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去买菜回来的路上,遇到麻将婆婆在打牌,观望了一会儿,收到了快递入柜的消息,也就顺手去取了快递。
五月底,到了三十度,小区里面的孩子都穿了短裤背心,还有边骑车边舔雪糕的。
晚上做了冷面,第一次做,面汤调得不太对,一人再加了颗鸡蛋,勉强吃饱。
半睡半醒的看了几集《窥探》,吃了半袋虾条。
给他清耳朵到一半,双双困出了眼泪,打了绳结一样的姿势拥抱着睡在了沙发上。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被鱼缸的流水声扰醒,翻了个身,发现胳膊和腿各麻了一半。
被他连人带毯子一起抱进了卧室,咕哝一句“你看看冰箱的鸡蛋是不是不多了”,便再睡去。
清晨醒来,枕着胳膊翻了会儿新闻,看到袁老离世的消息,脑子里的想法翻来覆去。
明明不熟悉的老人,为什么有种自家祖辈去世的憋闷感呢?
有的人,远离了物质世界,但依然可以在精神世界中永生。
国之栋梁,民族先驱者。
早餐吃着没什么味道,看了他的留言,今日出差。
本想与他聊几句,想着还是等他回来再说罢。
上午审报告,中午随便吃个炒饭,下午继续审报告。
疫情的数字继续上升,市区里多个小区被封了。
托着腮,看着窗外,对比着之前h1N1那次,小巫见大巫,这次大概率逃不掉了。
下午五点,韩一发来了消息,说晚一点回家,先不用等他吃饭。
没太在意。
晚上八点,又来了电话,终于说了实情。
他出差回家路上接到了我爸爸的电话,妈妈晕倒了,说不清地址,让韩一帮忙打120。
一直忙到现在,好在病情稳住了,是血栓导致的昏厥及呕吐。
“你呢?晚上回来吗”
他笑笑,“那还咋回了”,又悄声说一句,“你爸都麻爪了”
又聊几句,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心情莫名。
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备好了菜,定了闹铃。
洗脸刷牙,舒舒服服泡了脚,给韩一发了消息,定了闹钟。
早上三点半醒来,炖了小鸡蘑菇,炒两盘青菜,焖了米饭。
一一装进了便当盒子。
四点五十,走进了医院,顺指示牌找到了病房,韩一睡在走廊,爸爸睡在病房的地上。
五点半,天蒙蒙亮,一个个小盒子逐个摆在他和爸爸面前,米饭里各有一只鸡腿。
妈妈虚弱的挣扎着坐了起来,挤出一点笑容。
扶她坐稳,把粥和青菜摆好,挨着她自然的坐下,盛出一口,轻轻吹了吹,勺子递了过去。
妈妈吃了一口,流了泪。
皱起眉,“有什么好哭的,你都没这样喂过我”
于是哭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轻轻叹息,“知道了,吃饭吧”
晨光洒进窗口,铺在床头,看着韩一与爸爸嘴边的胡茬和被鸡腿蹭上的油,明明狼狈,却有点好笑。
爸爸笑着咂咂嘴,“可真好吃啊”
韩一也笑,“那当然,我媳妇儿你女儿嘛”
阳光洒进来,我好像记起了什么,转瞬又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