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护上了?
徐琛挑眉。
见夏如荼露出保护的姿态,殷承亦压下想要上翘的嘴角,冲着徐琛耸了下肩。
“要不改天吧。”
殷承亦拍了拍夏如荼的肩:“那我先走了,既然你哥在,我也不用担心了。”
哎?这么快?
夏如荼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态。
可,今天有个大灯泡,注定什么也别想了。
“那你到家给我发信。”
夏如荼勾了勾殷承亦的小指,语气中均是眷恋。
愣了下,殷承亦回勾了她的手指,答了声“好”。
很多年没人关心他到没到家了。
盯着下跳的电梯数字,殷承亦心上涌上一股暖意。
关上门,徐琛拉开餐椅,叉开腿坐下,手指敲了敲桌面,摆出一副家长的姿态,对夏如荼说:
“去换个衣服,来聊聊。”
……
第二天,夏如荼打着呵欠,坐到了座位上。
“昨晚睡得不好?”
林睿向她摇了摇手里的咖啡,“要不要来一杯?”
“已经下了单了。”夏如荼恹恹地说。
昨晚和徐琛聊到快12点,她和殷承亦从认识到现在差不多被他扒了个底掉。
最后,她先扛不住了,说要去睡,谁知徐琛又返回去工作了。
他到底做什么的啊,出完差还这么忙。
这么想,她就这么问了。
“网络科技公司。”
太宽泛了,可她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也懒得再问,就回屋了。
结果晚上发生的事太多太兴奋,夏如荼一直到天泛亮才睡着。
一早起来,徐琛竟又出门了。
也不知道他还去不去下午的庭审。
看夏如荼无精打采地整理着东西,林睿喝着咖啡凑过来:
“上午殷总叫我跟他出去,你可以解放了。”
“他来了?”夏如荼看了眼紧闭的门。
“早就来了。”
太贴心了:带林睿出去让她摸鱼。夏如荼感叹道。
很快,林睿开车,向亨源控股出发。
“殷总,没预约啊。”林睿跟着殷承亦身边,惴惴地说。
“不用约。”
“曹垣会见我的。”
曹晴还敢在他面前蹦跶。
他心里气不顺,当然要找个人出气。
算了算,姓蒋的是不是快要出来了?
那曹垣的心,怕是又要七上八下了吧!
不成器的妹妹,和她无底洞的姘头,再来点什么事,够他心梗一阵了。
“找人把曹晴最近开趴的照片送给姓蒋的。”
林睿边开车,边应了声好。
“还有,告诉姓蒋的老家的债主,他要出来了。”
在监狱躲了半年,利滚利了半年,希望这个数字不会让他失望。
“……”
林睿看了一眼后视镜,默默点头。
又挑拨蒋和曹晴的关系,又让他走投无路不得不抱紧这棵摇钱树。
杀人带诛心。
然后,曹晴越宠姓蒋的,和自己哥哥曹垣的关系越差。
那就有可能,卡住她的经济命脉。
捞不到钱,姓蒋的还会要她?
损!
真损!
殷总真损!
林睿默念,但他已经习惯了。
只是不知道,会是债主先动手,还是曹垣先动手呢?
……
下午三点,庭审准时开始。
夏如荼没去。
她不想看到那个逼死她母亲的人渣。
就在她挠头写着材料的时候,徐琛的电话打了过来。
盯着手机屏两秒,夏如荼才接起来。
“判了?”
“10年。”
徐琛也言简意赅:“证据确凿,无法抵赖。”
“挺好的。”
“他要上诉。”
徐琛又抛出个重磅炸弹。
“什么!”夏如荼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他说他喝了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法官没认。”
“那……”
徐琛叹了口气:“可惜当年他打妈的时候,妈没报过警,也没验过伤。”
不然应该可以将罪名坐得更实些。
想到妈妈,夏如荼的眼又有些酸了。
似乎也猜到自己说话不妥,徐琛连忙改口:
“你有年假吧?”
“跟老板请个假,出去散散心。”
“不了。”夏如荼情绪仍然低落,喉咙像堵了东西,“我才刚到部门,还有很多要学。”
“多做点事,也没时间想别的。”
“行吧,你自己看。”徐琛也没多说。
他已经知道夏如荼的老板就是那天晚上啃她的人,那应该也不会让她累着。
“那我晚上就走了。”
“又出差?”
这才回来几天。
“本来就是临时抽空回来的,那边项目还没完。”
“行吧,那先这样吧。”
临挂电话,听筒里突然传来“哎”的一声。
夏如荼又将手机贴在了耳朵上:“嗯?”
那边静了片刻,终于开口:“现在,就剩咱俩了。”
短短几个字,又差点把夏如荼的眼泪勾出来了。
徐琛又接着说:“我是你哥,就得照看你。”
然后接下来一句,把夏如荼说得面红耳赤:
“我理解年轻人干柴烈火,可,你还是得注意安全!”
“别搞出人命。”
“……”
南城地邪。
刚说到休假,下午殷承亦给了她一项任务:
跟他出差。
……
舷窗外的云层像蓬松的奶油,被阳光炙烤出金边,夏如荼趴在舷窗边,鼻尖几乎要贴上冰凉的玻璃。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坐飞机。
掌心的汗把安全带捏出深色水痕,引擎轰鸣震颤着耳膜。
“试试这个?”
殷承亦的声音裹着薄荷糖的清凉落下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帮她塞上降噪耳塞,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
“另一个。”殷承亦示意她转过头。
“不,那个,我自己来就好。”
突然而至的亲密,让夏如荼不知所措。
她慌乱地从他手里拿过耳塞,自己塞进了耳朵。
“耳朵,上不上该复查了?”
被她害羞的样子逗得想笑,殷承亦揉了揉她的左耳,问到。
“好像是。”夏如荼缩了缩脖子。
叹了口气,殷承亦打开手机日程,一愣:
“笨蛋,时间已经过了。”
“等这次回来,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