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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值房内灯火通明,窗外夜色浓重如墨。赵明烛下达完一系列指令后,值房中只剩下他与陈砚秋二人相对无言。压抑的气氛如同实质,缠绕在每一寸空气之中。

“他们行事如此周密,必会留下痕迹。”陈砚秋打破沉默,目光落在那份被赵明烛夺下的令牌拓印上,“这纹样绝非寻常之物。”

赵明烛拿起拓印纸,对着灯光仔细端详。那错综复杂的纹路在灯下更显神秘,似篆非篆,似星非星,透着一股古老而诡异的气息。

“我已命人查遍宫内纹样典籍,竟无一处与之相符。”赵明烛皱眉道,“这非官制,亦非民间常见图样。”

正当二人凝神研究时,值房门被轻轻叩响。崔月隐提着一个木匣走了进来,面色凝重。

“有发现?”赵明烛立刻问道。

崔月隐将木匣放在案上,从中取出几个小瓷瓶和一片烧焦的布料:“属下对火场残留物进行了进一步检验。”

他从瓷瓶中倒出少许黑色粉末置于白纸上,又滴入几滴透明液体。不多时,粉末竟渐渐变为淡黄色。

“这是何意?”陈砚秋问道。

“猛火油中混合了特殊油脂,”崔月隐解释道,“寻常助燃多用桐油、麻油,但此次火场残留物经药液测试,呈现的反应却非同一般。”

他又取出一小块焦黑物质,置于银盘中点燃。一股特殊的焦味弥漫开来,带着些许腥气。

“这是...”赵明烛嗅了嗅,“不是中原常见的油脂。”

崔月隐点头:“大人明鉴。此乃牦牛油,产自西北羌塘之地。其油脂浓稠,耐燃烧,且与猛火油混合后,能附着于物体表面持续燃烧,极难扑灭。”

“牦牛油?”陈砚秋神色一凛,“中原何处可得此物?”

“牦牛油多经边境贸易流入,”赵明烛面色沉了下来,“或为军中所用。西北边军有时会以之作为营火燃料,尤其在严寒之地,因其不易凝固。”

崔月隐补充道:“不仅如此,这种牦牛油经过特殊提炼,杂质极少,非寻常市售可比。更奇怪的是...”他又取出一片烧焦的木屑,上面沾着少许黏稠物,“这其中还混有少许香料,似是麝香的一种,也产自西北。”

陈砚秋与赵明烛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凝重之色。

“西北...西夏...”赵明烛喃喃道,“此前就有西夏细作渗透科举命题的线索,如今这火场中又出现西北特产之物,莫非真有牵连?”

陈砚秋沉吟片刻:“或是有人故意为之,欲嫁祸西夏,混淆视听。”

崔月隐继续道:“还有一发现。我在清理火场时,发现几处火源点的残留物中,有一种特殊的泥土痕迹。”他从木匣中取出一个小纸包,展开后是少许干涸的泥粉,“此泥非常见汴京土质,内含某种矿物质,我已将其与将作监各处土样比对,均不相符。”

“可能查出来源?”赵明烛问道。

“需时日研究,”崔月隐摇头,“但可确定的是,纵火者鞋底沾有此泥,走时在火场留下了痕迹。”

陈砚秋忽然道:“或许可请薛姑娘一看?她精通机关之术,对物料材质或有研究。”

赵明烛点头,立即命人请薛冰蟾前来。

不多时,薛冰蟾步入值房,仍是一身男装打扮,眉目间却带着几分疲惫。听闻火场调查需要她的 expertise,她立刻振作精神。

“这纹样...”薛冰蟾一见到令牌拓印就蹙起眉头,“我似乎在哪里见过类似图案。”

她取过拓印,仔细端详良久,忽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在川蜀书院的一本古籍中,曾见过类似符号。那是关于星象与古篆结合的记载,据说源自一个早已失传的学派。”

“何派?”陈砚秋急忙问道。

薛冰蟾摇头:“书名已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书中提到这种符号组合,是一种秘密标识,用于同门相认。待我回去翻查笔记,或许能有更多线索。”

