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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隐背着昏迷的费书文,与唐胜凯在 5 号基地的废墟中穿梭。爆炸后的基地一片狼藉,断壁残垣间,不时传来零星的枪声和米国人的惨叫声。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燃烧的焦糊味,以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每一口呼吸都仿佛在灼烧着他们的喉咙。
终于,他们找到一处看似安全的房间。房间的门半掩着,里面寂静无声。常隐和唐胜凯对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唐胜凯手持匕首,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屋内,两名米国士兵正警惕地守着通讯设备,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唐胜凯的匕首已经精准地刺入一人咽喉,常隐则迅速扑向另一人,徒手拧断了他的脖子。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他们迅速将费书文安置在角落的一张简易床上,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药品。幸运的是,他们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急救箱。
常隐熟练地为费书文处理伤口,消毒、上药、包扎,每一个动作都简洁迅速。唐胜凯则站在门口,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防止敌人突然出现。
给费书文用过药后,5 号基地依旧混乱不堪。远处传来的爆炸声和枪声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而愈发激烈。
常隐看着昏迷中的费书文,心中满是担忧,但他知道,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
“老费就先安置在这里,我们得抓紧时间行动。” 常隐对唐胜凯说道,“基地里有零星的枪声,听声响应该是米军自己开的。他们不可能朝着自己人开枪,应该是唐玥带着人过来了。”
唐胜凯一听有些着急,“还没到约定时间,这孩子怎么提前过...”说到这里,唐胜凯自己都摇了摇头,他自己的闺女他还不知道吗?什么时候按照常理出牌了?
常隐眼里少见的露出笑意,“唐玥肯定在执行斩首行动,我们不能落后,咱们现在开始。不过,我们要先去一趟武器库,那里必须拿下!”
唐胜凯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坚定地点头:“走!”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沿着忽明忽暗的走廊前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偶尔闪烁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他们脚下的路。每走一步,他们都高度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当他们接近武器库时,空气中的火药味愈发浓烈。常隐示意唐胜凯停下,两人躲在拐角处,观察着武器库的情况。此时的武器库静悄悄的,与他处的混乱和偶尔的枪响成鲜明对比。
常隐快速闪到武器库门口,只见武器库的大门虚掩着,常隐敏锐的闻到了血腥气。常隐轻轻将门推开,借着火光看清武器库里的情况。
武器库里的武器全部不见了,二十来个米国大兵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常隐没有进去,能做的这么干净利索的,除了小丫头也没有别人了。
哎,终究是晚了一步。不过,小丫头来了,他们的行动变简单了呢。不说其他的,就说米国大兵们没有武器这事儿,常隐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
“怎么样?”唐胜凯见常隐过来了赶紧追问。他闺女给他的储物戒指空间虽然也不小,但是那是针对他自己的认知说的,事实上真装不了啥东西。
常隐手里的那个应该是他们所有的储物器物中最大的一个。
“已经空了,里面只有二十来个米国大兵的尸体。”常隐语气很平静。
唐胜凯顿了一下,之后无奈摇头。“不知道又晃荡到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他们听见了几处都有零星的枪声响起。常隐抬腿就走,“走吧,该干活了。看来来的人还不少。咱们的去接应一下。”
常隐和唐胜凯如鬼魅般穿梭在 5 号基地的废墟中,爆炸后的残骸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呻吟。远处的火光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又扭曲,在断壁残垣间投下阴森的影子。
常隐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唐胜凯说道:“军官一般都带着通讯设备,留意那些频繁联络、发号施令的家伙。还有,如果他们已经察觉的话,肯定会穿上米国大兵的普通衣裳。一定要细致观察。”
唐胜凯点头,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寒光一闪而过。
转过一个拐角,他们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呵斥声。常隐示意唐胜凯隐蔽,自己则悄悄细听再偶尔露头观察。
只见一名肩章上缀着三颗星的米军军官,正挥舞着手臂,指挥几个士兵布置防线。军官的声音尖锐又急促,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常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对唐胜凯比了个手势。
两人默契地兵分两路,常隐从左侧迂回,唐胜凯则贴着右侧墙壁缓缓靠近。当军官背过身的瞬间,常隐如猎豹般跃起,手臂如铁钳般勒住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军官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双脚在地上乱蹬。唐胜凯见状,迅速冲上前,匕首狠狠刺入军官的心脏。
军官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瘫软下来。常隐松开手,将尸体轻轻放倒在地,快速搜出他身上的通讯设备。
与此同时,陆野带着二十来个华国军人在基地内艰难前行。昏暗的走廊里,应急灯闪烁不定,忽明忽暗的光线让人心悸。
他们在错综复杂的通道里摸索,终于在一个会议室门口发现了几名米军军官。
透过门缝,能看到军官们围坐在会议桌前激烈地讨论着什么。陆野向队员们做了个进攻的手势,众人握紧武器,猛地踹开门冲了进去。
米军军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目瞪口呆,还没等他们拿起武器反抗,华国军人们的子弹已经呼啸而至。
会议室里顿时枪声大作,硝烟弥漫。一名军官试图从窗户逃跑,陆野眼疾手快,抬手一枪击中他的大腿。
军官惨叫着摔倒在地,陆野冲上前,用枪抵住他的脑袋,结束了他的性命。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大功告成时,意外发生了。门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米国军人端着枪冲了进来。
“该死!这么快就有增援,看来混乱只是假象!” 陆野咒骂一声,迅速寻找掩体。子弹如雨点般扫射过来,在墙壁上击出一个个弹孔。一名华国士兵躲避不及,被击中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军装。
陆野指挥队员们反击,可敌人的火力太猛,他们被压制得无法抬头。更糟糕的是,后方又传来动静,另一队米国军人从侧门包抄过来。
情况变得万分危急,陆野咬了咬牙,大喊道:“分成两组,一组挡住正面,一组解决侧面包抄的敌人!”
队员们应声而动,激烈的交火在会议室里持续着。陆野一边射击,一边观察着战局,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突围。
会议室里,硝烟刺鼻,弹壳满地。陆野死死抵着墙角,脸颊被飞溅的弹片划出一道血痕,温热的血顺着下巴滴落,染红了军装领口。
身旁的队员们接连负伤,弹药也即将见底,而米军的攻势却愈发猛烈。子弹如暴雨般倾泻在掩体上,砖石碎屑纷飞,打得人睁不开眼。
“陆哥!子弹没了!” 一名士兵声音带着哭腔,握着空枪的手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