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着干裂的大地,龟裂的土地如老人纹路。黄河断流,长江水浅,往日碧波荡漾的太湖,如今只剩白茫茫的盐碱地。各地粮仓告急,百姓扶老携幼踏上逃荒路,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恐惧。更可怕的是,慎思堂余孽趁乱出动,他们骑着快马,背着装满 “灭世菌毒” 的皮囊,所到之处,庄稼枯萎,人畜染病,哀鸿遍野。
老萨满额尔敦站在塞北草原的沙丘上,望着枯死的牧草,浑浊的眼中满是悲戚:“这是百年不遇的大劫啊!” 他的鹿角杖深深插入沙地,杖头的猛犸象牙黯淡无光。岭南的蚝塘里,赤潮菌再次肆虐,蚝农们跪在滩涂上,对着苍天痛哭;滇黔的蔗田里,蔗螟与灭世菌双重侵袭,老蔗农岩罕绝望地捶打着枯败的甘蔗。
牛角村的祠堂前,林羽和王远站在高台上,身后是来自天下的菌师们。林羽展开泛黄的《神农菌典》,声音铿锵有力:“神农尝百草,教民耕种;今日,我们以菌为兵,守护天下农耕!” 王远则举起刻满古老符文的 “菌虫共生碑”,碑身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此碑乃天地共生之核心,各地菌田与之呼应,必能重铸农耕生机!”
塞北的牧民们将火鳞菌核埋入干涸的土地,赤红的菌核在地下形成炽热的脉络;江淮的稻农们扬起白僵菌粉,银白的粉末如雪花般飘向天际;岭南的匠人们将海藤胶熬成浓稠的液体,涂在农具与田埂上;青藏的草菌师们把青稞菌洒向草原,墨绿色的菌丝在风中蔓延。四大菌种遥相呼应,在天地间编织出一张巨大的 “寒温菌网”。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的农人聚集在田间地头,齐声诵读 “共生口诀”:“寒温相济,菌虫共生;以土养菌,以菌护农……” 朗朗的口诀声回荡在天地间,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老藏民卓玛带领着族人,一边诵经,一边将菌种撒向草原;吴越的茶农们在茶园中敲响铜锣,声波震动,让菌粉更好地扩散。
“人气养菌气,民心固农心!” 林羽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人群,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随着口诀的诵读,菌网的光芒愈发耀眼,所到之处,灭世菌毒纷纷消散,化作滋养土地的养分。
正当局势胶着之际,波斯商队的骆驼铃声从西域传来,他们带来了耐旱的 “沙漠菌”;南洋的帆船破浪而来,使者们献上适应湿热环境的 “抗涝种”。这些异域菌种与中原的火鳞菌、白僵菌等融合,诞生出神奇的 “天下共生菌”。
“此菌可适应天下气候,旱能储水,涝能排水!” 王远小心翼翼地捧着装有共生菌的陶罐,声音中充满敬畏。各地农人纷纷领取菌种,播撒在干涸或被淹的土地上。奇迹发生了:沙漠中长出了翠绿的庄稼,被洪水淹没的村庄重现农田,天下百姓欢呼雀跃。
慎思堂的老巢隐藏在云雾缭绕的深山之中,余孽们正疯狂地制造着更多的毒菌。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张巨大的 “寒温菌网” 早已锁定了他们的位置。当菌网笼罩老巢的瞬间,慎思堂余孽们发出凄厉的惨叫,触网即僵,化作一具具布满菌丝的干尸。
藏毒的典籍被汹涌的菌丝包围,书页被逐一分解,化作散发着清香的 “农耕永年肥”。林羽和王远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的菌丝与肥料,以及刻在石壁上的慎思堂训诫,此刻正被菌丝慢慢吞噬。
三年后,天下大治。塞北草原牛羊肥壮,青藏草浪翻涌,岭南蚝肥稻香,滇黔蔗甜如蜜。春耕时节,各地百姓都会在田间供奉 “农耕永年肥”,感谢天地与菌虫的恩赐。牛角村的祠堂前,“菌虫共生碑” 被鲜花与谷物环绕,碑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林羽和王远走遍天下,传授农耕菌术,将 “共生” 的智慧播撒四海。他们的故事,与神农尝百草、大禹治水一样,成为了华夏农耕文明中永恒的传说。每当夜幕降临,老人们便会坐在村口,给孩子们讲述那段惊心动魄的历史,讲述农耕与菌虫共生的传奇,讲述天下百姓齐心协力战胜灾难的故事。而远处的田野里,菌虫共生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农耕永年,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