她又查看崔月隐发现的特殊泥土,用手指捻起少许,放在鼻尖轻嗅,又取少许溶于水中观察。

“这泥土...”她沉吟道,“似是与琉璃烧制有关的原料。汴京城外有几处官窑专供宫廷琉璃瓦,所用土料特殊,或许与此有关。”

赵明烛立即命人取来官窑土样进行比对,同时派人暗中调查官窑近期是否有异常。

待薛冰蟾和崔月隐离去后,赵明烛与陈砚秋继续研究那份关系网图。

“若这令牌果真与某个秘密学派有关,”陈砚秋指着图上几个名字,“那么这些出身相同书院、师从同一批先生的官员,或许就有问题了。”

赵明烛凝视图纸:“你的意思是,这可能不是一个简单的利益集团,而是有着共同理念和传承的...”

“组织。”陈砚秋接话道,“一个以学术传承为纽带,实则掌控科举乃至朝政的秘密组织。”

二人正讨论间,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皇城司亲信推门而入,面色紧张。

“大人,有急报!”亲信压低声音,“我们监视钱主簿的人发现,半个时辰前,有一辆无标识的马车接走了他,去向不明!”

赵明烛猛地站起:“何时的事?为何现在才报?”

“马车出现得突然,我们的人跟踪至南薰门外就跟丢了。”亲信汗如雨下,“那车夫技艺高超,专挑小巷穿梭,明显是反跟踪的老手。”

赵明烛脸色铁青:“加派人手,全城搜寻!重点是各城门及码头,绝不能让他离开汴京!”

亲信领命匆匆离去。陈砚秋皱眉道:“此时突然接走钱主簿,莫非是我们的调查已经打草惊蛇?”

“或是内部有人报信。”赵明烛眼中寒光一闪,“知道我调查钱主簿的人不多,若是内部...”

话未说完,又一名亲信闯入:“大人!不好了!看守老窑工家的兄弟传来消息,一炷香前,有一伙人突袭了窑工家,我们的人拼死抵抗,对方死了两人,但我们也有三人受伤!”

“老窑工家人呢?”赵明烛急问。

“幸得我们提前将人转移到了安全处所,对方扑了个空。”亲信喘着气说,“但从死者身上搜出了这个——”

亲信递上一块铜牌,上面刻着一个“防”字。

“开封府巡防卫的腰牌?”赵明烛接过铜牌,脸色更加难看,“竟然是官府中人!”

陈砚秋接过腰牌细看,摇头道:“未必是真。或许是嫁祸之计。”他翻转腰牌,指着一处细微的划痕,“看这做工,比官制腰牌粗糙些许,可能是仿造。”

赵明烛仔细查看后,面色稍缓:“确是如此。但能弄到巡防卫腰牌的样式并仿造,也非寻常人所能为。”

这一夜,皇城司值房灯火通明,各方消息不断传来,却大多令人失望。钱主簿如同人间蒸发,再无踪迹;袭击老窑工家的凶手身份难以追查;就连那“金火堂”也大门紧闭,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调查。

黎明时分,墨娘子终于现身皇城司。她风尘仆仆,眼中带着血丝,却神色凝重。

“我查到了‘影匠行’的一些消息,”墨娘子压低声音,“这个组织比想象中更加隐秘和庞大。他们不只有窃贼和杀手,还有伪造文书、模仿笔迹的专家,甚至有人专门研究机关暗道。”

她取出一份名单:“这是可能与‘影匠行’有联系的几个中间人。但要注意,这些人背景复杂,与朝中多位大臣都有私下往来。”

赵明烛接过名单,目光一扫,面色微变:“连宰相府上的人都...”

墨娘子点头:“正因如此,才更加难查。这些中间人表面身份光鲜,可能是某官员的远亲,或是某商行的掌柜,暗地里却为‘影匠行’牵线搭桥。”

陈砚秋问道:“可知他们通常如何接生意?”

