀光未至——
“咣啷”一声巨响!顶部重达两吨的鎏金琉璃藻井突然崩塌!碎裂的琉璃金瓦混合着混凝土块如陨石雨轰砸而下!冲在最前的七八名刀手连惨叫都来不及便被活埋!血浆从瓦砾缝隙里渗出成溪!
废墟烟尘中,陈浩南赤上身踏着堆积如山的瓦砾跃下!
精钢双截棍一棍砸偏右侧鬼面刀手的开山刀!火星四溅!另一棍毒龙般捣向对方喉骨!咔嚓的骨裂声中,那人哼都未哼便软倒!
陈浩南靴底借力旋身!双截棍绞住左侧劈来的消防斧柄!猛力一拽!夺斧!旋斩!
噗嗤——!
另一颗鬼面头颅冲天飞起!
一名刀手刀势已到陈浩南背心!寒芒及肤!陈浩南却向背后长眼!身体猛地下蹲!刀锋堪堪削过他后脑发梢!同时他右手染血消防斧脱手向后掷出!斧刃打着旋劈入偷袭者面门!颅骨碎裂与斧刃嵌入的闷响让人牙酸!
几乎同时!
轰!!!
地下停车库入口的防盗卷闸被定向炸药撕开巨口!
三辆改装越野车引擎咆哮着撞入!车顶天窗钻出人影——手持锯短霰弹枪!
“冚家铲!食屎啦!” 车顶,大飞炸雷般的怒吼压过引擎声!他竟从二楼平台洞口直接跳下!庞大身躯带着千斤坠势砸在尾首越野车顶!车顶钢板瞬间塌陷!车内枪手被震得口鼻喷血!大飞双拳各握一只25公斤哑铃片!如巨灵神般左右开弓!
哐!哐!
两只哑铃片拍中侧翼冲来车辆前挡风玻璃!防爆玻璃炸成蛛网!哑铃片嵌入驾驶座!司机半个脑袋被砸成烂西瓜!血浆脑浆喷满内饰!失控车辆横甩撞墙爆炸!汽油火焰轰然爆开!灼热气流裹着焦臭烤肉味席卷车库!
二楼环形走廊。阿积单膝跪在汉白玉栏杆顶端,如一只栖息的夜鹰。他身后是倒伏的三具尸体,喉间皆插着薄如柳叶的飞镖。走廊深处,六个持刀死士扇形包抄,刀光森然。阿积垂眸,指尖寒芒一闪!
嗖!嗖!嗖!
六道银线破空!撕裂浑浊空气发出锐啸!角度刁钻如毒蛇!
噗!噗噗噗!
精准扎进对方持刀手腕!六把刀同时脱手落地!
惨嚎未起!阿积身影已如鬼魅!双袖甩出两把亮银细刃!
如穿花蝴蝶!刃尖在倒伏的喉管、心口、太阳穴瞬间点过!
六蓬细细的血雾几乎同时炸开!在阿积脚尖轻盈点过一具尸体,翻身落在三楼走廊围栏。雪白的衬衫衣角未染一丝血点。
顶层“璇玑阁”。空气里悬浮着陈年普洱特有的醇厚木香和一种冰冷的电子设备运行气息。双层防弹玻璃隔绝了楼下所有杀声。监控墙巨大曲面屏分割为十二块——不同角度的战斗实况在无声上演:陈浩南的染血双截棍砸碎骨骼;大飞巨灵神般的哑铃重击;阿积杀人如剪花的飘忽银刃……鲜血与暴力被压缩成无声的光影流淌。
蒋天养靠坐紫檀太师椅。面前黄花梨大案上,那副标志性的金丝眼镜被拆开,他枯瘦食指的指甲刀正轻轻刮蹭着左侧眼镜腿内侧一个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微凸。桌角香炉青烟笔直上升。
陈然立在大屏前两米。他凝视着其中一个分屏——金库走廊激战中被削飞半截手指的刀手。
陈然指尖在平板划过,放大画面,聚焦伤口断裂处细小的金属反光。一截断裂的——植入式皮下追踪芯片。
“芯片型号是‘夜莺三型’,”陈然声音平板无波,“非卖品。伦敦军情六处定点监控高危目标的植入体。”他将芯片微结构放大图投到主屏一角,“每颗自带强电击自毁程序。断指瞬间触发……肌肉抽搐痕迹和伤口焦化模式吻合。”
“沃森在逼交投名状。”蒋天养忽然开口,“外面那些拿钱卖命的蠢货……”他吹掉刀尖一点微不可见的金属碎屑,“是沃森送给我们祭旗的‘牲口’。”
桌角红木电话骤然嗡鸣!加密线路!
“说。”蒋天养直接按下免提键。
“蒋生!和字头沙埔安带一百多人冲击铜锣湾陀地!扬言接收洪兴地盘!”大飞手下老鬼声音沙哑撕裂!背景爆响如雷!
蒋天养脸上古井无波。指尖在平板某处划过。
“铜锣湾,”蒋天养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鬼佬的‘牲口’……该点火了。”
蒋天养眼镜腿内侧那颗被刮得锃亮的微型金属钮闪过冷光。指甲刀刀尖极其轻微地一拨——
滴滴滴!!!
刺耳火警尖叫猛地撕裂顶楼的宁静!声浪穿透防弹玻璃!整栋大厦所有角落消防喷淋口瞬间爆出水龙!冰冷刺骨的水夹杂着泡沫灭火剂如同倾盆暴雨轰然浇遍所有楼层!突如其来的冰水如同天罚砸在正在浴血厮杀的双方头顶!
激斗瞬间陷入混乱!
炽热的鲜血被冷水一激迅速冷却凝固!火热的砍刀和枪管遇冷水滋滋作响腾起白烟!
湿滑的地面让猛烈冲杀变成滑稽的摔跤!突袭者被冷水浇蒙!不少人呛咳着疯狂抹掉糊眼的泡沫!洪兴精锐却似早有防备!在冷水倾盆而下的瞬间已闪电般戴上防水头套!如鱼得水!刀光再次如毒蛇般亮起!
“撤!有埋伏!撤——!!!”楼道里传来破音的嘶吼!突袭者如退潮般慌乱回涌!混乱中互相踩踏!咒骂与惨嚎在冰冷水幕中交织!
蒋天养缓缓戴上刮净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透过监控屏幕落进冰冷的深海。“鬼佬想烧死洪兴这条大船?”他摩挲着眼镜腿,“那就先拿他们铺的柴……祭灶王爷。”
顶楼安全通道厚重的合金门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轻响!门锁转动!
陈然动作比思维更快!身体如同条件反射般侧旋!掌中一直握着的纯钢战术笔闪电弹出尖锐钨钢锥头!直刺门锁转轴缝隙!
一道细如发丝、淬着幽蓝荧光的毒针从刚开启的门缝里无声射出!
针尖在陈然瞳孔里急速放大!
叮——!
钨钢锥尖千钧一发截住毒针!针尖擦着陈然太阳穴钉入后方红木屏风!针尾毒液溅开的烟雾发出刺鼻苦杏仁味!
门缝里闪过一双冰冷如蛇的眼睛!随即隐入安全通道的黑暗!
蒋先生没看清楚是什么人?用不用去追?”陈然语速快如电报。
蒋天养神色不动如山,枯瘦的食指在大案上轻轻一点。
轰隆——!
整座大厦猛地剧烈一震!如同地底火山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