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知道自己的路已经到了尽头。
可是墨凌霄为了让她重回皇后荣光。
一直在外面不遗余力地四处奔跑筹谋。
终究人算不如天算。
他们还是棋差了一招。
墨子渊并没有搭理她的话。
找了个地方让沈初言坐下来。
才转过身来面对着皇后。
“墨凌霄有怎样的结局，在你拿出玄铁军令牌的时候，心中应该已然早已知道，只要他失败，必将是死的结局，又何必在本王跟前，惺惺作态为他求情，是想让自己心里图个无愧吗？”
随着摄政王的话落。
皇后的目光才慢慢转向他。
“从玄铁令军牌由摄政王交于本宫手中，结局已然注定，虽然玄铁军勇猛无比，但是与摄政王相碰，必然只有败惨的结局，可是墨凌霄他已经不是太子了，现在只是个普通百姓，他已经翻不起浪花了。”
皇后的眼角慢慢蓄起了晶莹泪花。
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绝望过。
起码她以为此次必胜。
“本王还有一事不明白，从你与墨凌霄计划谋朝篡位之后被皇上打入冷宫，为何现在恢复你的皇后一切权势，却依旧还让你待在冷宫里呢？”
对于皇上现在的心思他也不想去仔细揣摩。
只要与江山社稷无关的都能接受容忍。
但是如果有人拿江山社稷来开玩笑，
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皇后微微仰头，不让眼中的泪花掉出来。
苦涩地扯起一抹笑容。
“本宫在冷宫里的一切都是由皇上主导，以前吃剩饭，现在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他也不过是为了我手中的这块令牌，只可惜他这辈子都得不到了。”
扬了扬手中的令牌。
原本是一张王牌。
现在却变成了更多的无辜者惨死。
所有玄铁军。
只怕是活不成了。
可是身为皇后的她又无能为力。
能做点什么呢？
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将手中的令牌狠狠砸在地上。
一声清脆的响声。
却也只是让令牌裂了缝隙。
并没有分崩离析四分五裂。
皇后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令牌，泪水划过脸颊，落在衣服精美的凤凰图案上。
她知道这辈子都出不了冷宫了。
“摄政王，皇上所思所想并非是你我能够探知其中，若真想知道些什么，你大可直接去问他，本宫无法回答你想知道的事情。”
墨子渊知道皇后不会解答他的疑问，于是也不再过多停留。
牵起沈初言就往外走。
沈初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凳子都还没捂热就又要往外走。
而王爷皇后说的话自己听得云里雾里，并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于是好奇地问了他。
“皇后自从见到那块令牌后显得非常沮丧悲伤，难不成那块令牌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吗？”
墨子渊这才停下脚步。
耐着性子回答她想知道的答案。
“玄铁军令牌被你无意中得到，也就是储君没有能力承担起江山社稷之责，倘若他们一直选择拥护墨凌霄，那必然只有死路一条，倘若他们不选择墨凌霄，而现在又没有明确的储君，所以……”
墨子渊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沈初言却很好奇后面会发生什么。
“所以会怎么样？”
“玄铁军为了不被其他人掌握，同样会自尽。”
沈初言听完惊讶得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怎么会如此残忍？即便没有新主也可以另择明君，为何非要与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墨子渊没有回答这个话题。
因为他也觉得那千百的玄铁军很可惜。
但是这是先皇留下的命令。
谁也违抗不得。
大手轻轻抬起，揉了揉她冻得通红的脸颊。
“言儿，以后本王绝对不会下如此糊涂命令。”
他想说自己当初差点死在玄铁军手中。
若非是自己本事大。
如今他也不过是一抹飘荡在世间的孤魂罢了。
对于玄铁军，他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一切都只能归于天意。
沈初言见他神色有些哀伤，努力地冲他微笑。
“王爷，如此也算是解决了一桩心事，咱们应该高兴才是，虽然玄铁军会死很令人惋惜，但是从他们愿意做玄铁军的时候，该是想到了以后的命运，都是各人自己的选择。”
她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尽量安慰他。
果然没出两日，散布在京城四处的神秘军队突然像人间蒸发般消失，无影无踪。
沈初言光听凌风汇报，还觉得很震惊。
她拉了拉正在处理公务的墨子渊。
“王爷，我想出宫去看看李湘雅。”
只有去通过墨凌霄，才能更直白地看到玄铁君的去向。
墨子渊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去吧，注意安全。”
皇宫实在太寂寥了。
她如此鲜明活泼就不应该困在皇宫这样的地方。
她想去玩就由她去。
沈初言开开心心地带着千醉与凌羽去往京城郊区。
来到墨凌霄院子门外，他们依旧没有选择进院子。
沈初言静静地等在外面，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可是他们站了许久也没见有人出来。
千醉伸着脑袋，垫起脚想通过院墙望望里面的情况。
“王妃，里面好像没人，难不成出去串门了？”
她话才说完，凌羽直接上前去敲门。
当手刚拍到大门上。
门自己却开了。
回头看了看沈初言。
她微微点头。
他才迈步往里走。
当推开屋门的那一刻，顿时惊呆了。
只见两人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走近时才发现他们手里握着茶盏。
嘴边还流有血迹。
伸手探了探两人的鼻息之后。
才转身往外走。
沈初言见到他出来往前走了一步。
“怎样？没人在家吗？”
凌羽表情沉默，微微摇了摇头。
说的话像羽毛随风飘落。
“回王妃的话，他们服毒自尽了。”
沈初言身体微微晃了晃，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会这么快？”
她才发现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别人对于消息的来源已经非常灵活。
起码她们从皇后冷宫才出来两日时间。
如果没有通天的本事，又怎么能得到来自宫中的消息呢？
“走吧！”
她没想到两人会死。
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对了，去丞相府说一声，李湘雅还是丞相府中的嫡女，即便他们不认，为着名声也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