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和杜母都不知道这知府大人在搞什么,怎么就让这人证孩子在公堂上玩儿起来了。
石母一看,也着急起来,正要说什么。
知府大人转过身,看向她,瞪了她一眼。
石母也不敢再作声了。
几人都不知道崔知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这么,众人等了好一会儿。
百姓们也窃窃私语,不知道崔知府这是要做什么。
又过了会儿,崔知府才走到徐弯弯身边,指了指其中一个玩偶,“弯弯,我们来玩演绎,这个是你好不好?”崔知府指了指其中一个女童玩偶。
“好,那这个就是娘亲。”徐弯弯又拿出一个大人玩偶来。
“行,那这个是我好不好?”崔知府又拿出一个头发胡子皆白的老人玩偶给了徐弯弯。
徐弯弯抬头看了看面前这个慈祥的知府爷爷道,“好。”
“还有谁呢,比如你朋友,这个是你的朋友?”崔知府和煦的又拿出一个男童人偶来。
“好,那这是石泽!”徐弯弯道。
“那这个呢?”
崔知府又拿出另一个男童人偶,“这是杜俊丰好不好?”
“好。”徐弯弯答。
“那行,那弯弯,你告诉我,你们那天在涧平湖是怎么玩儿的?石泽怎么掉到水里的?你用这个玩偶演绎一遍好不好?”
“好。”
之后徐弯弯拿出三个人偶,演练那天发生什么。
一旁徐母和杜母见了当即大惊,要厉声呵止。
早被衙役捂着嘴拉下去了。
果然后面,崔知府给她小棍儿假装树枝的时候,徐弯弯拿出两个人偶做动作,果然是那个叫杜俊丰的人偶拿着树枝,做出捅石泽的动作。
崔知府一看徐弯弯演示的这幕,就知道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了。
这么说,那天,确实是杜俊丰为了玉佩推了石泽,还用树枝戳他,不让他上水里来。
崔知府捋了捋胡须,点点头,一切已经明了。
一旁杜家小儿看徐弯弯在那里玩的开心,自己也有些蠢蠢欲动。
当即也嚷道,“娘,我也要玩儿,我也想要那人偶。”
杜母气得狠狠掐了他一把,“玩儿玩儿玩儿,就知道玩儿,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被定为杀人凶手了。”
那杜俊丰听了,当即扬着嗓子道,“凶手就凶手,不是娘说,按照大黔律令,不满七岁的孩童犯事无罪吗?”
杜母听了,当即上前死死一把捂住自家儿子的嘴,“娘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个了,你这孩子净胡说。”
底下百姓一听这话,纷纷大惊,议论道,“嗐,还真是这孩子干的啊?”
“就是,你们没听她娘还教他,说他不满七岁,犯事无罪。”
“再说那徐家小女不也演示了,确实是那杜家孩子害死的石家小儿。”
“确实,我看也是这样。”
“要不然杜家那娘也不会对一个不满七岁的孩子说出,犯事无罪之类的话。这不就是纵容孩子,尽情犯罪吗?”
“就是!”
“真狠毒。”
“就是,这孩子已经被教坏了。”
“可不是!”
之后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这事儿。
杜母听着众百姓的讨论,一张老脸臊的通红,自觉脸上无光。
而她儿子杜俊丰此时视线还在徐弯弯手上的人偶那里。
“娘,我不管,我就要那玩偶。”
杜母扯了扯他,“那玩偶是知府大人的,现在我们在公堂,不能玩儿。”
“不,我就要玩儿。”
说完,那孩子直接跑过去,一把抢走了徐弯弯手上的玩偶。
徐弯弯一被抢,当即嚎哭起来。
“呜呜呜呜,娘,他抢我人偶,他抢我人偶,我人偶没了,我要人偶,杜俊丰他抢走了,呜呜呜,还我人偶,还我人偶!”
那徐弯弯说着大哭起来。
杜俊丰见状,当即再次跑过来,双臂一个用力,一下子把徐弯弯推到地上。
那徐弯弯当即一屁股坐到在地上,更大声音的嚎哭起来。
徐母当即低头去哄。
众人见了纷纷道,“哎呀,这孩子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推人呢?”
“就是,不仅推人还抢东西呢。”
“这这这....我现在更加相信那徐家小女说的是实话,确实是杜家小儿把石家小儿推到水里去淹死的。”
“是啊,你们看这孩子在知府大人面前都毫不知礼,当着知府大人的面,这孩子都能这样推人,这孩子平常必定是个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的人,可想而知这孩子平常是个什么样子。”
“说的是。”
之后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说这杜俊丰多么不服管教,家里人没教好,养出这种没皮没脸的性子。
杜母见状,上前气的一下子把杜俊丰给拽了一下,“你这孩子,谁让你推人的?快道歉。”
“不,我不道歉,娘亲!我就要玩人偶,就要玩人偶!”说着杜俊峰已经走到一边开始把玩起手上的人偶了。
一旁徐母看着这一幕又气又怒,看到自家女儿被那杜家小儿抢走了玩偶,还被推到地上,想亲自动手把那孩子当场打一顿。
但碍于这么多人都看着,她一个大人也不好动手欺负小孩子,只好生生将那口气忍了。
一旁的杜母见状,为了平息众怒,只假模假样的把孩子手上的人偶扯了扯,道,“让你不要玩儿,不要玩儿,现在在公堂之上,知府大人还看着呢。”
说完又把玩偶塞回自己孩子手里,又假模假样教训了两句。
之后,她脑海里突然回忆起刚才自家儿子说的那句话。
按照大黔例律,一般孩童不满7岁,犯事也无须顶罪的。
想到这条律令,她心里畅快些许,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轻松了。
心里只道,那石家小儿推了就推了呗,淹死了就淹死了,总归死的又不是她儿子。
死了就死了,再说都是小孩子,闹矛盾出事儿很正常?毕竟按照律令也是办不了他儿子的。他家顶多赔一点钱,但他们杜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再严重点,孩子顶多在牢里关几天,听听知府大人的训诫。
想让他儿子行刑,这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杜母心里又得意许多。
我看你怎么判?总归我儿子是无罪的。
此时的崔知府看到这幕也不得不相信刚才徐弯弯说的话了,这个杜家小儿已经被杜家人宠的无法无天,毫无规矩了,别说这是在公堂之上,这孩子都胆大张狂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