“据说有一套特殊的暗号和交接方式,”墨娘子道,“在不同地区的不同书铺、画店留下标记,自有专人接收指令。报酬也多以古董、字画等不易追踪的形式支付。”

天色渐明,皇城司一夜无眠。赵明烛命人继续追查各项线索,自己则与陈砚秋稍作休息。

午后,薛冰蟾兴冲冲地来到皇城司,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笔记。

“我找到了!”她激动地翻开笔记,“你看这个图案——”

笔记上绘着一个复杂图案,虽与令牌纹样不尽相同,但核心元素极为相似。

“这是我在川蜀书院时抄录的《古篆异闻录》中的一页,”薛冰蟾解释道,“书中说这种符号组合源自‘清河学派’,那是一个兴起于前朝末期的学派,融合儒法,强调秩序与掌控,曾在真宗朝盛极一时,后因卷入宫廷斗争而逐渐式微。”

“清河学派...”陈砚秋沉吟道,“我似乎在哪份档案中见过这个名称...”

他闭目凝神,记忆如书页般翻动。忽然,他睁开眼睛:“我想起来了!在崇文院那份被销毁的档案目录中,有一卷《景佑科举争议录》,其中提到几位考官被弹劾与‘清河余孽’往来过密!”

赵明烛神色凝重:“如此说来,这清河学派并未真正消失,而是转入了地下?”

薛冰蟾点头:“极有可能。书中提到,该学派信徒坚信通过掌控文脉科举,可以‘导正世风,重塑秩序’。他们可能一直在暗中活动,渗透科举体系。”

陈砚秋忽然道:“若真如此,那韩似道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掌控科举三十载,若是清河学派的人...”

“或许不是普通成员,”赵明烛接口,“而是核心领袖之一。”

三人正讨论间,崔月隐匆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琉璃小瓶,内有少许发光粉末。

“大人,我在重新检验火场残留时,有了新发现。”崔月隐将小瓶呈上,“这是一种特殊的荧光粉,通常用于秘密标记。我在几处未被完全烧毁的档案页边缘发现了这种粉末。”

“这意味着什么?”赵明烛问道。

“意味着有人事先在这些档案上做了标记,”陈砚秋恍然大悟,“所以纵火者能精准找到需要销毁的档案,而不必翻查全部!”

赵明烛一拳捶在案上:“果然有内应!”

崔月隐点头:“正是如此。这种荧光粉需在特定光线下方能看见,纵火者很可能携带了特制的灯盏,用以识别标记。”

调查似乎有了新的方向,但对手的反制也随之而来。

傍晚时分,一名皇城司暗探浑身是血地被抬回值房。他是在追踪一条关于“金火堂”的线索时遭遇伏击的,对方出手狠辣,明显是要取他性命。

“他们...知道我们在查...”暗探断断续续地说,“我刚到金火堂附近,就有一伙人围了上来...身手极好...不像普通打手...”

赵明烛面色阴沉如水。对手的反应如此迅速和激烈,说明他们确实触及了要害。

更令人不安的是,当天夜里,赵明烛接到宫中传来的密信——官家对他的“过度追查”表示“关切”,暗示他应当适可而止,以“朝局稳定为重”。

“连官家都受到了影响...”赵明烛将密信递给陈砚秋,苦笑道,“这背后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陈砚阅毕密信,沉默良久,方道:“明烛兄,此事已非同小可。我们面对的不仅是一个舞弊集团,很可能是一个深植于朝野上下、有着严密组织和共同信念的...”

“庞然大物。”赵明烛接话,眼中却燃起更加坚定的火焰,“正因如此,才更要查个水落石出!”

皇城司值房的灯火再次亮起,映照着两人坚定的面容。灰烬之中,余韵未绝;无声的警告之后,是更加坚定的决心。

夜色深沉,汴京城的某个暗室内,几个人影正在密谈。

“皇城司追查甚紧,赵明烛不肯罢手。”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无妨,让他查。蛛丝马迹越多,越会引人走入迷途。”另一个声音轻笑,“最重要的是争取时间,‘大计’将至,不能有失。”

“但那陈砚秋记忆超群,恐能从残片中拼凑出真相...”

“放心,已有安排。很快就会有新的‘线索’出现,引他们走向我们设定的方向。”

黑暗中,一块与赵明烛手中拓印极为相似的令牌被放在桌上,上面刻着的星象符号微微反光。

“清河不灭,文脉永昌。”几个声音低声诵道,如同某种诡异的祷词。

窗外,夜风呼啸,仿佛在预示着更大风暴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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