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殿索托城分殿内。
菊斗罗月关站在殿中间,那张阴柔的脸上,此刻有些狰狞。
“教皇大人,那宁流已经回了琉璃天!”
“您可一定要为老鬼做主啊!”
“他……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在他身侧,魔熊斗罗与鬼豹斗罗站立,气息沉凝,一言不发。
教皇比比东端坐于主位,眼中仍存杀意。
“月关,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鬼魅的死,我也很难过。”
“但,事情不是杀来杀去这么简单。”
“琉璃天现在不是当初的七宝琉璃宗,宁流也不是宁风致。”
“菊斗罗,你明白吗?”
“可是大人!”
菊斗罗还想争辩,比比东却已经站起身,那股杀意随之收敛得干干净净。
“你没有参加琉璃天先前的拍卖,对这些都不清楚。”
“不必再说了。”
她向殿外走去。
“你们三人,随我前去,见一见这位宁宗主。”
……
与此同时,琉璃天,议事大厅内。
独孤博眉头紧锁,脸上倒是有些忧虑之色。
“这件事,确实是武魂殿的错!”
“但是,武魂殿的势力有多庞大,恐怕你们根本不清楚。”
他沉声开口。
“明面上的下四宗,恐怕都和武魂殿关系莫逆。”
“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势力,实则是武魂殿扶持的傀儡。”
“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为好!”
“老毒物,你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徐九石一拍桌子,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不清楚有什么关系?打就是了!”
“我老徐的龟壳,还没怕过谁!”
“没错!”
破之一族的族长杨无敌,手掌早已按在了破魂枪上,枪尖血芒绽放。
“当年的血仇,正好索性报了!”
泰坦与牛皋也是一脸决然,战意昂扬。
“好了!”
宁流轻轻拍了拍手掌,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他环视一圈,开口道。
“诸位长老,族长,稍安勿躁。”
“若是他们真要打,我琉璃天,不是没有这个底气。”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不过,我想,武魂殿可未必真的会因为一个鬼斗罗,就跟我们彻底开战。”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李安快步走入,躬身行礼。
“主上,武魂殿教皇比比东来了。”
“说要见你。”
闻言,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宁流的脸上,并未出现任何意外的表情。
“她带了几个人?”
“回主上,三个。”
李安恭敬回答。
“好。”
宁流站起身。
“九石哥,独长老,玄林,你们三位随我同去。”
“四位族长,安顿好宗门内的情况,一切正常进行,不必惊慌。”
……
琉璃天,会客正殿。
宁流带着三人,与比比东一行人相对。
气氛,在双方见面的瞬间,就绷成了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比比东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嘲弄。
“宁宗主,你可真是瞒得我好苦啊。”
“先前,可是口口声声说要与我武魂殿真诚合作。”
“现在看来,宁宗主的真诚,还真是别具一格。”
宁流闻言,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教皇冕下,休要倒打一耙。”
“先前你们分明允诺,玄水宗的所有情报,都将与我琉璃天共享。”
“若不是你们懂了歪心思,得知玄水宗偷袭,却不共享情报,还暗中派鬼斗罗潜入,又怎么会出现现在这档子事!”
“你!”
菊斗罗闻言大怒,向前踏出一步,尖声喝道。
“一派胡言!”
“分明就是你暗合魂兽,还是和我武魂殿有血海深仇的十万年魂兽!”
“宁流,你才是那个暗藏祸心之人!”
“呵。”
一声嗤笑,从宁流身旁的独孤博口中发出。
老毒物斜睨着菊斗罗,满脸的不屑。
“老菊花,你说这话,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魂兽和魂师,哪个没有仇怨?”
“难不成这天底下的魂兽,就只和你武魂殿有仇?”
菊斗罗被噎了一下,脸色涨红。
独孤博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
“再说了,那姑娘,原本是十万年魂兽不假。”
“可她现在已经转修成人。”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
“还是我琉璃天宗主的内眷。”
“怎么?”
“你武魂殿现在,莫不是想要接着动手?”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死一般寂静。
比比东身后,菊斗罗、魔熊斗罗、鬼豹斗罗四人,脸色齐齐一滞。
“内眷”二字,可不是撇清关系,更是一种宣告。
动小舞,就是与整个琉璃天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