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府的望月台上,月食正将银盘啃成血色弯钩。乜沉巍跪在青砖上,指尖深深插进石缝,兽纹护腕下的皮肤正泛起细密的黑毛,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低嚎 —— 这是他第一次在清歌面前完全兽化,黑豹耳尖还沾着傍晚替她摘梅花时蹭的雪。
“殿下,别怕……” 他抬头时瞳孔已缩成竖线,却仍用爪子轻轻捧住清歌的脸,肉垫上的肉刺擦过她耳垂时带起细小的颤栗。清歌忽然轻笑,指尖划过他毛绒绒的耳朵,狼族图腾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小巍的耳朵,比上界时还敏感呢~” 指甲刚碰到耳窝,黑豹便发出闷哼,尾巴不受控地甩出,扫落石桌上的桂花酿。
澹栖鹤早有准备,袖中飞出冰棱稳稳接住酒坛,月白广袖拂过乜沉巍绷紧的脊背:“看来,狼族的兽化期,比鹤族褪羽时还吵。” 他指尖凝结出温水,替清歌擦去掌心的兽毛 —— 那是刚才她揉乱黑豹脑袋时蹭到的。乜沉巍忽然低伏身子,用毛茸茸的脑袋顶她小腹,尾巴卷起她腰带轻轻扯动,兽瞳里倒映着她发红的耳尖。
“要试试‘人宠共浴’吗?” 澹栖鹤忽然拧开桂花酿,酒香混着血腥气在夜风中散开。清歌这才发现,乜沉巍的兽爪边缘还渗着血 —— 是刚才克制兽性时抓伤的。她忽然蹲下身,抱住黑豹脖颈吻他鼻尖:“小巍的爪子,该用陛下的鹤血药膏了。” 话音未落,便被对方用尾巴卷上肩头,黑豹舌头舔过她锁骨,带着月食特有的冷涩。
望月台的温泉池在假山后汩汩冒泡,清歌被乜沉巍放在池边,兽化后的黑豹体型比寻常大猫大出三倍,却偏偏能蜷成一团将她护在怀里。澹栖鹤褪去外袍,露出肩头的鹤羽胎记,指尖划过池水便凝结出冰莲花:“爱卿可知,狼族兽化时若闻到伴侣的血,会失控?” 他忽然按住清歌手腕,让指尖的血珠滴进温泉,水面顿时炸开细小的漩涡。
乜沉巍的尾巴猛地绷紧,喉间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舌头顺着她指尖伤口舔舐,却又舍不得用力。清歌趁机揉他尾巴根,那里的绒毛比别处更软,还藏着道浅粉色的旧疤 —— 是三年前替她挡刺客时留下的。黑豹突然翻身将她压在池边,爪子小心地避开她腰间的神纹,尾巴却缠上她脚踝往水里带。
“慢些。” 澹栖鹤忽然从身后环住两人,鹤尾羽化作冰棱替清歌挡住池壁的凉意,指尖捏住她下巴吻住,混着桂花酿的甜和兽血的腥在齿间蔓延。乜沉巍的舌头顺着她锁骨往下,在胸口神纹处打转,尾巴尖卷住澹栖鹤的冰尾,将两人往温泉中心带。月食的红芒洒在池面上,映得清歌肩头的血契印记格外明亮,像被镀了层金。
系统忽然在识海弹出小红灯:“宿主!兽化状态下的亲密接触属于高危行为 ——” 话没说完就被清歌的轻笑打断,她指尖勾住乜沉巍的狼牙:“团团,你知道吗?上界时小巍总说我抱他像抱枕头,现在 ——” 黑豹忽然发出得意的呼噜声,尾巴卷起她腰往自己胸前按,“他终于能当真正的‘狼皮褥子’了。”
温泉水汽朦胧,清歌看见假山后有人影晃动,原来是质子府的老嬷嬷来送换洗衣物。她慌忙用乜沉巍的尾巴遮住肩膀,却没发现自己指尖还缠着几根黑豹绒毛,而澹栖鹤的鹤羽尾尖,不知何时勾住了她滑落的肚兜系带。月食渐渐褪去,池底的鹅卵石映着三人交叠的影子,其中两根尾巴缠成死结,另一根冰尾则绕着它们,像在守护最珍贵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