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没分手？”林霁震惊的表情让林清熠眉头一皱。
“大舅舅，”她站蹙眉，语气冷了几分，“我的私事不需要你们过问。”
林濯按住想要说话的林霁：“清熠，我们只是担心你。”
“谢谢关心。”林清熠拎起包，“但我已经成年很久了。”
走出公寓，夜风拂过脸颊，带走了一丝燥热。
林清熠没有立刻打电话让唐知威来接她，而是独自走向车库，开走了停在那里的备用车。
城市的夜景在车窗外流动，霓虹灯像被拉长的彩色丝带。
林清熠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任由思绪飘散。
舅舅们对唐知威的反感她心知肚明，但他们不明白，在她最黑暗的时候，是唐知威帮了她。
而她也不是性缘脑，她拎得清恩情和爱情。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唐知威”三个字。
林清熠看了一眼，没有接。
她现在需要独处，需要理清自己的情绪。
车子最终停在了江边。
林清熠下车走到栏杆旁，望着黑沉沉的江水。
这里没有璀璨的灯光，只有偶尔经过的船只发出微弱的光亮，像黑夜中飘忽的萤火。
静谧恬淡，很适合清空思绪放空脑袋的地方。
还有些像她小时候在芙蓉镇时和奶奶一起生活的地方。
——
一小时后，林清熠重新发动车子，驶向唐知威的别墅。
别墅灯火通明。
林清熠输入密码推开门，吴妈正在厨房收拾。
“小姐回来了。”吴妈惊喜道，“唐先生在书房开会，要我通知他吗？”
林清熠摇摇头：“不用，我给他做点夜宵。”
吴妈惊讶地看着她：“小姐要亲自下厨？”
“嗯。”林清熠脱下外套，卷起袖子，“您教我吧。”
林清熠虽然会做一些简单的饭菜，但只够填饱肚子，至于色香味俱全这五个字也就占了一个还算能够下咽的味。
厨房很快飘起香气。
林清熠按照吴妈的指导，煮了一锅海鲜粥，又简单做了几个小菜。
虽然动作生疏，但成品看起来还不错。
“唐先生有福气。”吴妈笑眯眯地说，“我还没见过林小姐为谁下厨呢。”
林清熠刚要说话，楼梯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唐知威穿着居家服冲进厨房，在看到林清熠的瞬间，脸上的焦急化为惊喜。
“清熠！”他大步走过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怎么不接电话？我以为...”
“手机没电了。”林清熠靠在他胸前，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水味，“会开完了？”
唐知威这才注意到灶台上的食物：“这是...你做的？”
“嗯，尝尝？”林清熠盛了一碗粥递给他。
唐知威接过碗，眼神柔软得像融化的蜜糖：“第一次有人特意为我下厨。”
这句话让林清熠心头一颤。
不过那点暖意很快给吴妈一句话打破。
“先生，在林小姐没住进来前我可是特意每天顿顿给你下厨烧饭！”
“噗——”林清熠被吴妈逗笑。
“这能一样吗……”唐知威看着林清熠笑了，也没再继续和吴妈纠结这个问题。
两人坐在餐厅里，安静地吃着夜宵。
唐知威时不时抬头看她，眼中满是藏不住的爱意。
“好吃吗？”林清熠问。
“好吃。”唐知威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你也尝尝。”
林清熠张口接过，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织，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流淌其间。
夜宵吃完后，两人上楼。
上楼时，唐知威突然从背后抱住林清熠，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清熠，我们谈谈好吗？”
“谈什么？”林清熠停下脚步。
“关于...最近的事和以后。”唐知威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你舅舅们是不是...”
林清熠转身吻住他的唇，堵住了接下来的问题。
这个吻由浅入深，很快点燃了唐知威。
“现在不想谈那些。”林清熠喘息着说，手指解开唐知威的衬衫纽扣，“现在只想感受你。”
唐知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的忧虑被欲望取代。
他一把抱起林清熠，大步走向卧室。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为纠缠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边。
林清熠放任自己沉溺在这场情事中，让身体的快感暂时冲散脑中的纷乱思绪。
当一切归于平静，唐知威从背后拥着她，呼吸渐渐均匀。
林清熠却睁着眼睛，望着墙上跳动的树影。
她想起舅舅们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宋业成混乱的记忆，想起母亲照片上那个明亮的笑容...
最后，疲惫终于战胜了思绪，林清熠沉沉睡去。
——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林清熠是被一阵轻柔的吻唤醒的。
唐知威正沿着她的颈侧一路吻到耳垂，温热的气息惹得她微微发痒。
“别闹...”林清熠含糊地说，想要翻身躲开，却感到腰际一阵酸痛。
昨晚的记忆回笼，林清熠不由得瞪了唐知威一眼。
后者笑着又凑上来要亲她。
“几点了？”林清熠推开他，伸手去摸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有7个未接来电和十几条未读消息。
林清熠皱眉，她晚上从不设静音模式，手机怎么会...
她猛地看向唐知威：“你动我手机了？”
唐知威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闪烁：“你...你昨晚太累了，我怕吵醒你...”
林清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不悦。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先点开了安怀锦的消息。
【宋业成看到视频后情绪激动，血压骤升，现已送进手术室】
【情况不乐观，速来医院】
消息是两小时前发的。
林清熠立刻回拨过去，电话几乎是被秒接。
“清熠？”安怀锦的声音带着疲惫，“你在哪？”
“刚看到消息。”林清熠已经起身开始穿衣服，“他现在怎么样？”
“第二次开颅手术，威廉姆斯教授主刀。”安怀锦停顿了一下，“清熠，他可能挺不过这次。”
林清熠的手停在半空：“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她飞快地洗漱换衣。
唐知威站在一旁，脸上写满担忧：“出什么事了？”
“宋业成病危。”林清熠简短地回答，“送我去医院。”
一路上，唐知威几次欲言又止。
红灯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清熠，关于手机的事...”
“以后别这样了。”林清熠看着窗外，“我不喜欢。”
“我只是...”唐知威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你最近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林清熠没有接话。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导航机械的女声偶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