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由此时此地消失,李玉清楚的记得。那正是无忧谷的桃花开败的季节,无忧谷内的桃花,变为满地落红。
李玉和泉灵儿带着对阿月的哀思走出了归尘门,他们想阿月走了,要保住美人鱼世界。把小侠和她的美人鱼子民带回女王城,和她们一起抗击星际议会的袭击还有杀戮。
李玉把美人鱼当成他的爱人,当成他家人和亲戚。而星际议会的畜牲,却把他们食物。当成战利品。都是星际议会这些畜牲杀戮美人鱼,逼走了美人鱼族。
珊瑚秘境消失了,李玉和泉灵儿再也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李玉和泉灵儿只好回到无忧谷默默的守候,默默的等待。两个人相依为命,仔细的参阅着师姐留下的修炼秘籍。桃花盛开的季节,李玉和泉灵儿,摘下桃花酿酒,每年酿酒都把第一坛酒,收藏好,放在断情阁内。李玉想,或许大师姐还会转世回来,和自己一起赌这桃花酒的储藏岁月。还有李玉藏在桃花酒里的深深思念。
他流着眼泪跪在大师姐的灵前,端平了一碗桃花酒,对着大师姐的令牌喊着:“大师姐,
春风夜半入谷中,
满山桃枝一夜红。
轻摘桃花忆往事,
酿成甘露入陶瓮。
滴滴桃露皆花影,
点点相思都是梦。
千唤万呼换不回,
倩影笑颜布道声……
想当初
鹑衣破碗小溜子,
蒙你收留付真情。
庵堂传道如手足,
月下练剑情更浓……
大师姐,
到如今你虚化何处去, 思念你夜夜失眠到五更……
大师姐,
桃花佳酿敬师姐,
一杯佳酿万世情……
李玉敬完大师姐,哭的泪流满面。做着实让人心酸心痛。
李玉在桃花酒成熟之后,李玉又想起了女王城,美丽城的往事,他还会雇人和自己一起去女王城,给小侠的女王宫中,里留几坛。给美丽城玉珠玉珊的府邸放几坛。
或许她们会等到海里的收获季节回来看看。如果看到李玉留下的桃花酒一定会想起李玉,这个她们曾经一起战斗和爱过的人。来过这里看她们不遇,但是他的心和思念留在这里。《珊瑚秘影》
珊瑚秘境消失的那一刻,李玉抬头望向天际,心中清楚记得,此时正是无忧谷桃花开败的时节。归尘门外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得他衣角微扬,也吹起了泉灵儿鬓边的碎发。两人并肩走出那扇分隔两界的石门,身后是渐渐隐去的海沟残影,身前是通往无忧谷的漫漫长路。
阿月的离去像一根刺,扎在两人心头。李玉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不能让阿月的牺牲白费。美人鱼的世界不能就这么覆灭,小侠和她的子民们还在虚无空间里等待,女王城的断壁残垣上,或许还残留着勇士们未凉的热血。“我们要守住这里。”他声音低沉却坚定,“要把她们带回女王城,和星际议会那群畜牲血战到底。”
在李玉心中,美人鱼早已不是萍水相逢的异族。她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是值得用生命守护的家人,是如泉灵儿一般牵动心弦的存在。可星际议会呢?那些披着文明外衣的恶魔,竟将美人鱼视作食物、战利品,用冰冷的机械碾碎她们的家园,用贪婪的爪牙吸食她们的能量。正是这无休止的杀戮,才把美人鱼逼得躲进珊瑚秘境,连家园都成了奢望。
可如今,珊瑚秘境也消失了。李玉和泉灵儿在冰海周边寻了三月有余,从极光闪烁的冰洋到暗流汹涌的海沟,那座由珊瑚筑成的城堡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回去吧。”泉灵儿轻轻拉了拉李玉的衣袖,眼底藏着疲惫,“我们总得先守住无忧谷,这里是最后的退路。”
李玉沉默着点头。是啊,无忧谷。那片桃花纷飞的净土,是他长大的地方,也是师姐阿月守护了一生的家园。
回到无忧谷时,满地落红早已被新抽的绿叶覆盖。两人将阿月的牌位供奉在断情阁中,阁外的桃树经过风雨洗礼,枝干愈发遒劲。往后的日子里,他们相依为命,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修炼中。阿月留下的秘籍被翻阅得卷了边,书页间夹着晒干的桃花,那是泉灵儿细心收藏的,说这样能让师姐的气息常伴左右。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桃花盛开。粉白的花瓣像雪一样铺满山谷,李玉和泉灵儿搬来陶瓮,踩着晨露摘下最新鲜的花苞。泉水汩汩注入瓮中,带着桃花的甜香在陶土中发酵。每年酿好的第一坛酒,李玉都会亲自封坛,贴上写着年份的红纸,小心翼翼地放进断情阁的地窖里。
“师姐说不定会转世回来的。”他对着空荡的阁楼轻声说,像是在许愿,“到时候,我们就开一坛最陈的,赌一赌谁能猜出藏了多少年。”
这夜,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阿月的牌位上,李玉端着一碗新酿的桃花酒,跪在灵前。酒液清冽,映着他泛红的眼眶。
“大师姐,”他声音哽咽,带着压抑了许久的哭腔,“你看,春风又吹进谷里了。满山的桃树,一夜之间就红透了。我摘了桃花酿酒,就像你以前教我的那样,把花瓣泡在陶瓮里,等它们变成甘露……”
“滴滴桃露里,都是桃花的影子。可我喝着喝着,就觉得每一口都是梦。梦里你还在庵堂里教我练剑,月光洒在你衣摆上,像镀了层银……”
他仰头饮尽碗中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翻涌的泪意:“千呼万唤,怎么就换不回你呢?你的笑声,你的布道声,都去哪了?”
“想当初,我还是个穿鹑衣、捧破碗的小溜子,是你把我领进谷里,给我饭吃,教我道理。你待我如手足,可我……”他哽咽着说不下去,泪水砸在青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到如今,你虚化到了何处?我夜夜想你,到五更都合不上眼……”
“这碗酒,敬你。”他重新斟满酒,高高举起,再缓缓洒在地上,“一杯桃花酿,万世不了情。”
哭到力竭,李玉才被泉灵儿扶起来。她没说话,只是默默递过手帕,眼底的泪和他一样滚烫。
桃花酒彻底酿好时,李玉总会雇上几个信得过的山民,赶着马车往女王城去。昔日繁华的女王宫早已没了人烟,断壁上爬满了海草,可他还是会找到小侠曾经的宫殿,在石阶下挖个深坑,埋下两坛酒。又往美丽城的方向走,在玉珠、玉珊曾居住的府邸遗址旁,也各留几坛。
“或许她们会回来的。”他拍了拍沾着泥土的手,对着空寂的废墟说,“等海里的收获季到了,她们说不定就顺着洋流回来了。看到这些酒,就知道我来过。”
知道他这个曾经一起浴血奋战、彼此牵挂过的人,始终在等着她们。知道他的思念,和这桃花酒一样,在岁月里沉淀,从未消散。
马车驶离女王城时,夕阳正将海面染成金红。李玉回头望了一眼,仿佛看到小侠坐在王座上笑,看到玉珠、玉珊举着酒杯朝他招手。他笑了笑,转身对车夫说:“回无忧谷。”
谷里的桃花还在等他,泉灵儿还在等他,而那些藏在酒里的思念,会陪着他,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