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延敏锐地察觉到了张熊威的变化,他立刻抓住这个机会,不断地朝着张熊威受伤的那一侧发动攻击。
面对曹延的猛攻,张熊威只能疲于防守,已经无法再像之前那样主动发起攻击了。
就在张熊威苦苦支撑之际,曹延目光如炬,瞬间洞察到了他的防守破绽。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曹延手中的大刀如闪电般疾驰而下,精准地砍在了张熊威那原本就有伤的肩膀上。
这一刀势大力沉,张熊威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仿佛全身的力量都在瞬间被抽走。他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惨叫一声后,双腿一软,半跪了下去。
曹延岂会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他顺势一挥大刀,横着砍向张熊威的脖颈。刹那间,寒光一闪,张熊威的头颅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鲜血四溅。
曹延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便迅速捡起张熊威的头颅,然后飞身跃上亲兵的马匹。他手握头颅,纵马在营中疾驰,口中高呼:“你们主将的头颅在此!还不快快投降!”
他的声音在营中回荡,原本就已经军心涣散的凤翔军见到这一幕,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跟随在曹延身后的亲兵们也齐声高喊:“快快投降!”
此时的凤翔军早已无心恋战,他们被恐惧和绝望笼罩着,原本还有些许零星的抵抗也逐渐消失。除了那些早已逃跑的凤翔军外,营地中剩下的凤翔军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选择了投降。
曹延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狂喜之情。
但他并没有时间去仔细清点这场胜利所带来的成果,时间紧迫,应该趁着胜势马上进攻郿县。
他迅速唤来两名亲兵,语气急促地吩咐道:“你们立刻动身前往长安,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大王和高大帅。
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成功击溃了郿县的凤翔军,现在急需他们派遣援兵前来支援并驻守此地!”
两名亲兵毫不犹豫地领命而去,不敢有丝毫耽搁。
曹延目送着他们离去,也没有停下脚步。他果断地留下四百名士兵看守凤翔军的俘虏。
紧接着,曹延带领着剩下的五百余名士兵,马不停蹄地朝着郿县疾驰而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趁着这股胜利的势头,一举攻下郿县,将这座城池作为礼物献给大王。
通往郿县的道路上,几十名凤翔军如惊弓之鸟般狂奔着,他们的步伐凌乱,神色慌张,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一般。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副兵马使刘雄山。
刘雄山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冷汗涔涔。他不时地回头张望,心中默默祈祷着敌人不要追过来。
然而,每一次回头,他都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和寂静,这反而让他的内心更加恐惧不安。
就在不久前,刘雄山还沉浸在温柔乡中。他刚刚宠幸完小娘子,然后便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可谁知,这一觉却被一泡尿给憋醒了。他迷迷糊糊地起身,准备去解决一下内急问题。
就在他走出营帐,准备找个僻静的地方方便时,突然听到营地里传来一阵惊叫声:“敌袭!”这声音瞬间将刘雄山的睡意驱散得无影无踪。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群来势汹汹的敌军冲入营地,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所过之处,凤翔军的士兵们惨叫连连,毫无还手之力。
面对如此惨烈的场景,刘雄山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跑!他来不及多想,甚至连新宠幸的小娘子都顾不上带上,更别提去通知自己的老大张熊威了。
他匆匆召集了几十名亲兵,趁着混乱,悄悄地溜出了营地。
一路狂奔,刘雄山和他的亲兵们不敢有丝毫停歇。他们的呼吸急促,脚步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终于,在跑出营地一段距离后,刘雄山方才敢回头望去,只见整个营地都被熊熊大火吞噬,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
刘雄山心中暗叫一声侥幸,还好自己跑得快,否则此刻恐怕已经成为刀下亡魂了。他稍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因为他不知道敌军是否会追上来。
万幸的是幸运之神似乎一直眷顾着他。他们一路狂奔,竟然没有遇到任何追兵。就这样,刘雄山和他的亲兵们一口气跑到了郿县城下。
刘雄山都来不及喘口气,马上冲着城内大声呼喊道:“快开门!我是后院都知副兵马使刘雄山!”
城头上的火光迅速亮起,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守城的防城将站在城墙上,远远地看着刘雄山和他的队伍,高声喊道:“刘都将,还请近些来。”
刘雄山一脸不耐烦地回应道:“我有紧急军情要通报亚帅,要是耽误了,你们都要掉脑袋!”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恼怒。
听到刘雄山的话语,防城将心中一紧,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回话道:“还请刘都将息怒,我马上打开城门。”
不一会儿,城门缓缓地打开,发出一阵沉重的嘎吱声。刘雄山见状,连忙带着他的人如疾风般冲进城内。
进入城门后,刘雄山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快步前行,同时对防城将焦急地吩咐道:“快点关上城门!”
防城将不敢怠慢,迅速指挥手下的士兵关闭城门。随着城门的合拢,刘雄山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的步伐依旧匆匆,带着人直奔县衙而去。
他们的老大节度副使李继侃此时正住在县衙里。刘雄山心急如焚,他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将紧急军情报告给李继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