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闲的忙碌和期待中,终于迎来了两人的大婚,沈幼安三日前住回了范府,徒留范闲在宫里紧张激动。
范若若兴奋地一晚上都没睡,她的安安姐终于要变成她的嫂子了,天还没亮,就冲进了沈幼安的院子。
一身红色嫁衣如火,衬得镜中人面色更加白皙,还没上妆已是人间绝色,范若若不由感叹:“嫂子,你可真美。”
听到范若若叫嫂子,沈幼安的双颊绯红,低头浅笑,无尽的风情流转在眉目间,就是范若若这个女子,都看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在这一刻,范若若的思维和之前的李承泽同步了:哥的命真好啊,嫂子的强大毋庸置疑,嫂子的美貌也是没话说,关键是嫂子是真爱哥啊。
沈幼安的手划过自己光洁细嫩的脸,笑意清浅,感谢精致的马尔福们对魔药大师们的折磨,自从用上了护肤魔药,她是一颗痘都没有长过,轻轻松松维持美貌。
十里红妆,马车井然有序,队伍从范府出发,一路行往皇宫,满城的书上都系着红绸带,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接踵,都走上街头见证这百年难遇的盛大婚礼。
队伍末尾,有内侍们分发糖果,孩子们的笑声飘扬在京都街头,来往人们看见此景都是会心一笑。
这大约是范闲此生最奢侈的第一次,自从登基以来,他都过得很简朴,省下来的钱都放进了自己的小存钱罐里,准备之后放进沈幼安的空间里面让她带走。
当着群臣的面,几位长辈被推到了最高处,柳如玉嘴上说着不行,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年轻的帝后,对着高堂深深拜下,不管是为了什么,他们都是护着范闲走到了如今,沈幼安与范闲都很感激他们。
登基日久,范闲身上的威势越重,今日却全程笑的傻气,仿佛还是那个初到京都的儋州小土包子。
天色渐晚,热闹了一日的皇宫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那座有主人的宫殿还亮着幽幽的烛光。
今日范思辙和郭保坤倒是大胆,在宴席之上硬是灌了范闲几杯酒,开门时,身上带着微微的酒气。
洞房之中,红烛摇曳,范闲凝神看去,女子腰身纤纤,莹白的皓腕放在层层叠叠的红色嫁衣上,越发显得纤细洁白,范闲咽了咽口水,伸手轻轻挑去沈幼安头上的盖头,一张美人面就这样出现在范闲眼前。
不似平日不施粉黛的模样,沈幼安黛眉轻染,朱唇微点,两颊的胭脂淡淡扫开,额间金红相交的花钿闪着细碎的光,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抬眼看他,一双美目含嗔带笑,眼角眉梢似有风情流转。
范闲一下子人就酥了半边,他一向知道她美,只是没想到她为他穿上嫁衣,美得这般不似凡人,不,她本就不是凡人,她是神妃仙子,是他有幸得仙子垂怜。
沈幼安抿嘴轻笑,这人,已经傻笑了一天了,到现在这个时刻,还傻着呢。
轻笑声惊醒了愣神的范闲,他也不恼,走上前一边轻柔地替沈幼安拿下头上沉沉的凤冠,一边与沈幼安说:“难得见你这样规矩。”
沈幼安轻轻瞥了范闲一眼,似怒似怨:“也难得见你这样傻气。”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眼前人如玉般的脸庞早已是一片通红,眼波流转间,透着一股子羞涩之意,洞房之夜,范闲本就心猿意马,如何承受得住这一瞥,这一瞥,范闲的另半边身子也酥了。
钗环尽卸,美人却是风姿不减,范闲拿过桌上的合衾酒递给沈幼安,他今日也喝了些酒,最期待的还是这一杯:“喝了这杯酒,你就是我的娘子了。”
饮下合衾酒,沈幼安就直勾勾地看着范闲,眼神就像小钩子一样,似邀请,似勾引,看的范闲心头火热。
沈幼安大红喜袍是范闲令织造司日夜赶工一个月才得了,款式繁复,却无任何累赘之感,她坐在床边,裙摆散开,宛若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只是范闲此刻却有点对这件之前很满意的衣服感到厌烦,只因为他努力半晌,这件美轮美奂的衣服依旧穿在他的媳妇身上。
沈幼安笑着伸出水葱似的手指点了点范闲的额头:“说你傻,你还真傻了。”
说着沈幼安将自己披散的长发拢到一边,从腰封的内部扯出早上藏进去的绳结递给范闲,范闲轻轻一拉,腰封掉落,繁复的衣裙瞬间一松,露出了里面的中衣。
几乎是急不可耐的,未尝人事的范闲一边亲吻眼前人的薄唇,一边脱去她身上碍事的衣衫,大婚的喜服非常繁复,一层一层将少女包裹起来,但少年明显有足够的耐心,他就像拆自己心爱的礼物一样,一层一层脱去礼物的包装。
脱到最后,剩下的是一件肚兜,红色的肚兜上绣着朵朵并蒂莲,细细的红绳绕至腰后,衬得她的小腰越发不盈一握,鲜艳的红色衬得眼前人的肌肤如于一般,一块小小的布挂在身前,将该遮的地方遮的严严实实,又好像只要随意的摇晃一下,就什么也遮不住了。
欲遮还羞,最是撩人,范闲一下子想到了前几日他们俩一起看的避火图,小腹一阵火热,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太过孟浪,强制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出移到沈幼安的脸上。
却听的那人在自己的耳边吐气如兰:“夫君,喜欢吗?”
仅仅五个字,就让范闲失去理智,将使坏的某人扑倒在床上。
范闲腰上的玉带被随意丢出,打落了桌上被好好安放的凤冠,凤冠长长的流苏垂落,与玉带缠绕在一起,与他们的主人一般,难解难分。
刚刚还被两位新人珍重地握在手里的合衾酒杯滚落到地上,剩余的酒液顺着杯壁滑落,落在被两人随意丢弃的婚服上,交融在一起,似在模仿把他们都无情抛弃的主人水乳交融。
夜还很长,烛火摇晃,也许是嫌弃龙凤花烛太过亮堂,床帐缓慢落下,遮住了床上的暧昧与旖旎。
月上中天,屋内的气氛依旧火热,不时传来女子低低的哭泣和男子小声的安慰,只是男子嘴上说的好听,动作却没有轻柔半分。
大宗师和四品上的体力终究是有差距的,范闲还兴致高昂,沈幼安已经是再也不肯了,一个劲儿的直说腰疼。
范闲眼睛一转,把真气通过按摩的手传过去,沈幼安只觉得腰腹暖暖的,酸痛也被缓解了不少,哼哼唧唧指挥范闲按摩,结果就是使了力气按摩的范师傅饱餐了一顿又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