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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背对着她,正握着枪警惕地四处张望,喉结因紧张而不住滚动。
唐玥脚尖点地,无声无息地靠近,匕首寒光一闪,精准地划过对方的咽喉。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暗红的弧线,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呻吟,便瘫倒在地。
解决掉第一个目标后,唐玥没有丝毫停留。她的目光扫向正在仓库中央商议的三名士兵,身形一闪,如幽灵般飘至其中一人身后。
还未等那人反应过来,她的手臂已如铁钳般勒住对方脖颈,匕首狠狠刺入其心脏。
另外两人听到动静,刚要转身,唐玥手中的匕首已脱手而出,分别刺入他们的太阳穴。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倒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了仓库另一头的士兵们。“敌袭!敌袭!” 一声惊呼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十几名士兵举着枪,朝着刚刚同伴倒地处疯狂扫射。子弹如雨点般打在货架和墙壁上,激起阵阵火花和碎屑。
唐玥却仿若不存在般,在枪林弹雨中灵活穿梭。她巧妙地绕到一名士兵背后,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匕首快速划过他的腹部。
那士兵痛苦地挣扎着,肠子顺着伤口滑落出来,唐玥顺势将他往前一推,撞向身旁的同伴。两人摔倒在地,还未起身,唐玥已欺身上前,手起刀落,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仓库内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士兵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他们胡乱地射击着,彼此之间的呼喊声和咒骂声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唐玥在混乱中如死神般收割着生命,她的匕首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一声闷哼和一具倒下的尸体。
仓库内血腥气刺鼻,混着呛人的硝烟,货架在子弹的冲击下歪歪斜斜。神秘长官背靠着冰凉的铁皮箱,指节因紧握配枪而泛白,额角冷汗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滑落。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耳朵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响,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喝问:“出来!不要再躲躲藏藏!”
随着身边士兵接二连三地倒下,他愈发感到不安。明明看不到敌人的身影,却能清晰感受到那如影随形的致命威胁,仿佛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每一次眨眼都仿佛是在与死神博弈。
突然,他身后的货架发出一声轻微的晃动。神秘长官猛然转身,枪口喷出火舌,子弹无情地穿透货架。
木屑纷飞间,他警惕地向前挪动脚步,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出敌人的踪迹。
“我知道你在这儿!” 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却又强装镇定,“出来!咱们堂堂正正地较量较量!”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他头顶掠过。他感受到了轻微的风,神秘长官瞳孔骤缩,本能地举起枪,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已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死死扣住。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唐玥手中的匕首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
“你……” 神秘长官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甘。他想要挣扎,想要呼喊,可唐玥的另一只手已经点了他的哑穴。
唐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与杀意。她手腕轻轻一抖,锋利的匕首便划破了神秘长官的喉咙。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旁边的货架上,宛如一幅诡异的画作。神秘长官的身体瘫软下去,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至死都未能看清敌人的模样。
唐玥松开手,任由神秘长官的尸体倒在地上。她擦拭了一下匕首上的血迹,目光扫过仓库内横七竖八的尸体,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海浪裹挟着咸腥的风扑向礁石,远处 5 号基地的火光将半边天染成暗红。
费书文跌跌撞撞地在沙滩上挪动,浸透血渍的衬衫黏在后背,右胳膊缠着的破布条渗出黑红的脓血,裸露的小腿上布满烫伤的水泡,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但他依旧死死攥着怀里那份皱巴巴的文件,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执拗的光 —— 他必须活着见到常隐和唐胜凯。
刚刚费书文在极为艰难的情况下仍旧没有忘记去取回之前他藏起来的那份海底工程文件。也幸好当时他藏在了那处柜子下面。虽然柜子已经被爆炸的余威震得四分五裂,但是文件没有被热浪波及。
海面上,常隐和唐胜凯正与汹涌的波涛搏斗。冰冷的海水灌进鼻腔,每一次划水都让手臂酸痛难忍,咸涩的浪花不断拍打着他们的脸庞。
他们已经在海里游了很长时间,此时有些体力不支。常隐奋力抬起头朝着岸边望去,忽然瞥见沙滩上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老唐!快看!” 常隐大喊一声,声音被海浪声撕扯得断断续续。唐胜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心猛地一揪 —— 那踉跄前行的身影,可不正是费书文!
两人顿时顾不上疲惫,拼尽全身力气朝着岸边游来。一个巨浪打来,将唐胜凯狠狠压进水里,他挣扎着浮出水面,呛得连连咳嗽,却仍咬牙挥动双臂。
常隐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借力往前一推,两人借着浪势,终于靠近了浅滩。
他们浑身湿透,狼狈地爬上岸,脚下的沙子混着海水,让站立都变得艰难。“老费?” 唐胜凯率先认出对方,声音里满是焦急。
常隐的瞳孔猛地收缩,只见费书文整张脸肿得变形,左眼青紫得几乎睁不开,嘴角还凝结着干涸的血痂,走路时右腿明显使不上力,每一次踉跄都牵动着两人的心。
费书文听见呼喊,原本虚浮的脚步突然有了力气。他想要抬手打招呼,却因牵动伤口痛得闷哼出声。
“老...常…” 他哑着嗓子艰难出声,还立刻费劲的转头望了下四周,依旧警惕的怕他们被发现。可是这几个动作做完,他膝盖一软,整个人朝着沙地栽倒。
常隐和唐胜凯几乎同时扑过去。常隐稳稳托住费书文的后背,触手一片滚烫,这才发现他后颈处的皮肤已经被燎得焦黑。
唐胜凯警惕地扫视四周,同时扯下自己的衬衫下摆,迅速缠住费书文渗血的手臂:“老费,坚持住!我们在这儿!”
“总控中心…… 文件……” 费书文颤抖着将怀中的文件塞进常隐手里,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瘫倒在同伴怀中。
常隐一边扶着费书文边展开文件的瞬间,瞳孔骤缩 ——“海底工程” 四个单词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先别管这个!” 唐胜凯撕开费书文烧焦的袖口,倒抽一口冷气。费书文的小臂上布满狰狞的鞭痕,新旧伤口交错,显然是遭受过残酷审讯。
他转头对常隐说:“得找地方处理伤口,他发烧了!”
常隐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费书文背起。海风卷起三人的衣角,远处基地的杂乱声依旧隐隐传来。费书文在昏迷前,模糊听见常隐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放心,有我们在。”
这简单的话语,却像一颗定心丸,让他悬了许久的心,终于缓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