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
看着长的十分心疼的小姑娘，程渊不禁想起了乔薇，便笑着调侃道：
“别紧张，就是跟你们祖爷切磋一下而已。”
“想知道我做了什么，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说罢，他大手一挥，面前便浮现一层光幕，里面赫然便是谢飞的身影。
此时，他似乎身处另外一个空间内，正一脸警惕的看着四周。
“师祖，你没事吧？”
见此，柳芊也顾不上害怕，赶忙着急的上前开口道。
但她的呼喊却没有得到回应。
谢飞正拔剑对着四周乱砍呢。
“别喊了，他在我的五行领域里，听不到你说话的。”
程渊摇了摇头道。
“领域，那是什么？”
小姑娘一脸迷茫。
“连领域都不知道？看来你师傅也没教你什么真东西嘛。”
吐槽一句后，程渊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便让小姑娘在旁边坐下，给她科普起来高阶武者的武道境界和领域相关的常识。
那些天地之力、规则之网、领域搭建的话一出，柳芊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却如痴如醉。
一时之间，竟把师祖谢飞忘了个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五行领域之内。
谢飞不愧有剑痴之名，虽然与天地之力的联系被完全切断，但他靠着血气和剑意，依旧发挥出了惊人的战力。
璀璨的剑光纵横捭阖，所向披靡，然后全砍在了空气上。
许然的五行领域，和别人的武道领域完全不同。
在五行规则加持下，领域内可以幻化出一切东西，而且宛如实物。
不但如此，这个领域更加灵活，可大可小，覆盖范围更广，而且无需以自身为中心延展，完全可独立运行。
身处五行领域之中，谢飞纵使手段齐出，也完全无可奈何。
“等一下再说。”
见他露出疲态，程渊这才暂停讲解，打算给他上上强度。
只见他挥手波动规则之力，五行领域之内顿时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原本一片虚无的空间内，谢飞脚下就忽然变成了无边大海，成百上千米巨大海浪，一波波朝他砸去。
在挥剑教育劈开七八个浪潮后，他终于一时不慎，被从另一个角度涌来的海浪砸进了水中。
身为入道武者，即便一个小时不呼吸，也没有大碍。
于是，谢飞毫不担心，只是奋力的向上游去。
只是，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这海好像深不见底一般，无论他往上游多快、多久，都无法浮出水面。
紧接着，海底深处忽然出现无数藤蔓向他涌去，那密密麻麻的场景，能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暴毙。
此乃水生木也！
藤蔓无穷无尽，任他劈砍多少，都能无限制的重生。
虽然知道，要是这么僵持下去，自己恐怕迟早累死憋死，但谢飞却毫无办法，只能不停的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海水忽然褪去，空气恢复正常。
但还没等谢飞来得及高兴，那藤蔓上就燃起烈火，不断向他吞噬而去。
无边无际的藤蔓同时燃烧，整个天地一片赤红，温度也急速升高起来，让他头发微焦，满头大汗。
无法飞行的他，只能调动气血在体外撑成一个保护罩，勉勉强强的抵挡火焰。
坚持一阵后，高温消失。
但火生土！
脚下植物藤蔓消失，大地震动，无数尖锐石刺狠狠刺出。
等谢飞跳上空中躲避时，又裂开深不见底的缝隙，要彻底将他吞入其中！
水淹、火烧、地覆……
在程渊接连不断的折磨下，谢飞不但体力将要耗尽，就连情绪也来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不理解，这玩意还是领域吗？
那些半步武圣的领域，不都是以武道意志为基础吗？覆盖范围也就自身千米多一点吗？
这像一个独立小世界一样的领域是什么鬼？
武道也要讲能量守恒！
领域里整这么大的动静，这需要消耗多少能量，程渊凭什么能维持这么久？
一时之间，谢飞心头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
但程渊可不会好心回答他这些问题，看到他的惨样之后，更是来了灵感，伸手扯出几根新的丝线，将其扔进了光幕之中。
在柳芊惊愕的目光中，领域之内随之而产生了变化。
不但天空之上顿时乌云滚滚，有着人腰粗的雷电不断照头劈下，空中更是狂风大作，裹挟着碎石以极快速度不断向谢飞射去。
只是短短几秒钟，他体外的气血护罩就被打破，手里的长剑更是在格挡中被打飞。
一身衣服破破烂烂，身上血迹斑斑，头发还如刺猬一般倒竖，看起来颇为狼狈。
见到自家师祖如此模样，一旁的柳芊忍不住开口乞求道：
“前辈，请放过我家祖师吧！”
“他来挑衅我，还要我放他？”
程渊眯着眼睛反问道。
“您误会了，其实我家祖师也是好人，得知师傅和妖神会联系时，他也很生气和失望的，只是……”
柳芊还想解释，却被程渊挥手打断。
“停！”
“你说的这些完全与我无关，我也不感兴趣，若是轻易把他放了，以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打上我的门来？”
程渊故作冷漠道。
见此，柳芊咬了咬嘴唇，随后眼神坚定下来，可怜巴巴道：
“只要前辈您愿意放了祖师，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哦？”
程渊心里暗笑一声，觉得这小姑娘实在太单纯了，便想着逗逗她。
其实他也没想真的杀死这位剑痴，不过是正好用来试试自己新凝聚的五行领域。
所以，程渊故意露出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从头到脚将其打量一番后，这才不怀好意的开口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我可没有逼你。”
柳芊被他看的有些无地自容，但还是坚定的点点头。
要是再这么下去，自家祖师真的会有性命之忧。
而且，堂堂的剑痴被打的如此狼狈，毫无还手之力，还会影响本身的那一颗纯粹剑心。
见此，程渊嘴角勾起，故意嘿嘿一笑，然后满意的对她招招手：
“那好，你过来离我近点……”
柳芊虽然心中忐忑又紧张，但还是缓缓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