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文又是谁呀？咱们村里的吗？”
杨树林率先发出疑问。
林慧珍已经懵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村里人解释。
妇女一看她懵了。
立马造谣起来：“什么咱们村里的？那是林慧珍的小情儿！望河屯的知青。
林慧珍成天去上夜校就是去找他的。
都结了婚的人了，怀孕都怀了，还惦记别的男人。
真是无耻！”
啪！
这一巴掌并非出自林慧珍之手。
而是出自方母之手。
这下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方母。
方母大声吼道：“你造谣我儿媳妇，你才是不要脸！
不想学就说不想学，你们说这种混账话欺负谁呢？”
“你儿媳妇都这样了，你还护着她！”
“你儿子那绿帽子戴的高高的，你竟然还护着她？”
“你到底是谁的妈呀，讲不讲道理的？”
“哎呀，你们别说了！”
李婶这边劝说道：“慧珍不能是那样的人，这件事情肯定有误会。
你们也不想想，望河屯的事情怎么会传到你们耳朵里去呢？
再说了，本来就是没证据的事情！”
“无风不起浪，要是真没事儿，我们会知道吗？”
“林慧珍，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解释！”
“解释你麻痹！”
方母拉着林慧珍的手直接往外走：“慧珍，我们走，不跟她们这种人一般见识。
以后也不教她们养兔子了。
她们在家穷死，饿死，也不教她们！
一群白眼狼！”
“方嫂子！”
杨树林赶紧追了出去，可根本赶不上方母的步伐。
他追不上来回来先指着这帮人的鼻子痛骂道：“你们这群人呀，你们这些嘴呀！哎呀！”
说罢，他也赶紧离开了大队部。
可算是追上了方母和林慧珍。
跟在她们后屁股解释道：“方嫂子，你也别生气，这帮人总是听风就是雨。
我是相信慧珍的。
她跟振山感情那么好，肯定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你千万别怪她们，她们也不知道是从哪听说来的。
这养兔子该教还是得教。
要不然这违约金，咱们村里承担不起。”
“那就是你的事了。”
方母停下脚步，恶狠狠地说道：“这帮人教她们也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们竟然敢造这种谣言。
你不回去管她们，跟着我们娘俩儿干啥？
我儿媳妇现在怀着孕，要是影响了心情。
影响了胎儿，我还要找她们要赔偿去呢！”
“方嫂子，这里头肯定有误会，你先听我解释……”
“你别跟我解释，你要解释你给她们解释去！
杨树林，我也把话放在这了，要是我再在村里听到这种谣言。
我高低要把她们几个的家挨个砸一遍，把她们的嘴巴撕烂！
包括你！”
方母拉着林慧珍快步往家走。
杨树林被她们甩在后面，心里忐忑不安。
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
那都不是违约金不违约金的事情了。
他是真的相信林慧珍。
可是这帮妇女的嘴，他也合不上。
他又不好去找方振山去说，好像自己嚼舌根子似的。
当了这么多年的大队长，他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难整的事情。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去探一下方振山的口风。
两腿蹬蹬蹬的就上山去了。
方振山听到杨树林传来的消息，二话没说，直接下山。
急匆匆地赶回家里。
刚到家就看见林慧珍坐在那哭，方母在旁边好言相劝却丝毫不起作用。
他踏进门来，赶紧安慰林慧珍。
“慧珍，我回来了，你别怕。”
“振山！”
林慧珍一下子扑到方振山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方振山看到林慧珍这样也是心疼不已，气的原地跺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底是谁传的谣言？”
“不知道呀，空口无凭的，捕风捉影的，这就传开了。
她们在大队部这么一闹，事情又不知道传到哪去了。
慧珍跟你感情这么好，怎么可能干出来这种事儿呢。
你说说，这到底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呀！”
方振山强迫自己冷静。
谣言能害死人的。
他心里很清楚。
尤其是这帮村民的嘴。
上辈子林慧珍就是被他们的唾沫星子给害死的。
他重活一世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况且，林慧珍和那个张博文本来就没什么事。
谁没个过去呢？
可他知道，他如果这么跟村里人说，这帮人肯定不能理解。
他需要揪出来第一个传播谣言的人。
想到这，他突然想到一个人，为了印证这个想法。
他扶着林慧珍起来：“慧珍，你现在怀着孕，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
你先跟我进屋，好好休息一会儿。
这事儿交给我处理。
你相信我。”
“振山，你相信我吗？”
林慧珍抬起头，泪眼婆娑。
哭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我当然相信你呀，我要是不相信你，我跟你说这些干啥？”
方振山一句话好似给林慧珍吃了定心丸。
她点点头跟着方振山进了屋。
进了屋，方振山抱着她，好一顿安慰她的情绪。
看她情绪稳定下来了才问道：“你和张博文的事儿，望河屯里有多少人知道？”
林慧珍摇摇头：“振山，我和张博文其实一点事儿都没有。他当初在我们村里当知青。
他有文化，有时候会教我们这帮小年轻的学习知识。
我跟他只是借书还书，其他时候再也没有说过话。
振山，那个时候我承认我对他有过好感，但那都是结婚之前的事情了。
我嫁给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
是对你这样的。
我真的想跟你好好过日子。
我去夜校上学碰到他也真的是巧合。
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真的相信，但是我们总得揪出来到底是谁传的谣言。
你仔细想想，之前你有没有跟谁提过他。
谁比较清楚这件事情？”
“不会是……”
林慧珍想到了，眼睛亮了又暗淡下来：“不会吧……”
“谁呀，你倒是说呀！”
方振山都快急死了。
林慧珍这才缓缓开口道：“我跟我姐说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