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哥不喜欢我和爸爸接触,但是我实在不忍晚晚夜夜难以入眠。”
“真的只是这样!”
“真的只是这样,我没有见到爸,只见到了那个女人,请求她代传。”
楚阳北抽出一根烟,点燃,楚朝歌所说,和回来报信的人所说,出入不大。
“我记得,你是无神论者!”
“晚晚是心病,爸的话,有可能成为心药。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
楚阳北吐出一大口烟,“你记得你说,你嫉妒晚晚!”
“嫉妒,不代表,我不想她好!”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需要同我坦白的?”
“有!在衣服店里,我遇到了萧景尘,他和我说,大哥是坏人,会害我!”
楚阳北沉了脸,“你信了?”
“我当然不信!可是他说,他可以证明!结果我发现,大哥真的在派人监视我。”
楚朝歌迎视楚阳北的目光,“我丢失的记忆中,我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是我做了什么伤害你,或者是伤害楚家的事,让你那么不信任我?”
二人对视很久,终是楚阳北败下阵来。
“你大病初愈,我担心你!”
“担心我,你可以让人陪我去,而不是偷偷跟着我!亏我总是时时刻刻想着大哥,买东西也不忘给大哥带上一份,大哥却对我处处不放心。你究竟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会害你,害楚家?那我也得有这个本事啊!”
楚朝歌将新买的领带,拍在楚阳北胸前,转身回房,将自己锁在房里,不让任何人进入。
楚阳北端详着手中的领带,有一瞬间的恍惚,自从那次生日后,事隔多年,楚朝歌第一次送他领带。
“朝歌说得对,你究竟在担心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钟离,忍不住发问。
“我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总是觉得心中不安。觉得朝朝是在假装失忆。”
“真失忆,或者假装失忆又有什么区别。你当初担心的是,她会离开楚家,现在她不走,肯留下,不就够了吗?”
“不一样,如果是假装失忆,那她就是要反击了,会做出什么,我真的不敢想象,更何况,她有萧景尘在背后支持。”
“有那么严重吗?”
“被她那么一通胡搅蛮缠,我把最重要的事都忘记问了。\"
\"问她摆脱跟踪后,去哪了?现在问,也来得及。”
“她早就想好台词了,怎会让我轻易问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做?”
“再试探一番!”
楚朝歌回了房间,按照要求,拨通了萧景尘的电话。
电话才响了一声,萧景尘就接了。
“是我!”
“知道!”
楚朝歌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打算让林丰的堂哥去寻你养父,无意间透露,是楚家人唆使他,将林丰保释出来的。”
楚朝歌不知道该说什么,萧景尘这一步棋,已经摆明,他清楚楚朝歌是装失忆。
“如果你不想让他这么做,我可以让他放弃这个计划!”
萧景尘在将楚朝歌的军。
因为失忆的楚朝歌,是不会对付楚家的。
“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了!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
“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做你想做的,我等你!”
楚晚晚夜里十二点才到家。
楚朝歌在楼梯拐角处,等着她。
见到楚朝歌,楚晚晚破天荒没有打招呼,从她身边绕过。
“妹妹去哪了?满身酒气,妈妈不喜欢女孩子喝醉,你是知道的!”
“楚朝歌,哪里轮到你管我了?你和楚家,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我,至少是楚家人!”
“哦?是吗?但是,不知道在楚家兄弟眼中,你这样的楚家人,更令他们喜欢,还是,我这样的毫无血缘的楚家人,更令他们喜欢?”
楚晚晚扯着楚朝歌的胳膊,“你知道什么?”
楚朝歌笑了,楚晚晚这样的失控,让她很有成就感,“你觉得我会知道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我,我没有秘密,没有秘密!”楚晚晚目光惊惧,步步后退。
楚晚晚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楚阳南和楚阳北。
“楚朝歌,你又欺负晚晚!”
“她喝醉了,我扶一下!”
“你会那么好心!”楚阳南瞪着楚朝歌。
“我知道,晚晚不喜欢我,我本不想多事的......我也只是好奇,为什么楚晚晚手上有显影粉。”
楚晚晚将自己手抬起来,什么都没看到!
“晚晚,你刚从爸那里回来吧?”
楚阳北和楚阳南下意识看向楚晚晚。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楚晚晚背脊一僵。
“我今天去找爸了,他家门把手,我不小心留了些显影粉,你手上便有!”
楚晚晚下意识地抬起手来看。
“别看了,这样就能看到,你早就发现了,这个是要特殊的光照才有用!”
“楚朝歌,你要做什么,为什么冤枉我!”楚晚晚逼近楚朝歌。
“是不是冤枉,等我拿灯一照就知道了!”
楚晚晚慌了,“一定是你,刚刚故意靠近我,抹到我手上的!”
楚朝歌轻笑,“你现在不是应该辩称没有去找过爸爸吗?什么都没看到,就这么确定,手上有我说的那个什么显影粉吗?”
“楚朝歌,你诈我!”
“大哥,你说,晚晚的反应,是不是很奇怪!”
楚阳北盯着楚朝歌,“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吧!”
“晚晚刚刚的那个理论也说得过去!但如果现在,她手上有显影粉,而我手上没有,不知道晚晚,又要做什么解释呢?”
“我......”酒精的作用,楚晚晚的思路没有那么清晰,脸色苍白,“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粉末的!”
楚晚晚的失态,楚阳北开始相信楚朝歌说的是真话了。
楚阳北的凝视,楚晚晚心惊,“我......是被爸爸骗过去的!他说,让我在楚望西面前,跪地认错,楚望西就可以放过我!”
“楚望西不是你害的,为什么要跪地认错?”楚朝歌质问。
楚阳北一言不发,盯着楚晚晚,他也想知道答案。
楚晚晚的脸更白了,“姐姐,为什么你一定要咄咄逼人呢?我是在替你,向爸爸认错,替你赎罪啊!”
楚晚晚大哭,“爸因为你,怪全家人!他认为,我们楚家人都是凶手!”
楚晚晚一哭,楚阳南心疼了,“楚朝歌,谁给你的胆量,在这个家里,质疑楚晚晚,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楚朝歌红了眼眶,“我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这个‘楚’姓,是你们施舍给我的。在这个家,我就该夹着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