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导相反,拥有处理庞杂信息的能力,但却只能接受到普通人一样的信息。
哨兵和向导就像是被活生生剥成两份的一个整体。
只有通过精神结合在一起,哨兵和向导才能摸到自己力量的极致。
修弥斯有些感慨着说:“真不敢相信,精神结合都已经快30年没有在星际出现了……”
修弥斯眨眨眼,反应过来:“也是,向导们会信任哨兵就见鬼了。”
跟长风精神暂时结合的修弥斯立马就感知到了长风那里传来的不赞成意味,好奇的问:“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长风中肯的说:“以塔对向导的管控,总能洗脑成功几个低级向导,让向导相信哨兵,但是……塔不会对哨兵洗脑。”
修弥斯的瞳孔微微放大,“你是说……”
哨兵……也不信任他们一直所压迫的向导吗?
这算什么?
一直以来都把向导看成是需要哨兵保护的柔弱群体,一边却连交付信任都不敢吗?
长风客观的表示:“只是推测而已。接受过精神结合的哨兵,肯定会知道向导的信任有多么重要。而没有接受过的哨兵,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一直欺压的对象交付真正的信任?”
精神层面永远是一个人最本源的反应,精神结合也永远是考验信不信任的最佳方式。
或许可以通过种种下作的手段,获得信任,但是自己又真的敢相信这份光明正大的“信任”吗?
答案当然是不。
修弥斯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有时候真的挺庆幸自己的性取向是向导的……”
长风:“?”
什么玩意?
长风笑着摇摇头:“没有必要因为个体的一些行为,上升到整个群体,万一哪一天带着偏见的眼光,伤害到无辜的人怎么办?”
“不过当然,仅限于自身有点什么自保能力的。”
对于正常的向导,长风从来都建议直接无差别谨慎对待所有哨兵的。
在保护自己这一方面,永远可以做数不胜数的无用功。
修弥斯握着长风的手,感叹:“幸好你是一个想的开的,你要是一个讨厌所有哨兵的,那我该怎么办?”
长风捏了捏他的手指,说:“白塔最高负责人是不能对任何性别有什么滤镜的。要不然两个性别之间,争斗会没完没了。”
长风要是不来,向导们早晚也会做到长风目前做得到一切,但他们不一定会有长风现在这么平和。
但其实那才是正常的。被压榨的久了,当然会有积怨,就算有意维持和平,哨兵也不见得就会接受这种落差。
长风深谙此道。
所以早就在继任的时候,就给全体哨兵见识了向导更为狠戾的一面,所以现在的和平才会比较顺畅的进行推进。
但就算如此,当时长风和白塔上上下下也小心戒备了好长一段时间,生怕有什么额外的意外,所幸,做的一些应急方案都是白费的。
应急方案做的再万全,也不如让这个“急”不要来。
修弥斯戳了戳长风的脸,说:“这个样子才有几分外界传闻里的样子吗?”
长风看了他一眼,然后戳了戳他的腰。
正乐呵的修弥斯一僵:“……呃。”
长风弯着眉眼:“怎么就乐意从外界传闻里探听我,我明明就在你眼前。”
“甚至我们之前也不是没接触过,怎么不信你自己亲眼所见,就信外界的流言?”
修弥斯略有迟疑的“额”了一声,“关键是,就是因为亲眼见的你和传闻里的太不一样了,一点也不像是白塔负责人。”
反而像是一条悠然自得的咸鱼。
长风从他的眼神里大概能看出他的大致想法:“……”
摸了摸鼻子:“工作的时候和平时日常的时候差别大了一点点……”
修弥斯鼓了鼓腮帮子,“但是对于你,我希望我能了解的更全面一些。”
虽然说以后长风在他这里,大概率都是那副乐衷于到处躺躺躺的模样,但是他不可能会想错过他之前的样子。
长风抱着他,跟他一起摔进柔软的沙发里,看着他头顶的发旋,漫无边际的想:“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啊……”
长风其实自认,即使是当年对向导很苛刻的时候,他也没有过的多艰难。
毕竟长风又不真的是一个偏远星系的孤儿。
成年之后,3S等级一出,白塔内部也愿意多照顾几分,长风这么一个十分罕见的3S向导。
后来夺权之后,虽有各种明里暗里的刁难,但那些对长风也都不算是什么问题。
挑重点大致讲一讲,再加上跟自家爱人有一点报喜不报忧的成分,修弥斯觉得听长风这么一说,还不如听外界传闻!
整个人简直比励志片主角还要顺风顺水!
一点参考性都没有!
修弥斯决定换一个思路,“你之前那个审问我的那个学生,你把他通讯号给我,我跟他聊聊,估计会很有信息。”
长风把白麦克的通讯号发给他,跟他解释:“你就算从他那里打听也是一样的,我又不可能对你说假话……”
修弥斯打断他:“那你这多年有受过伤吗?”
长风点头:“当然。”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
长风偏头看他:“你没有吗?受伤这种事情,对于你我这样的身份而言,司空见惯。”
对于十年前的塔来说,长风是名正言顺的叛臣,修弥斯是光明正大的反贼。
两人也说不上谁碰见的危机更大一点。
修弥斯哑然,长风接着说:“而且,大致主线发展就是这样的,偶有一些惹人伤心的细节,我确实没怎么忍心说。”
长风闭上眼,近乎叹息的说:“但我又不希望你在我的学生们那里听到什么。”
“我的学生们当年过于年少,对一些事情印象深刻,肯定会添油加醋的卖惨,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但是又好像自己也舍不得说出来,惹你伤心……”
长风闭着眼睛笑了一声,开始无理取闹。
踢了他一脚,埋怨道:“都怨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