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中。
王志国正骂骂咧咧地发泄着怒火:“可恶,杨诗歌那个女人简直不识抬举!我都跟她说了,只要她从了本少,我保她一家人性命。她竟敢拒绝,本少可是刑部尚书的大公子!”
一个仆人赶忙附和:“少爷,那是她没眼光,多少姑娘挤破头都想攀附上您呢,您身份尊贵,又风流倜傥,她居然不懂得珍惜。”
另一个仆人也跟着说:“对呀,少爷,这杨诗歌真是不知好歹。”
王志国气哼哼地又说:“可她还说,她有夫君了,一定会来救她。哼,她所谓的夫君是谁?”
“我看就是那个被我们抓起来的人。当时他与杨诗歌一起来府邸的,肯定关系匪浅。”
这时,一个仆人凑到王志国耳边,嘿嘿笑道:“少爷,我有个好主意,要是杨诗歌看见这个男人被糟蹋了,那她所谓的夫君,她还敢与之在一起吗?”
王志国眼睛一亮,怪笑道:“好主意!就这么办!这件事情你去办理,处理好了有赏。”
“好勒,少爷。”
不知过去了多久,寂静的牢房中陡然响起“哗啦啦”一阵锁链摩擦的刺耳声响。
紧接着,牢房的房门“嘎吱”一声被用力推开。
一个官差大剌剌地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大声问道:“谁是杨诗歌的夫君?”
张有为和赵云下意识地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警惕与沉默,谁都没有开口应答。
那官差见没人回应,脸色一沉,恶狠狠地威胁道:“嘿,都哑巴了?不说话,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张有为心中满是对杨诗歌的担忧,犹豫片刻后,咬咬牙开口道:“我是杨诗歌的夫君,她怎么样了?”
虽说理智告诉他,对方在没找到杨曼曼、没获取杨氏商会全部资产之前,不会轻易对他下死手,但他还是忍不住满心忧虑。
“额,原来你就是那女人的夫君啊。这下好了。王少有安排,让我们好好‘伺候’你。”官差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
话音刚落,两个身形肥胖的男人扭着腰肢,迈着夸张的兰花指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尖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呵,这个男人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另外一个胖子男人扭扭捏捏,娘娘腔调:“人家最喜欢男人了。宝贝,待会儿,人家会好好疼爱你的。”
其他人则在一旁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赵云气得双眼瞬间通红,又惊恐不已。
张有为则是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心中惊恐万分,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想要干嘛?”
周围的官差哄笑起来,其中一个边笑边说:“当然是好好‘疼爱’你呀。嘿嘿,要是你娘子知道你被别人糟蹋了,我倒要看看她还会不会喜欢你。”
“赶紧的,别磨磨蹭蹭,把事情办了,这可是王少的吩咐。”
“是嘞!官爷,我们兄弟保证好好疼爱他。”
“宝贝儿,我来了。”
两个胖子齐声应道,其中一个扑上去死死按住张有为。
张有为拼命挣扎,但那胖子的力气出奇地大,他根本动弹不得(张有为中毒,酷刑也是一个原因)。
另一个胖子则伸出手,一脸猥琐地朝着张有为的裤子抓去。
张有为惊恐地惨叫起来:“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
那按住张有为的胖子却嬉皮笑脸地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就算你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
就在张有为满心绝望,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千钧一发之际,“砰”的一声巨响,如同炸雷在牢房内响起,房门被一股巨力狠狠踹开。
负责看守的官差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道寒光闪过,他的脖子上便出现一道血痕,随即缓缓倒下,人头落地。
两个身材异常魁梧的身影如鬼魅般闯了进来,他们手中长刀在昏暗的牢房中闪烁着摄人的寒光,二人眼神冰冷,见人就杀。
官差们见状大怒,纷纷拔刀冲向这两个不速之客,嘴里叫骂着:“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牢房,活得不耐烦了!”
