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只是把脸扭向一边,一点也不回应她。
沈初言生气了,抬脚猛地一踹,将人踹到一边去。
随即从他身上掉下来一块玉佩,摔在她脚底。
沈初言看着脚底突然出现的玉佩微微震惊。
弯下腰来捡起玉佩,只见上面刻了个玄字。
握在手心里玉佩通体温润。
不像是普通的玉制品。
且那个玄字强劲有力。
沈初言抬腿狠狠一下将人踩晕。
千醉与剩余几位凌云十二阁的护卫收拾完剩下的人,转过身来就见自家王妃发狠的劲。
赶紧走上前去,上下打量。
“王妃,没事吧?”
沈初言仔细翻看手中的玉佩。
“没事,身手早就练得差不多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露一手,今日看来还没有倒退。”
边说她的唇边扬起了一抹笑意。
将玉佩紧紧地捏在手里。
“把剩下的活口带回去,严加审问,一定要从他们的嘴里问出东西来。”
“是,王妃。”
凌云十二阁的护卫把剩下的活口像拎鸡崽一样带走。
没多大会。
凌羽跟着找了过来。
天寒地冻他却出了一身汗。
当他跑到两人身边。
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王妃,没事吧?”
他带着人,原本是想去其他处搜寻一番。
却敏锐发现有人悄摸摸地跟在王妃他们身后。
没有什么比王妃的安危更重要。
所以赶紧带人一路寻找。
顺便还抓了几个可疑的人。
当他找来的时候看到躺了一地人。
真真吓出了一身冷汗。
若王妃出了事,他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沈初言扬了扬手中玉佩。
“王爷现在在哪?”
凌羽想都没想回答。
“在皇宫。”
“走,带我去见他。”
知道王妃肯定是发现了重要线索,一点也不敢耽搁。
凌羽走在前方带路,很快命人寻了一辆马车过来。
沈初言不墨迹,直接上了马车。
“王妃,咱们现在去宫里做什么?”
千醉觉得王妃好像有事儿。
沈初言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对不对,还是先见了王爷再说。”
墨子渊早早收到消息说王妃找了过来。
原本心里还存有疑惑,不知她在温泉山庄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过来找他。
等沈初言将拿到的玉佩交给他时。
明亮的眼眸,微光闪过。
“这是玄铁军令牌,你从哪得来的?”
沈初言就知道玉佩不简单。
“在街上走的时候被人为难,感觉他们想对我做什么?当时身边有凌云十二阁的护卫在,就将计就计了,谁知道竟然拿到了这个。”
脸上的笑容依旧在。
只是把心底里的疑问也问了出来。
“这个令牌到底有什么用?”
墨子渊仔细又小心翼翼摩挲着令牌,深深叹息。
“这个令牌是皇祖父专门训练的一支军队,以一当十,约有千人,专门护卫未来储君,他们从来不现于人前,只会在储君危难时出面保护。”
说完没忍住,抽了一口气。
“难怪皇上只废了太子,并没有要他命,原来这块令牌早已给了太子,若是皇上要杀太子,而玄铁军就会出面保护太子,如此皇上不一定还能坐稳龙椅。”
沈初言万万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
如此想来,也难怪皇上明面上护着太子了。
哪是真心想要留他性命?
那是伤不起啊!
“现在我们得到了这块令牌,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也可以命令玄铁军?”
墨子渊微微摇头。
“本王并不是储君,所以即便拿着玄铁军令牌,同样不能号令玄铁军,若是可以,皇上早早将玄铁军收入囊中了,何必与废太子周旋呢?”
令沈初言不明白的是太子已经被废了。
她睁着大眼非常真诚地问他。
“开始不是已经被废了吗?没有了储君的身份,难不成还能受到玄铁军的保护?”
墨子渊一时间也不知道答案。
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而又严肃。
“本王也不知道玄铁军到底是如何行事?大约是要见见他们的领头人。”
沈初言觉得他好像是在说笑……
领头人哪有那么容易见到?
要不然还干嘛要如此大费周章呢?
她故作沉思,原地踱步。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断定最近涌入京城的那支神秘的军队就是护卫储君而来的玄铁军?”
不管承不承认,令牌已经出现。
墨子渊也只能接受现实。
面带颓废,神情看不出来是喜悦还是悲伤。
“咱们先去冷宫看看皇后吧。”
沈初言被他跳脱的言语弄得惊讶不定。
“这又关皇后什么事情?她不是一直在冷宫吗?难不成还能指挥到玄铁军?”
墨子渊并不知道后面的事情。
只是牵住她的手。
“左右现在也没头绪,即便是查也需要一些时间,倒不如趁着机会去看看皇后怎么说。”
沈初言没再多言,只是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此时的冷宫从外面看上去一点也不比皇后原来的宫殿差。
门口有值守的太监。
又有宫女进进出出忙碌。
而冷宫的院墙也被修葺一新。
墨子渊踏步进入。
只见皇后身着金丝线绣着凤凰的墨色长袍,头上的凤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见到有人来时也只是抬头望了望。
墨子渊走至跟前。
“皇后,也知道玄铁军进京了,对不对?”
皇后迅速抬眼看了他一下。
然后又将脸扭转开来。
“本宫不知道王爷所言何意?”
墨子渊直接将令牌扔在皇后手边的石桌上。
“玄铁军的令牌,自从太子被废黜之后一直是由你保管,现在却突然出现在京城中,你敢说其中没有你的手笔?”
皇后伸手将玉牌拿起在手中,仔细观察。
而后轻轻叹息。
“看来连玄铁军也保不住了,摄政王,整个燕朝已经被你牢牢把控,旁人有再大的力气也翻不过你的手掌心了。”
她将玄铁令牌紧紧地用双手合十握住。
“本宫这一辈子都在谋算中,算来算去最终不得结果,也许这就是命。”
双手微微发颤,知道自己与墨凌霄的计谋被摄政王发现了。
若是想再继续篡位已无可能。
“摄政王,一切都是本宫主导,墨凌霄最多也只能在外面跑跑腿,露个面,他无权无势做不了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