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露也没给人做过媒,第一次做这事也没什么经验,就把李青松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康红云。
“康医生,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你这里,你要是看着李青松这人还行,可以试着交往看看。
只有多了解才能知道这个男人适不适合自己,意思我给你带到了,该怎么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就李青松自己说的家庭情况,夏白露认为是可以的,现在去哪找那么开明通情达理的公婆。
但是关系到一个女人的终身幸福,她不会为了促成两人的好事就夸大说李青松有多好,实事求是地转达对方的意思,最后还是要看康红云心里怎么想的。
不管怎么说,夏白露是希望康红云有个好归宿,在交出自己的心之前一定要了解清楚对方的为人和家庭情况。
康红云脸上爬了一层红晕,红着脸都有点不敢看夏白露的眼睛。
“夏医生,其实我对他还是有一点好感的。若李青松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还真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
那我就先和他了解一段时间看看,夏医生,谢谢你。”
“这么客气干嘛,我也就是在中间传个话。你俩要真成了我就开拓一个给人说媒的副业,哈哈。”
转达完李青松的意思,夏白露就下班回家,康红云等自己脸色恢复正常后才回到卫生所忙碌。
夏白露在家门口正好遇到许秀清和张爱玲两个人背着背篓出门。
两人笑着和夏白露打招呼:“白露妹子,你下夜班了啊?”
“嫂子,你们要出门吗?”
许秀清说道:“我们去山上转转,这不是组织培训辨别草药呢吗,光听课不行,我们打算去山上找药材。
挖回来自己炮制,既能巩固学的药材知识,积攒的多了也能卖点钱。”
“嫂子,你说得很对,不能只靠书本上的知识,还是要有实践,只有多接触药材才能牢记于心。
你们有什么不明白不懂的地方,也可以来问我。”对于勤奋好学的人,夏白露也愿意推她一把。
“好,少不了有麻烦你的地方。白露妹子你快回家休息吧,我们也要赶紧走了。”
家属院里报名的家属有不少,可像许秀清和张爱玲这么努力学习的人却找不出来几个。
听丁大夫他们说,培训时那些人不是听不懂就是上课打瞌睡,一个半小时的课下来,有的人连今天讲的是什么药材都不知道。
而许秀清和张爱玲,两人培训的时候认真听讲,白天空闲了天天都要往山上跑,去找学过的那些药材加深记忆。
夏白露很看到她们两个,不管什么时候,上天都会眷顾那些勤奋学习的人。
回到家后,夏白露洗漱换衣服后睡了一觉,因为没人打扰,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两点。
起床,简单做了午饭,等吃完也差不多到点去卫生所给关红旗进行第二次治疗。
到了卫生所还不到四点,关明正在给关红旗喂粥。
关明一边喂一边说:“从接他回家那天开始,每天我和他妈都是十分精细地照顾他。
躺着不动消化就不好,每天都要变着花样给他熬各种有营养的粥,鸡汤粥,瘦肉粥,海鲜粥。
只要人家说那个东西有营养,吃了对身体好,他妈都会变着花样给他做,一锅粥要熬一两个小时。
熬得烂烂的,再慢慢打进他的食道中,一次也不能喂太多,一天总要喂个六七回。”
就是这么精心地照顾,关红旗才能从昏迷后又多活了三年,要是换成那种不愿意受拖累的家庭,坟头草都能半人高了。
关明很感谢部队领导给他安排了一处有厨房的小院,让他能有地方给儿子做饭。
唉!
病房里有几道微不可查的叹气声,第一次见到这般和活死人没差别的人,丁大夫三人脸上都露出惋惜的表情。
特级飞行员,若是没有受伤,他现在一定是飞行大队熠熠闪耀的明星,前途光明的人才。
等喂完饭,夏白露让关明先给关红旗按摩四肢,她则按摩头部。
按摩完夏白露开始针灸治疗,依然先是从头部的穴位开始。
这次,夏白露温针没有用艾灸,而是用的灵泉水,银针针头朝下,半截泡在一个宽口小瓷瓶中,里面装的是未经稀释的灵泉水。
通过针灸,银针上沾的灵泉水能直接渗入脑部,希望能更好地刺激他脑部的神经和旧伤,让人能早点醒过来。
不用灵泉水,人也能醒,只是耗费的时间要长一些。
这样的人民英雄,夏白露只想着让他少受一点罪,人早一天醒来,关家父母也能早轻松一天。
丁大夫、罗大夫和庞大夫在一旁静静看着,夏白露下针的手法和顺序,让三人都瞪大了眼。
尤其是庞大夫,被下放前他最擅长的就是针灸,现在他激动得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这种针法,好像当初他师傅给他说过的什么古医治疗法,好像叫什么八曜针。
当初师傅告诉他这种针法早已失传,每每提起老人家都是扼腕叹息。没想到夏医生年纪轻轻,竟然能使出失传已久的古针法。
这怎么能不让人震惊!
庞大夫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动静大一点会影响到夏白露施针。
前五针扎下去,关红旗没什么反应,第六针时他的眼皮轻微颤动,第七针第八针同样如此。
关红旗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没有逃过夏白露的眼睛,三位老大夫也看得清楚。
十分钟后,夏白露收针。
最后一针收完,关红旗的眼睛动得更加明显,眼珠差不多转动了两三下。
针灸结束,庞大夫才开口问出心里的疑惑,“小夏医生,你刚刚用的针法叫什么名字?我学医多年还从未见过。”
“这套针法叫乾元醒神八曜针。八曜暗合头部八穴对应天象,如百会对应紫微星,醒神指唤醒神志。
这套针法对于治疗头部疾病有很好的效果,不过也要因人而异,针对不同病情下针顺序也会有所变化。”
是了,就是这个名字。
庞大夫激动的双手都开始颤抖,下巴上的胡子也一颤一颤地,两道如欣赏稀世珍宝一样的眼神落在夏白露身上。
“这是失传已久的古医针法,当年我师傅曾屡屡提起,小夏医生,你竟然会失传数百年的古针法。”
因为激动和难以置信,庞大夫的声音都喊得劈了叉。
“真是太让人震惊了,没有想到我能有这么大的造化,有生之年能见识到失传已久的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