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风卷着槐花香漫过城楼,清歌倚在汉白玉栏杆上,指尖摩挲着胸前发烫的玉佩 —— 那是上界元神共鸣的信物,此刻正随着两位男主的靠近而跳动得愈发急促。澹栖鹤换上了少见的墨蓝便服,袖口绣着细碎的星轨,正是她昨夜随意画在宣纸的图案;乜沉巍则卸去银灰劲装,穿了件她送的月白羽衣,狼尾虚影乖巧地缠在腰间,尾戒的银蓝光华与天上的北斗七星遥相辉映。
“小巍看,那是摇光星,上界时你总说像你尾巴尖的光泽。” 清歌指着北斗第七星,腕间的生辰石玉镯在月光下泛着鸽血红,“而开阳星……” 她忽然转头望向澹栖鹤,发现对方正凝视着她,而非星空,鹤纹暗绣在夜色里泛着微光,“像陛下总藏在袖口的墨色。”
“卿记错了。” 澹栖鹤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将她指尖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绣着比袖口更繁复的星轨,中心正是她生辰对应的主星,“朕的归处,从来不是星辰,而是卿身边。” 话音未落,乜沉巍的尾巴虚影已缠上她腰肢,少年狼耳在夜风里轻轻抖动,指尖捏着片沾着夜露的狼尾草:“巍的归处,是殿下心尖 —— 就像苍狼族勇士一生只追逐同一轮月亮。”
清歌望着两人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想起上界时,他们也曾在观星台为她争着指出 “清歌星” 的位置,最后却发现那是两颗恒星为她而化作的双星系统。此刻北斗七星在头顶流转,她忽然轻笑,分别咬住两人的指尖,玉镯与尾戒的光芒在唇畔交叠:“那便别做星星,做我的月亮吧 —— 永永远远,只照亮我一人。”
澹栖鹤的喉结滚动了下,低头吻她指尖的生辰石,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掌心:“朕会把卿的名字刻在天坛的星图上,让万民朝拜时,最先看见你的光辉。” 乜沉巍则顺势跪下,狼尾虚影在她脚边蜷成守护的姿态,尾戒贴着她足踝发烫:“巍会让苍狼族的每声狼啸,都带着殿下的名讳,响彻雪原。”
夜风忽然变强,吹得城楼的灯笼剧烈摇晃,清歌胸前的玉佩突然发出强光,脑海中闪过零碎的记忆 —— 上界祭天台,她为两人剜骨取魄时的血珠,正化作眼前的北斗双星。澹栖鹤的指尖抚过她颈后未褪的红痕,那是方才倚栏时被他咬出的印记;乜沉巍的尾戒顺着她小腿往上,圈住了她膝弯内侧的旧伤,那是替他挡下天劫时留下的疤痕。
“原来你们早就是我的月亮了。” 她忽然低笑,指尖划过两人交叠在她腰际的手,“在我还不知道的时光里,在我还没记起的劫数里,你们早已把光,全给了我。” 系统在识海里发出轻微的电流声,似乎在警示什么,却被她挥手驱散 —— 此刻她望着两人眼中倒映的银河,忽然觉得掌心的玉佩不再发烫,而是像被两条温暖的尾巴圈住,安心得让人想沉溺。
城楼的梆子敲过三更,澹栖鹤忽然解下外袍披在她肩上,衣摆上的星轨恰好与她腕间玉镯相连;乜沉巍则取出块苍狼族星图,铺在石桌上,尾戒的银蓝光华化作狼爪,在图上标出她生辰星位。三人头顶的北斗七星悄悄偏移,两颗主星愈发璀璨,仿佛在呼应着这场跨越时空的告白。
清歌靠在澹栖鹤肩上,任由乜沉巍的尾巴虚影暖着她冰凉的脚尖,忽然发现自己眼底映着的不再是星空,而是两人比星辰更明亮的眼瞳。腕间的玉镯与尾戒随着呼吸轻轻相触,发出比星子碰撞更轻柔的 “叮” 声 —— 那是心尖的月亮,终于落在了她掌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