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红荷师父在终南山为众居士孜孜不倦地讲经说法。那边厢,张碧柳还以为红荷师父还呆在龙泽寺。
张碧柳正在打算写信给红荷师父呢!
此时的她,正摊开信纸,拿起笔,唰唰唰地连写了三页。
张碧柳心里负气地想,自己修行不如那个女居士,这写东西自己还是算得心用手,应该比那个女居士写的东西不会差吧。
不一会儿就写好了。
内容全都是写那个女居士不好的,张碧柳写道,自己今天去龙泽寺,龙泽寺里没人,寺门锁了。
张碧柳叫门没有人应。
然后看见寺院旁边那户人家在摘菜,她们全都说那个女居士怎么怎么不好,说什么女居士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她一个人住在男众道场,影响不好。
还说那个女居士也不去干活,就那么每天住在寺院,怎么如此懒惰?
这么年轻不去赚钱,如果人人做生意都赔了钱,都去住寺院那怎么得了?
又写别人都对红荷师父和那个女居士两个人住在一个道场,一男一女,引人猜疑。
别人对此种现象,颇有微词,议论纷纷。
末了,张碧柳当然不忘再加一句证词,说红荷师父可以打电话到龙泽寺旁边的那个妇女家证实一下,看是不是附近的人都这么说了那个女居士和红荷师父?
张碧柳还附上了那个妇女家里的电话是。
张碧柳还说,那个女居士也有那个妇女家的电话。
张碧柳要红荷师父打电话去问,是想证明张碧柳自己没有说谎。
反正电话号码是真的。
她估计以红荷师父那种随意温和的性格,是不会打电话去寺院附近人家证实什么的。
就算红荷师父拿着信去给那个女居士看,那个女居士也知道电话号码是真的。
由此证明那个摘菜妇女确实跟张碧柳讲了一些情况。
张碧柳把对红荷师父和那个女居士住在一起的疑惑,说成是寺院附近人家对他们俩的疑惑。
这回,看红荷师父怎么处理?
张碧柳内心是想红荷师父把那个讨厌的女居士赶走,这样别人也不会议论红荷师父和那女居士的事了,而张碧柳自己进去龙泽寺也方便多了。
可不是嘛,少了个随便锁寺门的人啊。
写完后,张碧柳端端正正地又抄写了一份正式的。
然后把信封口封死。
她可不想让那个女居士真的看到信里的内容。
信里内容写的可全都是那女居士的不好啊。
哪能给她瞧见!
要不下回张碧柳去龙泽寺可就尴尬了。
那样的话,那个女居士看见张碧柳去就越会锁门了。
然后,张碧柳又准备了一点供养佛菩萨的供品和一些给红荷师父的吃食。
还把自己不戴的一块男式手表也拿出来,准备供养给红荷师父。
说是红荷师父在深山高岭修行闭关,没有钟表掌握时间,就送一块表给他,用来清楚时间的。
如此一番比较算是大的准备,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
由于一切准备工作都妥当,晚上张碧柳终于算是睡着了。
还不睡着?
她都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没睡觉了,当然是一挨枕头就跑去跟周公学修行去了。
很快到了第二天,张碧柳心下算计好,上午还是不去龙泽寺,免得找不着红荷师父,就等中午出家人睡午觉的时候去。
睡午觉时,红荷师父绝对在寺院。
而且一定是在房间里睡觉。
凭感觉,张碧柳觉得红荷师父最近应该没有外出。
再说了,张碧柳送了东西去了龙泽寺,万一红荷师父不在,就把东西放在他的寮房门口。
如果寺院外面的铁门又被那个女居士锁了,她就把东西拎回来,再过几天去。
本来,出家人起得早,每天要做早课和晚课,中午是出家人休息的时间,张碧柳不该午休的时候去打扰红荷师父的。
但是,张碧柳昨天已经空走一趟了,不趁出家人午休的时候去,张碧柳担心找不到红荷师父,又得空跑一趟。
掐好时间,张碧柳在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出了门。
骑着单车,手里提了一大包食物,把信封放在食物袋里。
她心想,直接把食物袋递给红荷师父,这样避免了拿信给红荷师父时的尴尬。
拿手表给他的时候,再看情况。
要么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要么也放进食物袋里一起递给他。
但是,这样不保险。
因为这块手表还是比较贵重的。
万一红荷师父自己不吃张碧柳送的这一袋食物,又不知道里面有手表,然后拿去布施给别人,那张碧柳的心意不是白送了……
这正是:
满脑妄想漫天飞,
修行时间挑是非。
两眼不观世外事,
世间万象尽芳菲。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