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香寒把自己和白清淮安顿好之后,便想着去看林林了。
她思念已久。
想到见到他的那一刻,甚至有些紧张。
她给严寒打了电话,约了去博兰卡的时间。
严寒的博兰卡安保甚严,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私下见林林。
她还刻意打扮了一番,尽可能贤妻良母的好形象。
想着给林林有个第一好印象。
可是见到孩子的那一刻,林林的小手碰到她的那一刻,她的整个身子都软了,把林林抱在怀里,哭得泪眼模糊的,什么形象都顾不得了。
这孩子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生的,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可她也尽责了一个多月母亲的责任。
她万般愧疚,把买来的玩具都给他玩。
她的林林咯咯得笑个不停,走路还有点不稳当,摇摇摆摆得看着新奇的玩具玩。
林林果然白白胖胖的,只是长得和严寒太像了。
她看到林林,像是看到了迷你版的严寒。
玩具玩了一个又一个,又一个个得丢掉,不一会又摇摇晃晃得踱步到严寒身边……
嘴里嚷着“爸爸,爸爸……”的。
高香寒觉得很动听,也很羡慕,更难过。
她的林林只和严寒亲近,不怎么搭理她。
她看着严寒抱着林林游玩,父子俩玩得不亦乐乎,她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她说,
“严寒,你让她喊我一声妈妈,好吗?”
她想着和严寒在新加坡一夜风流的那一晚,严寒在床上给她讲了不少林林的趣事,还说他会叫妈妈了。
她现在就想听到林林口中的“妈妈”。
严寒不吱声,她便尝试给林林说,
“妈妈~”
可林林根本不会讲,只讲爸爸。
高香寒这才知道严寒那晚撒谎了,林林根本不会喊妈妈。
她顿时更难过了,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严寒把林林放下了,用力拍了拍他的屁股,骂道,
“不成器的玩意。教多少遍了。还不会说。”
高香寒顿时不乐意了,把严寒推到一旁,过去护着林林,把她搂抱在怀里。
林林突然开口了,“妈妈~”
那一刻,高香寒泪如雨下……
严寒守在一旁,看着母子俩突然的亲近,心里很酸,也很幸福。
他每天都教林林“妈妈”这两个字,可是这孩子就是不说,原来是留到现在呢。
瞧瞧把高香寒感动的。
两个人抱作一团,母子情深的。
他倒像是个外人了。
他斜了林林一眼:这小子是故意的吗。这么会讨女人欢心。
还是他严寒的女人。
瞧瞧那小子的模样,窝在高香寒的胸口蹭来蹭去……
那是他严寒的地方。
突然,父子俩的情意就破碎了,他把林林从高香寒的胸口拽了出来说,
“男女有别。
男孩子得有阳刚之气。”
高香寒刚来的温存,还有些意犹未尽,脸上柔和道,
“严寒,我能把林林带到香缇郡里玩几天吗。”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严寒。
严寒思忖半天说,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放心。
林林是我带大的,他离不开我。
你把我也带去香缇郡吧……”
。。。。。
与此同时,夏氏祠堂里,一个耄耋老人把一柱燃着的香,交到夏长风手里。
夏长风跪在地板上,双手合十接过。
只听那位耄耋老人铿锵有力道,
“夏长风,你是我夏泰唯一的血脉了。
你妹妹夏韵被判入狱18年。
这是世仇。
他严寒冷血无情,不顾两家情意,让我夏泰骨肉分离,不得善终。
我要他们严家,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