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这人可不地道,明知道李青梅跟陈敢有一茬,咋还非得勾搭人家?”
有的人撇嘴,有的看着陈敢直笑。
陈敢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攥紧拳头,拍了拍桌子:“听不懂人话?我说了,让你把人放下!”
狗剩的笑脸收敛了些:“陈敢,你啥意思?”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众人也不敢开玩笑了,立马站起来劝架:“哎呦,你俩这是干啥?别坏了兄弟之间的和气,快快坐下。”
李青梅喝的醉醺醺,捂着嘴想吐。
狗剩脸色一变,扶着她就往屋里走。
李大娘听见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
见狗剩扶着李青梅去屋里,周围大家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她立马变了脸色,急忙走出去:“狗剩啊,我来我来,这李青梅喝醉了,我扶她进去休息。”
李大娘脸上笑容和蔼,顺手接过李青梅。
今天是李大明的生日宴,可别闹出其他的事儿来。
而且这李青梅已经喝醉,没啥意识,要是这狗剩趁机占她便宜,那不是毁了李青梅的一辈子?
狗剩还不想撒手:“李大娘,我扶着她进去就行。”
“别了,你是个男人,这事不合规矩,把李青梅交给我啊,你放心吧。”
说完,李大娘递给狗剩一个安心的眼神,扶着李青梅进了屋。
狗剩心思落空,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屋外的几人幸灾乐祸,摇晃着酒杯站起来:“狗剩啊,你就别想了,人家李青梅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是啊,这次人家回来就是为了陈敢,你算个吊毛啊。”
“哈哈哈哈,你们看狗剩这一脸难受的样儿,肯定是想借这机会占便宜!”
几人哈哈大笑。
狗剩的脸色更加难看,像是被人扒掉了内裤那样窘迫。
他深吸了口气,攥紧拳头,一步步朝着陈敢走去:“陈敢,老子他妈惹你了?”
他伸手揪住陈敢的领子,目眦欲裂:“你真够贱的,有媳妇有闺女,现在还惦记着李青梅,你让张柔心里咋想?”
狗剩故意拔高音量,让厨房里的张柔听了个清清楚楚。
此时张柔正帮着李大娘擀面,听见这声音,动作一顿,心脏钝痛。
看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陈敢一直对李青梅念念不忘,两人一直是彼此心中的遗憾。
失神的功夫,那擀面杖落了地,砸在了她的脚趾头上。
一瞬间,痛感袭遍全身,张柔疼得呲牙咧嘴,下意识啊了一声。
听见厨房里的动静,陈敢瞬间变了脸色。
他放下酒杯,也顾不上跟狗剩掰扯,大阔步地进了厨房。
果然,媳妇半蹲在地上,用手捏着脚,模样痛苦。
陈敢三两步走过去,把媳妇扶起来:“媳妇,你咋样啊?”
张柔还在赌气,抬头看了一眼他,委屈地撇撇嘴。
陈敢心中焦急,也没看出媳妇脸色不对,他一把将张柔抱起来,大阔步地朝着堂屋走去。
李大娘见陈敢一脸着急,张柔窝在陈敢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顿时懵了。
“这是咋回事?”
“大娘,我媳妇的脚受伤了,我把她带进堂屋抹点药。”
“哎哎,行嘞。”
院里的狗剩叉起腰,呸了一声:“这陈敢就是个三心二意的狗东西,现在装出这样子给谁看?”
院儿里的大家面面相觑,在李大明的招呼下继续吃饭喝酒。
客厅里,陈敢半蹲下身子,抬头看着媳妇那委屈的小脸,忍不住道:“媳妇,你咋这么不小心?”
张柔赌气似的别开视线,不肯看他。
陈敢没在意,亲手给她脱掉袜子和鞋,看着那大母脚趾头肿起了一个红色的大包,顿时一脸心疼。
那擀面杖又粗又重,砸在媳妇脚上,得两天疼了。
他打了一盆凉水,放在媳妇面前。
可张柔两脚蜷缩,愣是不让他碰。
陈敢觉得好笑,揉了揉张柔的头发:“你咋了媳妇?”
张柔撇嘴,背过身去:“我,我就是不想让你碰啊,你不是喜欢李青梅吗?那你跟她过日子去!”
张柔声音里满是委屈,还带着些许哭腔。
她身子微微发抖,眼眶又红了。
张柔拼命昂着头,不想让眼泪落下。
可她越说这话,心里越是酸的发慌。
最后她把头埋在臂弯,小声啜泣。
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媳妇误会了。
陈敢赶忙伸手把媳妇抱在怀里,边小声哄边给她擦去泪珠:“哎呦,媳妇,你说啥胡话呢?我跟李青梅就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啊,你别听外头那几个狗东西胡说八道。”
张柔伸出双手,推着陈敢的胸口:“切,刚才我都听见了,你别想抵赖!”
要是陈敢真不在乎李青梅,又为什么要拦着狗剩把她送回房,还不是因为她心里吃醋。
张柔越想越难受,泪眼汪汪地道:“你心里有她,又为啥要娶我?”
现在俩人连闺女都有了,要是陈敢跟李青梅旧情复燃,那她和闺女该咋办?
张柔心凉半截,两手捂着胸口,难受到喘不上来气。
陈敢手一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别瞎想了,媳妇,现在啊,我的心里就只有你和闺女,装不下别的女人了!”
说完,他在张柔的额头上亲了亲,眼神格外坚定。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动静,像是有人翻身。
张柔被吓了一跳,赶忙擦擦脸上的泪。
知道是李青梅喝醉了,正在里屋休息一会,她出来撞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那她岂不是更丢脸?
陈敢扑哧笑了,捏捏媳妇的脸颊:“行了,媳妇气消了,就把脚在凉水里泡一泡,这样才能消肿。”
陈敢管李大娘要了条干净的毛巾走过来,蹲在地上亲自给媳妇洗脚。
他们坐在堂屋中间,一抬头就能看见院儿里的大家。
大家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新鲜事,都够着头往里头瞧。
“哎呦,陈敢还亲自给媳妇洗脚,哈哈哈,说出去了不得叫人笑话死啊。”
“啧,我之前还以为陈敢多牛逼,现在还得舔一个女人的后脚跟!”
李大明站起来,拍了拍桌子。
这时候酒劲上来了,他脚步不稳,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