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宫灯在夜风中摇曳,清歌身着月白羽纱裙,腕间的生辰石玉镯与秘银尾戒在烛火下流转着细碎光华。她挽着澹栖鹤的手臂踏入宴席时,殿内诸臣的目光便如针尖般刺来 —— 尤其是权臣之女华云霜,正端着酒盏倚在廊柱旁,眉间的朱砂痣在阴影里泛着冷意。
“哟,这不是冷宫的清歌殿下吗?” 华云霜踩着缀满珍珠的木屐走近,袖口的牡丹纹几乎要扫过清歌裙摆,“听说殿下近日得了陛下青睐,连罪臣之后的头衔都要摘了?” 话音未落,殿内顿时响起压抑的低笑,唯有澹栖鹤的指尖在清歌腰际轻轻收紧,衣摆下的鹤纹暗绣几乎要绷出褶皱。
清歌垂眸望着案几上的琉璃盏,唇角还挂着温软笑意,指尖却悄然勾住乜沉巍的袖摆 —— 后者本在角落与苍狼族使者交谈,此刻已如鬼魅般闪到她身侧,银灰色眼瞳里翻涌着危险的光。“华小姐记性不好?” 乜沉巍忽然开口,尾戒的银蓝光华骤然亮起,案几上的酒杯竟在他话音未落时 “砰” 地炸裂,酒水混着碎瓷在青玉砖上蜿蜒,“在女皇面前诋毁皇族,该当何罪?”
他刻意咬重 “女皇” 二字,尾音带着苍狼族特有的低哑威慑,惊得华云霜踉跄后退半步。澹栖鹤趁机抽出腰间玉笏,指尖划过案几上的《女律》:“诋毁皇子,按律当杖责二十。” 声音平淡如常,清歌却感觉到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指正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尾戒 —— 分明是在暗戳戳与乜沉巍较劲。
“还是两位护着我好~” 清歌适时搂住两人胳膊,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澹栖鹤的月白绣袍与乜沉巍的银灰劲装之间,指尖似有意若无意划过两人交叠的手背,“不像某些人,连我的裙摆都舍不得弄脏。” 说着瞥向华云霜脚边的碎瓷,后者的绣花鞋尖果然干干净净,显然刚才退得急,连溅起的酒水都没沾上。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华云霜的父亲华丞相已惊得离席跪下。清歌却趁乱在乜沉巍掌心画了个小圈,又用尾戒蹭了蹭澹栖鹤的玉笏 —— 这两个小动作让两位男主的耳尖同时发烫,前者的兽尾虚影突然缠上她小腿,后者则低头用只有三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卿若喜欢看狗咬狗,明日便让华家的狗头铡摆在校场。”
“陛下可别吓着小巍~” 清歌仰头咬住澹栖鹤指尖的玉扳指,又转头冲乜沉巍晃了晃尾戒,“小巍的尾巴还能扫碎琉璃盏呢,对吧?” 少年狼耳在发间轻轻抖动,他忽然蹲下身,指尖掠过清歌裙摆:“殿下裙角沾了酒渍,巍帮你擦。” 说着竟掏出块绣着苍狼图腾的丝帕,在众目睽睽下跪在地上擦拭她的足踝。
这举动惊得满殿文武齐齐俯首 —— 女尊世界,男子跪坐已是大礼,何况是敌国质子当众为皇子屈膝。澹栖鹤的眸色骤然深了几分,忽然抬手招来内侍:“去取朕新制的月光绸,给殿下做十套新裙。” 他刻意强调 “朕新制”,指尖划过清歌腕间的生辰石玉镯,“省得有人连布料都分不清,拿粗劣绸缎污了卿的眼。”
华云霜的脸色此刻比碎瓷还要惨白,清歌却笑得像偷腥的猫,任由乜沉巍擦完裙摆后,又将自己的手分别塞进两人掌心:“陛下的手暖,小巍的手有劲,不如…… 一人牵一边?” 殿内烛火突然被夜风吹得明灭不定,系统在识海里疯狂刷屏:“宿主你这是公开开屏!” 她却充耳不闻,任由两位男主的指尖在她掌心悄悄较劲,腕间的首饰相撞发出细碎声响,倒像是这场无声战争的助威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