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雄并起:从边镇草莽到割据霸主
公元534年,北魏这棵百年大树轰然倒塌,分裂成东魏与西魏,好比同一宗族的两兄弟分家立业,各占山头互不相让。东魏的“话事人”高欢,出身六镇兵痞,早年跟着尔朱荣混饭吃,后来瞅准时机单干,拥立元善见为孝静帝,自己坐镇邺城(今河北临漳)遥控朝政。这哥们长得英武,嘴皮子又溜,最会笼络人心,手下将领都念叨:“跟着高公混,顿顿有肉吃!”(《北齐书·神武帝纪》载:“神武性深密,终日俨然,人不能测。机权之际,变化若神。”)
西魏的“掌舵者”宇文泰,发家于武川镇军户,起初是贺拔岳的麾下干将,贺拔岳死后接掌兵权,拥立元宝炬为文帝,在长安(今陕西西安)扎下根来。他相貌不算出众,却满脑子谋略,搞改革、练兵马,把西魏打理得井井有条,将士们都说:“宇文公虽严,却能带咱们过上好日子!”(《周书·文帝纪》载:“太祖知人善任使,从谏如流,崇尚儒术,明达政事。”)
二、沙苑赌局:宇文泰的“空城计”与高欢的轻敌病
公元537年,高欢瞧着西魏地盘小、人口少,亲率二十万大军西征,想一锅端了宇文泰。宇文泰手头只有万余兵马,部将急得直跺脚:“主公,敌众我寡,快撤吧!”宇文泰却把刀往地上一剁:“撤啥?今日便赌他一把!”(《资治通鉴·梁纪十三》载:“太祖将出顿灞上,征诸州兵,咸未会。”)
他带军躲进沙苑(今陕西大荔)的芦苇荡,玩起了“捉迷藏”。高欢到了地头,见西魏兵少,大笑道:“宇文泰这小子,简直是送上门的肥肉!”下令全军进攻。哪料东魏军挤作一团,像下饺子似的乱了阵脚,宇文泰趁机杀出,伏兵四起,杀得东魏军丢盔弃甲。
最荒唐的是东魏大将彭乐,追着宇文泰跑,宇文泰回头忽悠:“彭将军,不如放了我,我这些财宝都给你?”彭乐竟真放了他,回营跟高欢说:“宇文泰跑了,但抢了他不少财宝!”高欢气得拿鞭子抽他:“你个糊涂蛋!”(《北齐书·彭乐传》载:“乐入周军,人告其叛,神武曰:‘痴人!去年彭乐叛,今年复然邪?’及乐来,帝骂曰:‘尔前日反,今又反,可信邪?’”)
三、邙山复盘:高欢的复仇战与宇文泰的惊险逃生
沙苑之败后,高欢憋了一肚子火,三年后(公元543年)在邙山(今河南洛阳北)摆开阵势。他派大将斛律金(hu lu jin)做先锋,自己压阵后方。宇文泰故技重施搞偷袭,却中了高欢的埋伏。东魏军四面围杀,西魏军大败,宇文泰骑马狂奔,追兵大喊:“穿红衣的是宇文泰!”他赶紧扯掉红衣,才算捡回条命(《周书·文帝纪》载:“太祖率轻骑追至河上,高欢退屯邙山。太祖乃还军渭南,设盟津之誓。”)
西魏大将独孤信更惨,妻子刚诞下女儿(后来的独孤伽罗),他却在战场上被打得丢盔弃甲,差点回不了家。高欢本想乘胜追击,部将斛律金劝道:“主公,咱打得够狠了,见好就收吧!”高欢想想也是,这才收兵。
四、阵前“嘴炮”:高欢宇文泰的攻心术
高欢打仗不行,嘴上功夫却厉害。他给宇文泰写信损道:“你一个放羊娃硬要坐龙椅,累不累?不如降了我,封你个王爷,天天喝酒吃肉多自在!”(《北史·齐本纪》载:“神武遗书于太祖曰:‘公若欲分王天下,当来决战。’”)
宇文泰回信更狠:“你靠杀人上位的兵痞,也配说我?有种出来单挑!”
