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祁白猛地推开车门下车,绕到后排拉开车门。
解开儿童座椅,把团团抱了出来。
又打开副驾驶的门,不等叶听晚反应,直接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钟祁白!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叶听晚惊呼着,手脚并用地挣扎,拳头雨点般落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然而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钟祁白抱着她,大步走进别墅。
团团赶紧跑着跟了上去。
钟祁白抱着叶听晚进屋,无视了王婶惊愕的目光,径直往楼上卧室走去。
“砰!”的一声。
叶听晚曾经住的那间客房被钟祁白一脚踹开,又被他反身用脚勾上,落锁。
“钟祁白!你混蛋!”
团团气喘吁吁地跟进屋,小短腿跑着要去追钟祁白和叶听晚。
王婶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一把抱住团团。
“团团,别去捣乱。”
团团大叫起来:“放开我!我要去保护妈妈!”
“爸爸在欺负妈妈!我要去保护妈妈!”
王婶忍不住笑了:“你爸爸不是欺负你妈妈。”
“他们之间有些矛盾,需要单独聊聊,只要聊清楚了,妈妈就会留下来,你不要打扰他们好不好?”
团团一脸怀疑:“真的吗?”
王婶认真地点头:“真的!”
团团想了想,点点头,“那我不打扰爸爸妈妈。”
王婶牵着他去往玩具房,“来,王奶奶带你去玩玩具,不要吵爸爸妈妈。”
叶听晚被钟祁白狠狠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摔得她头晕眼花。
还没等她爬起来,钟祁白高大的身影已经压了下来,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
“钟祁白!你滚开!”叶听晚又怕又怒,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推拒。
钟祁白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大手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另一只手则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占有,有压抑的渴望。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痛苦。
“叶听晚……”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得厉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叶听晚红着眼睛瞪着他。
钟祁白咬着牙说:“一声不吭地走了,说什么都不回来,你就是这样当人妻子的?”
叶听晚觉得‘妻子’二字实在讽刺。
“苏梦兰才是你的妻子,她都回来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钟祁白吼道:“那你也不应该一声不吭就走!”
“你就不能等等?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我!”
叶听晚狠狠地瞪着他:“因为我要脸!”
“我做不到跟别的女人一起待在同一个男人身边!”
“即便只是名义上的婚姻也不可以!”
“我有我的尊严,我不是任你摆布的私有物!”
她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扎进钟祁白的心里。
他不想听这些。
他现在只想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呼吸急促,“叶听晚,你不该惹我的。”
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他低下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那是一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粗暴而掠夺,不带丝毫温柔。
“唔……放开……”叶晚晚呜咽着,拼命挣扎,想要偏开头躲避他的侵略。
可是她的反抗,却像是火上浇油,激起了钟祁白更深的占有欲。
他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急切,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
叶听晚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
她恨他,恨他的无情,恨他的霸道,恨他带给她的一切伤害。
可是,她也无法否认,在内心深处,她对他依旧有着难以割舍的眷恋。
五年前,她在阴差阳错下被他掠夺了她的第一次。
在监狱里,她怀上了他的孩子。
虽然孩子生下来就没了。
但是这次经历让她难以忘记这个男人。
而出狱之后,她又屡次跟这个男人产生联系。
感情就这样渐渐地滋生。
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样。
钟祁白是有妻子的人,他的妻子回来了。
如果她要脸,就不应该跟他继续纠缠。
名义上的夫妻不行,坐实的夫妻更不行。
她的身体,比她的理智更诚实。
在他的强势攻击下,她几乎没有抵抗之力。
渐渐沉溺在他熟悉的气息和霸道的吻里。
唇齿相依,气息交缠。
这是一个充满了痛苦、愤怒、怨恨。
却又夹杂着一丝不舍和渴望的吻。
他们像两只受伤的野兽,互相撕咬。
却又在彼此的身上寻求着慰藉。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钟祁白才微微松开她。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剧烈地喘息着。
叶听晚的脸颊绯红,眼角还挂着泪珠。
她的身体因为刚才激烈的挣扎和这个突如其来的深吻而微微颤抖。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那片深不见底的漩涡,心中一片混乱。
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这个吻,又算什么?
钟祁白同样凝视着她,看着她迷离的眼神,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和微弱的颤抖。
心中的那股烦躁和怒火,似乎被这个吻抚平了一些。
但更多的,是一种更加浓烈的,想要将她彻底揉进骨血里的冲动。
他再次低下头,吻住了她。
这一次,他的吻不再那么粗暴,而是多了一丝试探和……缱绻。
叶听晚没有再激烈反抗,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任由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
钟祁白的气息如同滚烫的烙铁,将叶听晚所有的抗拒都焚烧殆尽。
她的呜咽被他尽数吞没,那吻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更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
叶听晚的拳头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脊背。
每一次落下,都像是砸在棉花上,激不起半点涟漪,反而让他的手臂收得更紧。
“钟祁白……你混蛋……”她的声音破碎,带着哭腔。
这个男人,是魔鬼。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在她明确表示要离婚,在她对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感到绝望之后。
他怎么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地侵犯她?
然而,身体的记忆是诚实的。
即便大脑在疯狂叫嚣着抗拒,身体却在熟悉的气息和触碰下,不受控制地泛起阵阵战栗。
那是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悸动,让她感到羞耻,更感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