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夫擂,居然有女子登台挑战。
闻所未闻。
那女子来自仙河门,从百花船而来,浓妆艳抹,身材堪称火爆,穿着拖地的裙衣。
台下立刻传来质疑声。
“招夫擂哪有女人登台的!”
“对啊,又不是招妻擂,女人上台算什么事儿啊。”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天全是新鲜事。”
阮涟漪没说话,微蹙秀眉,手中握剑。
那仙河门的女子掩口一阵娇笑,捏起兰花指,道:
“谁说我是女人,奴家是男儿身呢,如假包换,谁要是不信,可以来台上亲手验证一番。”
一句亲手验证,听吐了好几位。
你没有就算了,你真有的话,谁他娘的亲手去验!
恶不恶心!
阮涟漪目光泛冷,握紧了手中长剑。
那仙河门弟子在擂台上款款而行,完全一副女子做派,他望向台下,道:
“师兄,要不要给你个机会,换你上来,我若赢了的话,这美人可就归我喽。”
抱着膀子看热闹的赵武量哈哈一笑,道:
“尽管出手便是,估计你赢不了,人家可还没出全力呢。”
“等她出全力,你怕没机会喽。”仙河门弟子咯咯一笑,直接出手。
他用的法宝十分特殊,是一条红色的长绫,犹如一条猩红巨蟒在擂台上翻飞,所过之处,竟有烈焰升腾。
火系法宝!
阮涟漪出剑迎战。
没用天罡剑法,而是变幻了剑招,施展出另一份绝学。
玄冰剑法!
阮涟漪的飞剑迸溅出霜雪之力,每次挥斩,都会斩出一条冰痕,在半空中残留片刻才会碎裂融化。
冰剑对火绫,擂台上霜火并存!
这一战打得极为精彩。
仙河门那名不男不女的弟子,战力居然极强,比之前的九名挑战者要强出一大截。
招式也极其诡异刁钻,一条火焰长绫几乎将擂台笼罩,火蛇乱窜。
法宝一旦拥有了五行之力,威能即可暴增。
第十局擂台战,阮涟漪迎来了真正的劲敌。
由于之前九局的消耗,阮涟漪的战力早已不如之前,即便如此,仍旧不落下风,精湛的剑道出神入化,斩出了漫天霜雪。
这场恶斗,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仍旧难分胜负。
在场的众人目不转睛。
尤其筑基境与炼气境的修士,看得极其认真。
这种程度的战斗,已经是筑基境的天花板了,对观战者有着很大的好处。
观摩同阶高手打斗,若能揣摩出一招半式都受用无穷。
连在场的金丹大修士们,也不由得纷纷侧目,暗暗点头。
筑基境的修为就能有如此战力,确实不凡。
尤其对阮涟漪的赞赏更多。
连战十场,还能有如此战力,说一句天骄不足为过。
燕剑宗果然人才辈出!
一刻钟刚过,阮涟漪的剑法突然变得更加凌厉,她的眼眸改变了颜色,转为银白,宛如铺上一层霜雪!
本就精湛的剑道,此刻杀意更盛!
接连三剑斩出,带着漫天飞雪,斩出了三道寒气森森的冰雪剑气。
仙河门那弟子想要以红菱破开剑气,刚一接触,红菱上立刻被冻结。
他惊呼一声,向后跃出,堪堪避开了剑气,但人也掉出了擂台。
落地之后,此人拍着心窝,娇声娇气的道:
“吓死人家了,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吗,真野蛮,哼!大哥,该你喽!”
嘭一声闷响。
又一道身影落在擂台。
也是个女人,模样与掉下擂台的那位一模一样,只是身形更加高大了几分。
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就是刚才那个仙河门弟子。
“妹子好样的!哈哈,这小娘子没多少灵力了,我收了!”
看台上的女人竟发出男人的声音,哈哈怪笑,手中提着一柄鱼叉法宝。
这下周围看热闹的全都懵了。
“怎么又来个女人?难道她也是带把的?”
“双胞胎!他们是哥俩!”
“不对!没听台上那个管台下那个叫妹子吗,是兄妹俩!”
“这么说,刚才登台打擂的,真是女人?这次上去的才是男人?”
“女人打招夫擂,犯规了!”
人群一片喧哗,指责那两兄妹不讲规矩。
百连善此时面色一沉,道:
“你们到底谁是男人,谁是女人!”
台上的仙河门弟子洪声道:“我是男的,台下是我妹子,她神智有问题,经常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天生的顽疾,没办法,我们仙河门的门主大人可以作证!”
台下的仙河门弟子抽泣起来,哭哭啼啼的道:
“我,我怎么会是女人!呜呜呜,我不要做女人,我要做男人,呜呜呜!”
百花船上,阎秋灵娇笑道:
“我那弟子确实脑子有问题,给百长老添麻烦啦,下次来百花船,一定给百长老挑个好的,咯咯咯。”
阎秋灵出面作证,百连善一时也无话可说。
犯不着为了这点事得罪一个宗门。
就是委屈了阮涟漪,平白与女人战了一场,耗费大量灵力。
台下那假哭的女子一边装作抹眼泪,一边朝着台上的阮涟漪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
戏耍了别人,还要演戏,此人称得上贱货二字。
阮涟漪不为所动,一语不发,只是眼眸始终为银白之色,身上的寒意越来越浓。
四周的人群里,有人认出了那对仙河门的兄妹,惊呼道:
“我认得她!上次去百花船就是与她们俩双修了一夜,我说早上醒来怎么辟股疼呢,原来她们是兄妹!我特么被反超了!尼玛!退钱!!!”
此言一出,又是一片哗然,周围的人们笑得肚子疼。
双修不过瘾,非得玩三修,这下好了,把自己都修进去了。
齐家看台,齐人志笑得肚子疼,眼泪都笑出来了。
“青楼喝花酒,把自己喝进去了,哈哈这个蠢货!”
一边的齐百书一点都不想笑,因为阮涟漪被人家兄妹给摆了一道,被耍了。
“三哥,好笑么。”齐百书面无表情的道。
“好笑,哈哈太好笑了!”
“云兄的未婚妻被人家戏耍,你还笑得出来,云兄看着你呢。”
“呜呜呜……”
齐人志立刻笑不出来了,改哭,随后他左右看了看,云极根本不在这边。
“耍我?齐百书你个狗日的!”
忍了许久的齐人志,终于爆发,大骂了一句,随后他就看到了坐在后边的齐皖。
骂齐百书狗日的,结果忘了人家亲爹就在旁边呢。
“呃……二叔我没说您是狗,我是狗,我是狗日的……”
齐人志急忙告罪,说完又看到了坐在齐皖旁边,他亲爹齐海凡。
齐人志愣了愣,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嘴欠啊,提什么狗啊!
齐皖与齐海凡互相看了一眼。
“谁生的,谁揍吧。”
“好,打死了活该。”
一位家主,一位大掌柜,挽起袖子抓起各自的儿子,在看台上一顿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