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施分为三种:财布施、法布施、无畏布施。
贫穷之人无有财物,可以出力气,帮助人干活。
这是布施。
贫穷之人如果有头脑的话,看到别人有过错,好言相劝,说明道理,使人悬崖勒马,浪子回头等等。
这些都是布施。
只要存有布施之心,随时随地都可以作布施。
行布施,无关乎贫穷。
长此以往,会渐渐富裕起来的。
这就是布施所带来的功德。
布施功德,无边无际,言说不尽。
回说张碧柳这次轻车熟路,只骑了十多分钟,就到了龙泽寺门口。
很意外,这回龙泽寺的铁门并没有打开,而是用一把大锁从里面把铁门锁住了。
张碧柳很疑惑,铁将军把门,这是啥意思?
自己昨天不是提前通知了红荷师父吗?
怎么今天会不开门呢?
难道是红荷师父出远门不在寺里?
不可能啊,昨天发信息时他明明还在寺院呢。
张碧柳放下单车,用手使劲拍着铁门,大声喊叫:“师父,师父,你在吗?开门啊。”
张碧柳从铁门的缝隙往里看。
没有人应答,只听靠铁门的一间房内悉悉挲挲一阵响,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居士出来了。
但见她:
身穿一身睡衣,是短袖短裤样式的睡衣,一双大白腿裸露在外面,脚穿一双拖鞋,长发随意往后一扎。
手拿一串钥匙,走到铁门前,伸手用钥匙把铁门开出来了。
动作很熟练啊?!
看来绝不是第一次开铁门。
她一边开门一边解释道:“这早上,寺里的人都是在禅修。”
张碧柳皱着眉头,疑惑地问:“师父在吗?”
她可不想理这女居士。
看她,睡在一个男众道场,里面住的可是僧人啊,有可能还住有别的男居士呢,挂着一身短裤睡衣走来走去的也不换衣服,还裸露出一双白长腿……
简直是太伤风化!
噢,不,简直是亵渎僧人,亵渎佛菩萨……
张碧柳看她第一眼就不舒服。
哼!
“在房间里面。”这女居士淡淡地道。
那神情,倒像是一个妻子回答外人说她丈夫在房里一样理所当然。
这是唱哪一出?
张碧柳没来由地心头火起。
她就像是不小心走进乡下烧着大火冒着浓烟的柴火间,被那大浓黑烟熏着了满脑满眼满嗓子的那郁闷恼火状。
待她再次瞥向女居士时,只见她年龄与红荷师父相仿,长相也不算丑,甚至还有年轻时姣好的影子。
脸上好像连雀斑都没有,张碧柳一看就知道她也是一个修行的人。
因为这女居士的脸色也看不到有多少沧桑的痕迹。
张碧柳心下明白,这女居士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
这是一种感觉。
修行人看修行人,一看就明白。
哪怕双方不说一句话。
其实这女居士的相貌说起来还算可以,甚至可以说是很端庄,举止很文雅,一看就是平时比较养尊处优的人。
但张碧柳讨厌她啊,所以压根就不认为她漂亮。
张碧柳仿佛觉得这女居士身上散发出那种刚从厕所出来的屎克郎的味道……
张碧柳真是越想起她就越觉得她讨厌,张碧柳的眉头从进寺院起就没舒展开来过。
张碧柳满腹狐疑地一边走进去,一边把手里的供品放在天王殿里的凳子上。
她也没顾得上把这些供品摆在供桌上供佛菩萨。
她眼睛可没瞧佛菩萨,也没拜佛菩萨,她眼睛在四处乱望。
她在寻找红荷师父。
现在她的心里,没有找到红荷师父,她连拜佛的心思都没有。
奇怪,这寺里除了看见刚才那个女居士之外,没见其它一个人。
可能红荷师父在大殿拜佛吧。
张碧柳赶忙转到了大雄宝殿,没看到人。
立即走到后院,池塘边和古树下都没有红荷师父的身影。
他到哪去了呢?
本来,张碧柳认为,红荷师父在古树那边禅修。
可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
对,肯定是在房间。
张碧柳想到此,立即转回来。
等她从后院穿过大雄宝殿来到门口那排寮房时,就看见那女居士从第二个房间拿着一件睡衣的外套出来。
她神情淡然,大模大样,甚至还有种孤傲的神情,看都不看张碧柳一眼,好像她每天都是这么过日子一样。
张碧柳再走近前几步,看着那一排的房间,试着叫了一声:“师父。”
马上她就听见一声“哎”的声音。
千算万算,打死张碧柳她也没有算到,红荷师父是从那个女居士刚出来的那间房里出来的……
天哪,张碧柳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这是怎么回事啊?
红荷师父和那女居士睡一个房间???
这正是:
幻心察来虚梦事,
乱麻一团塞满寺。
心若乱来事亦乱,
失却本心无帆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