可惜,尽管官差人数众多,足有二十多个,但这两个魁梧男人武力值堪称恐怖,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皆是一片血腥残忍之景。
刹那间,便有官差被长刀劈成两半,内脏与鲜血喷涌而出,溅得周围人一身。
或是直接人头落地,脖颈处血如泉涌,头颅咕噜噜滚落在地,瞪大的双眼满是惊恐。
只见其中一人身形如电,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弧线,寒光闪烁间,瞬间便有两个官差捂着喉咙惨叫倒地,鲜血从他们指缝间如注般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
另一个魁梧男人更是凶悍至极,他暴喝一声,声若雷霆,长刀直直刺出,精准地穿透一个官差的胸膛,而后竟用力一甩,那官差的尸体如破布般飞了出去,砸向旁边的官差,一下子撞倒了好几个人,被砸中的官差们身上沾满了同伴的鲜血,惊叫声此起彼伏。
其中那个看起来更为强壮的魁梧男人,见官差们源源不断地涌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他怒吼一声,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牢房,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紧接着,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轰”的一声,那坚硬厚实的墙壁仿佛不堪重负的朽木,瞬间龟裂开来,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墙灰簌簌落下。
一个深深的拳凹出现在墙壁之上,清晰可见。
这一拳,直接震慑住了在场的官差,他们脸上原本的嚣张瞬间被恐惧所取代,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后退去。
然而,官差们并未就此退缩,毕竟他们人多势众,仗着人数优势,再次鼓起勇气,呐喊着冲了上去。
只见那两个魁梧男人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默契。
其中一人身形一转,长刀在他手中如同灵动且致命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而精准地刺向官差们的要害。
每一次出刀,都伴随着一声凄厉惨叫,官差们纷纷中招倒地,不是肚子被豁开,肠子流了一地,就是手臂被齐刷刷斩断,断臂带着鲜血飞出老远。
另一个魁梧男人则如同一头发狂的猛虎,直接冲入官差群中,长刀左右疯狂挥舞,血雾弥漫。
他每一次挥刀,都带出一股强大得近乎野蛮的力量,不仅将官差们手中的刀震飞,甚至有人直接被他那恐怖的刀劲震得摔倒在地,紧接着便被长刀无情地划过,身体瞬间被砍成两截,内脏流了一地,场面惨不忍睹。
一个官差看准时机,从侧面悄悄靠近其中一个魁梧男人,举刀便砍。
那魁梧男人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刀,直接将那官差的手臂从肩膀处砍断。
断臂带着鲜血如炮弹般飞出老远,那官差惨叫着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其他官差见状,心中的恐惧更甚,但在头目的催促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进攻。
此时,又有几个官差从不同方向围攻另一个魁梧男人。
那男人却丝毫不惧,他大喝一声,双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
在空中,他将长刀舞得密不透风,形成一个巨大的、令人胆寒的刀幕。
官差们的攻击纷纷被刀幕挡下,而刀幕所到之处,官差们纷纷受伤,不是脸上被划出深深的口子,脸皮耷拉下来,就是身上被砍出一道道血槽,鲜血飞溅。
落地后,他顺势一脚踢飞一个官差,那官差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紧接着长刀一挥,又将一个官差的脑袋砍了下来,无头的尸体还在原地抽搐了几下,场面血腥到了极点。
这两个魁梧男人武功太恐怖了,手段太残忍血腥了。
看得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张有为与赵云他们都头皮发麻。
他们都看出来了,这两个男人武功高的恐怖,怕是还在当初天狼寨大寨主之上,仅次于陈严!!!
可是,比陈严凶残血腥太多了。
官差们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恐惧与惨叫中一个个倒下,牢房内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这时,最后一个官差瞅准了时机,妄图从背后偷袭,高高举起手中的刀,狠狠劈下。
然而,这一刀仅仅劈开了其中一人身上的罩袍,随着罩袍裂开,他们的长相终于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没错,直到此刻,众人才看清他们的模样。
那长相与中原人完全迥异,脸上涂抹着色彩斑斓却又透着诡异的颜料,线条扭曲,仿佛一张张狰狞的鬼脸,无不彰显着凶残与暴戾之气。
“匈蛮族!”
一看到这独特的容貌,那官差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这阴暗的牢房。
别说这官差了,牢房中的张有为、赵云,那两个吓得瑟瑟发抖的胖子,还有其他囚犯,只要看到他们的长相,瞬间就认出这是匈蛮族。
顿时,整个牢房被恐惧的氛围所笼罩。
“天啊,怎么会是匈蛮族,这下我们死定了!”一个囚犯绝望地哭喊着。
“完了完了,听说他们吃人不吐骨头,我们都要被他们生吞活剥了!”另一个囚犯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
张有为当然听闻过这个令人胆寒的民族。
最强民族!!
匈蛮族,世居在高原海拔之处,那里恶劣的环境造就了他们个个身体强壮魁梧有力,犹如一座座移动的小山。
他们被誉为世界上最凶残的民族,其凶残程度甚至比野兽还要恐怖。
坊间一直流传着他们吃人肉的恐怖传说,在中原人的认知里,匈蛮族就是恶魔的化身,是他们最害怕、谈之色变的存在。
关于他们的种种传闻,诸如杀人如麻、屠城灭族,每一个故事都令人毛骨悚然。
此刻,张有为满心绝望,怎么也没想到,如此凶残的匈蛮族竟会出现在这里。
他心中不停地呐喊着:“完蛋了!完蛋了!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根本等不了陈严来救我们了。我的老天爷啊啊啊。”
匈蛮族的两人缓缓走了过来,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众人根本听不懂的话语,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只见他们手起刀落,寒光闪过,那两个吓得瘫倒在地的娘娘腔犯人瞬间身首异处,鲜血溅得满地都是。
赵云和张有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艰难地抬起头,仰视着这两个超级魁梧的身影。
仿佛面对的是来自地狱的死神。
张有为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颤抖地问道:“两位,你们……想要干嘛?”
就在张有为以为自己即将被他们砍死的时候,两个匈蛮族肩膀上扛起张有为与赵云,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