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招呼后,张桂枝关心地问江屿川喜欢吃啥。
江屿川笑着说不挑食,陈十雨怕他吃不惯太辣的,连忙小声告诉张奶奶:“他吃不了辣。”
张桂枝了然,又急匆匆回到厨房,准备再多做几个菜。
陈十雨和江屿川见状,想去帮忙,却被罗大勇拉住:“你们别忙活了,赶回家肯定累了,快坐。”
“对对对,厨房太小,我很快,你们休息。”张桂枝挥挥手说着。
两人无奈,只好在桌边坐下,听着厨房里传来的炒菜声,和罗大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半个小时后,饭菜做好了,江屿川连忙起身帮忙端菜。
张桂枝做了清炒时蔬,腊肉炒笋,酸辣辣炒肉,还有一盆香气扑鼻的土鸡汤。
张桂枝特意少放了辣椒,生怕江屿川吃不惯。
\"小江,尝尝这个。\"老人夹了一块腊肉放到江屿川碗里:\"自家腌的,城里吃不到这味道。\"
江屿川道谢,夹起来细细品尝。咸香中带着淡淡的烟熏味,确实与众不同。
\"好吃吗?\"陈十雨小声问。
\"嗯,\"江屿川点头,\"有家的味道。\"
罗大勇喝了一口米酒,笑眯眯地问:\"小江是做什么工作的?\"
\"开了一家小公司。\"江屿川回答得很谦虚。
\"好啊,有出息!\"老人又给他倒了杯酒,\"你们打算啥时候结婚?\"
陈十雨的脸瞬间红了:\"下个月先订婚。\"
\"好好好,结婚时候一定要请我们喝喜酒!\"张桂枝擦了擦眼角:\"陈大和陈老头要是知道,一定高兴坏了。\"
聊天后才知道家里只有罗爷爷和张奶奶,其他人都去县城打工了,过年过节才回来。
“小雨啊,上次有个年轻小伙子来家里,说你找到家人了是吗?”罗大勇突然问道。
陈十雨愣怔一瞬,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江屿川,点头说道:“是的罗爷爷,找到了。”
张桂枝连忙追问:“家里人对你好吗?当初不是抛弃你的吧?”
“嗯,”陈十雨轻轻点头,声音柔和地解释道:“当初家里发生了些事,我是被人拐跑的。”接着,她简单讲述了自己被拐的经历,以及后来如何与家人重逢。
罗大勇听完,气得直拍桌子:“这些天杀的,坏良心的人!造孽啊!”
“好啊,苦日子终于过去了,现在找到家人了,你爷爷和爸爸知道肯定也放心了。”张桂枝感慨地说。
“罗爷爷别生气,那些人已经受到惩罚了。”陈十雨给他倒了杯酒:“阿屿帮了我很多。”
罗大勇满意的点头:“小江真不错。”
江屿川端起米酒,陪着罗大勇喝起来。
罗大勇高兴,拉着他不停地说话,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因为说的太快,让江屿川听得云里雾里。
他悄悄向陈十雨投去求助的眼神,陈十雨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当起了翻译。
江屿川酒量很好,罗大勇越喝越兴奋,两人一杯接一杯。
眼看天色渐晚,张桂枝看不下去了,拍了罗大勇一下:“都八点了,小江和小雨赶回来也累了,别喝了。”
罗大勇一拍大腿:“哎呀,你看我,高兴的忘了!”
几人起身帮忙收拾桌子,张桂枝拗不过,只能笑着看着他们忙碌。
收拾完,陈十雨想起家里没有淋浴洗澡的地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罗爷爷,我和阿屿能来您家洗澡吗?”
罗大勇大手一挥:“客气什么,随时来!”
两人踏着月色往回走,乡间的小路上,月光洒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陈十雨看着脚下,叹了口气:“村里的路还是这么差啊。”
江屿川默默将这句话记在心里。回到家,两人拿上衣服和洗漱用品,再次来到罗大勇家。
陈十雨去洗澡时,江屿川便和张桂枝坐在院子里聊天。罗大勇喝多了,已经回屋睡下。
“张奶奶,村里的路一直这样吗?”江屿川问道。
张桂枝长叹一声:“一直都这样,村里人少,想修路也没钱,现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我们这些老人也干不动。”
江屿川心下明了,决定明天再找罗大勇聊聊修路的事。
洗完澡,两人回到家。屋里的灯光昏黄,陈十雨拿着有些泛黄的全家福,轻轻放在桌上:“这是唯一一张全家福。”她的声音很轻,手指轻轻触碰着相框:“爸爸走后,爷爷每天都会擦擦相框。”
江屿川仔仔细细看着全家福,只觉得一家人笑的都十分勉强,陈十雨解释后他才知道,原来那时陈爸爸已经不太行了。
而照片上的小姑娘格外瘦,白皙的皮肤更显得苍白。
“宝贝辛苦了。”江屿川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轻声说:“他们一定很爱你。”
“嗯。”陈十雨的声音有些哽咽:“爷爷临终前还说,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看到我结婚。”
江屿川收紧手臂,语气坚定:“等我们去祭拜他们,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好。”陈十雨转过身,将头埋在江屿川怀里。
夜晚,两人躺在老旧的木床上。屋子靠近河边,晚风透过窗户轻轻拂来,带着河水的清凉。老旧的电风扇发出“呼呼”的转动声,蚊帐里,江屿川侧身将陈十雨搂进怀里,轻声问:“累吗?”
陈十雨下巴抵在他胸前,声音里带着满足:“不累,开心。”
江屿川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温柔地说:“我也很开心。”说着,他的鼻尖轻蹭着陈十雨的,缓缓吻了上去。
陈十雨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闭上眼回应着。
许久没亲密的两人,在此刻都不用再克制,爱意翻涌,情到浓时,屋内床板发出“嘎吱”的声音……
屋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将这份甜蜜悄悄收藏。
此处省略几万字……
次日一早,晨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子,江屿川醒来时,陈十雨还在熟睡。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忍不住在她嘴角轻轻一吻,这才轻手轻脚地起床。
江屿川来到院子里,呼吸着清晨清新的空气。眼前的景象,和过年时陈十雨发给他的照片一模一样。站在照片中的地方,他突然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切都像一场梦。
陈十雨醒来后,发现身边没了江屿川,起身走出房间,看到他站在院子边,正望着远处发呆。
她上前挽住他的胳膊,问道:“在看什么?”
江屿川转头看着她,嘴角上扬:“这里风景很好。”
陈十雨笑笑没说话,两人就这样安静地站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看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去洗漱。正巧罗大勇来叫他们去吃早饭。陈十雨也不客气,拉着江屿川就去了罗大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