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历五年。深秋。墨翟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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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如火,层林尽染。西山的秋风带着萧瑟的凉意,卷起金红相间的落叶,盘旋着落在新砌的青石墓冢之上。墓碑简朴,仅刻着“先师墨翟之墓”六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再无冗言赘述。
陈墨一袭洗得发白的深青色长衫,独自立于墓前。五年时光,在他鬓角刻下了更深的霜痕,也在他眼中沉淀了更厚重的睿智与沉静。他手中没有捧花,而是握着一卷装订整齐的《星火宪章》初稿,封皮上还沾着几片飘落的枫叶。
墨翟是在三日前平静离世的。这位星火的奠基者、新秩序的引路人,在亲眼见证了蒸汽机车贯通南北、新式织机惠及万家、工学馆学子遍及州郡之后,在一个秋阳温暖的午后,于书案前溘然长逝,手中犹握着一支批注到一半的《工学精要》书稿。
没有帝王的陵寝,没有奢华的陪葬。依他遗愿,葬于这西山之巅,可俯瞰星火主城那日夜不息的熔炉火光,可倾听工学馆内朗朗的读书声。
风声呜咽,陈墨凝视着墓碑,仿佛又看到那个在熔炉轰鸣中振臂高呼“破冰之时到了”的矍铄身影。他缓缓展开手中的《星火宪章》初稿,声音低沉,如同与老友对话:
“墨老,您看。这是议会历时三载,集千智,辩万言,磨砺出的基石。第一条:主权在民,律法至上。第二条:士农工商,四业皆本,无有贵贱。第三条:格物致知,创新永继,乃立国之基…”
他一条条念着,字字清晰。秋风卷起纸页,哗哗作响,仿佛在应和。
“您总说,星火不是终点,是火种。如今火种已散,燎原之势已成。然…这燎原之后,如何护火不熄?如何防‘冰鳞’复生?”陈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目光投向山下那片蒸腾着工业气息、却也暗流涌动的庞大新城,“权力…终究是世间最烈的酒,最毒的饵。人心…真的能永远清醒吗?”
风声似乎更紧了些,卷起更多的落叶,在他脚边打着旋。
“老师。”
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阿七不知何时已悄然到来。他依旧穿着利落的工装,身形挺拔,眉宇间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几分坚毅与成熟。他手中捧着一个用深色绒布包裹的方形物件。
“红袖姨让我把这个带来。”阿七走到墓前,将包裹轻轻放在墓碑基座旁,解开绒布。
露出的,正是那方玄黑的孽龙玉玺。玺身依旧冰冷沉重,盘绕的孽龙沉默。唯有那道贯穿玺身的金色裂痕,在秋日的阳光下,流淌着一种温润而内敛的光芒,仿佛蕴含着亘古的守望。
“她说,墨老该看看它。”阿七的声音很轻,“它埋在那片稻田下三年了。稻子熟了一茬又一茬,土地早已不再是冻土。这金痕…似乎也亮了些。”
陈墨的目光落在玉玺的金痕上,又看向山下星火城的方向。那里,巨大的熔炉烟囱喷吐着白色的蒸汽,与蓝天融为一体。工坊区的金属撞击声、新铺设的铁轨上偶尔传来的汽笛声、工学馆悠扬的钟声…各种声音交织成一首生机勃勃的乐章。而在更广阔的江南、中原、乃至边陲,同样的熔炉正在点燃,同样的道路正在铺设,同样的学堂正在诵读着“格物致知,民权为基”的新章。
他仿佛看到墨翟站在熔炉前的身影,看到方孝直撞入焚书烈焰的决绝,看到王侍郎在锅炉内壁刻下最后思路的专注,看到老周头挥舞着铁锤的怒吼,看到柳红袖在黑暗中守护火种的坚韧,看到阿七驾驭钢铁巨人的无畏,看到江南农夫在解冻土地上播下第一粒种子的希望…无数张面孔,无数道身影,无数微弱却不肯熄灭的火光,跨越时空,汇聚成一条奔涌不息的长河。
“冰鳞…”陈墨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拂过玉玺上的金痕,感受着其中那份历经劫难却愈发坚韧的温暖,“它从未真正消失,墨老。它蛰伏在人心最深的幽潭,等待着下一个被权力与欲望灼伤的伤口。但…”他抬起头,目光穿透层林,望向那辽阔而充满生机的山河,“…只要这金痕还在,只要这熔炉还在燃烧,只要这土地上还有人不肯放弃对光明的追寻,不肯停止对枷锁的叩问…那冰鳞,就永远无法真正冻结这人间!”
他弯腰,郑重地将那份《星火宪章》初稿,放在了玉玺旁边。纸张在秋风中微微颤动,墨迹犹新。
“老师,您安息吧。”阿七深深鞠了一躬,“薪火长明,前路…有我们。”
一阵更强劲的秋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金红的枫叶,如同无数燃烧的精灵,在墨翟墓前、在玉玺金痕上、在陈墨与阿七身上盘旋飞舞,然后乘着风势,朝着山下那片熔炉不息、生机勃勃的星火城,朝着更广阔的希望之地,纷纷扬扬,飘散而去。
熔炉的轰鸣,依旧是这片大地最深沉的脉搏。只是那声音里,不再有战争的戾气,而是充满了建设的力量与对未来的笃定。学堂的钟声悠扬,如同文明不息的回响。而在每一个熔炉旁,在每一盏电石灯下,在每一块翻新的田垄间,无数双手正接过那无形的火种,以汗水为油,以智慧为芯,继续点燃着属于这个时代、也属于未来的…**永恒之光**。
火种从未熄灭,它只是化作了阳光,融入了风,铭刻在每一颗向往自由与创造的心中,于余烬之上,生生不息。 新书科幻类《暗潮:火种觉醒》和修仙类《我的机缘全靠苟》欢迎大家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