两人不光打嘴炮,还玩起了“舆论战”。高欢让人散布消息:“西魏闹饥荒啦,宇文泰的兵都快饿死了!”宇文泰立刻反击:“东魏高欢苛待将士,军饷都发不出啦!”两边百姓听得人心惶惶,跟听评书似的。
五、宇文泰的“画饼”智慧:府兵制的权谋艺术
宇文泰知道家底薄,琢磨出一套“府兵制”,给将士们画了张大饼:
1. 分田地:给士兵分耕地,平时种田,战时打仗,相当于铁饭碗;
2. 改姓氏:让汉族士兵随鲜卑将领姓,比如姓李的跟了独孤信,就姓独孤,立马显得“高大上”;
3. 结同盟:设八个柱国大将军(含自己),大家都是“兄弟伙”,不是上下级。
这制度有多牛?后来唐朝的军制、甚至日本的幕府,都偷学了他的招。宇文泰常对将士们说:“兄弟们加把劲,日后咱一起坐天下!”(《文献通考·兵考一》载:“府兵之制,起自西魏、后周,而备于隋,唐兴因之。”)
六、高欢的“迷信病”:占卜大师的翻车日常
高欢特别信鬼神,每次出兵必占卜。有个官员叫赵辅和,占卜很准,十次有八九次都能说中,高欢很信任他(《北齐书·方技传》载:“神武每出征伐,常令(赵辅和)占候,言多中。”)。
公元547年,高欢病死,他临死前,叮嘱儿子高澄:“宇文泰不好对付,尤其要防他手下的苏绰,比我所有谋士都厉害!”。
七、双雄末路:高欢吐血与宇文泰的盗墓惊魂
公元547年,高欢在玉璧(今山西稷山)被西魏韦孝宽打得大败,回去后气得吐血,一病不起。临终拉着高澄的手说:“我这辈子没赢宇文泰,是最大憾事……你以后要防着侯景,那家伙不是善茬!”说完便咽了气,享年52岁(《北齐书·神武帝纪》载:“神武自玉璧还,军中讹言神武中弩,神武闻之,乃勉坐见诸贵,使斛律金作《敕勒歌》,神武自和之,哀感流涕。”)
宇文泰晚年却犯了糊涂,听说汉武帝茂陵有宝贝,派人去挖。士兵打开棺材,见一卷竹简写着:“后世掘我墓者,下场如我!”宇文泰吓得赶紧封墓,还杀了几个士兵灭口——这“摸金”不成,反惹一身腥(《搜神记·卷十四》载:“汉武坟内有一卷书,言‘后世发我冢者,当如我’。”)
公元556年,宇文泰病重,把侄子宇文护叫到床边:“我儿年幼,以后全靠你了,别学高欢家那帮混蛋!”宇文护哭着答应,转头就杀了宇文泰三个儿子——这托孤,简直是送人头。
八、野史:双雄的迷惑行为大赏
- 高欢的“颜控”日常:他瞧宇文泰长得丑,嘲笑:“宇文泰那模样,跟个猴子似的,也配称雄?”宇文泰听说后,故意穿得破破烂烂去挑衅:“我是长得丑,却比你这花架子强!”
- 宇文泰的“吃货”属性:他偏爱“羌煮”(胡式肉汤),每次胜仗必煮一锅,对部下说:“这滋味,比高欢家的烤肉香多了!”
- 起名鬼才的迷之操作:高欢儿子叫高澄、高洋,宇文泰儿子叫宇文觉、宇文邕,这名字取得跟闹着玩似的,半点帝王家的讲究都没有。
九、相爱相杀的“南北朝瑜亮”
高欢与宇文泰,活脱脱南北朝版的“周瑜诸葛亮”,掐了一辈子,谁也没吃掉谁,却为后世铺了路:
- 高欢之子高洋建北齐,宇文泰之子宇文觉建北周;
- 高欢之孙高长恭(兰陵王)成北齐战神,宇文泰之侄宇文护成北周权臣;
- 高欢的亲家独孤信(女婿杨坚)最终统一北方,建立隋朝。
这俩“老冤家”打来打去,最后便宜了“邻居家的孩子”,也算历史的黑色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