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角落里走出来,滨田美优局促地走向了秦渊。
被人盯着,哪怕是没有直视的换内裤,她这辈子是第一次,但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太社死了。
秦渊擦着匕首,饶有趣味的从下到上打量着这位黑二代,抛开滨田美优杀马特的造型不谈,到底是滨田家的后代,这基因不是盖的。
“你明天想去哪玩?”秦渊忽然开口。
“去,啊?”滨田美优小小的脑子险些转不过来了,我不是被绑架了吗?
绑架犯带人质去玩?这文字多少是有点陌生了。
“给你十秒钟,不然我脱你一件衣服!”
“游戏厅!”
,,
本来滨田美优以为是秦渊戏耍自己的小手段。
但等到第二天早上,秦渊拉着她改头换面,真的来到游戏厅的时候,递给她一大盘游戏币的时候,她傻眼了。
第二天晚上,风俗店。
第三天早上,居酒屋。
滨田美优最开始的时候,还可以记住秦渊是个绑架犯,直到风俗店之后,就渐渐的模糊了。
甚至还和秦渊一起有说有笑,举止亲昵。
在外人看来,更像是一个怪大叔和一个不良少女组成的一对年龄差距超过十岁的情侣。
直到,,
居酒屋之中,秦渊正在陪着滨田美优喝酒。
秦渊没有任何醉意,对他来说,这里的酒度数不行,口感还差。
后者却已经是微醺,脸蛋红红的,说着自己过往的十几年之中的轶闻趣事,学校里的八卦新闻,以及那些经常混在一起的朋友身上的事情,,
有好笑的,也有好哭的。
但对秦渊来说,没有丝毫起伏,他只是单纯的在等人的同时,带着这小丫头到处耍耍,以及为之后的事情做铺垫罢了。
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大叔,你知道吗?这几天是我过的最开心的几天,我从小到现在,都无比地希望我父亲可以陪我,但到今天都没有实现,,”喝的多了,滨田美优陡然趴在了秦渊的身上,趴伏在他的肩膀上。
“谢,谢谢大叔,,”随即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秦渊一边揽着滨田美优的腰,防止她掉下去,一边喝着酒。
“一杯清酒!”倏地,身边一个大叔走了过来,敲了敲桌子,沉声道。
服务员本来还挺开心的,今天的生意好像意外的不错,可等到看到此人的真容的时候,人都吓傻了。
“辉,辉彦先生,您,您怎么来了?”
滨田辉彦看了他一眼,“一杯清酒,没听到吗?”
“是,是!!”
,,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你不会不知道,你这几天逛的这些地方,都是我的产业,到处都是我的眼线,还是说,你不怕死?”
看着杯子里的清酒,滨田辉彦和秦渊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似乎都只是单纯的喝酒。
“死,谁不怕?
你的眼线在盯着我,滨田信大的眼线不也在盯着你吗?”
滨田辉彦深吸口气,“直说吧,怎么做,你才肯放了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
“放心,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并没有杀她的心思,,
我的条件很简单,让我参加滨田信大的宴会,仅此而已,,
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哪怕你手上的权力,很快就不属于你了。”
“这很难,滨田信大已经决定将宴会全权交给滨田织姬来办,她做事情向来是滴水不漏的,到时候与会的人员都是要做背调的,但凡出现一点问题,都是进不去的。”
秦渊捏着杯子里的樱桃,搅拌着酒水,“辉彦先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或者说你们,真的就愿意宴会之后,被滨田织姬一个个的清算?”
滨田辉彦眉头紧皱,“不然呢?我们还能做什么,现在滨田信大这么信任滨田织姬,八岐会的重要成员全部都处在监控之下,我们还能做什么?”
“那如果我可以让你们继续掌握八岐会呢?”
滨田辉彦豁然抬头,面前就是酒柜的玻璃,他死死的盯着玻璃倒映下的秦渊。
秦渊也抬起头,“你不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情才来找我的吗?你的女儿,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不是吗?”
哪怕是被戳穿了内心,滨田辉彦也不为所动,“你打算怎么做?”
——
八岐会大厦。
接近顶层的一间办公室,秘书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办公桌前,滨田织姬被埋在一众文件之中,批阅,更改。
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很多事情都被那些长辈兄弟姐妹越俎代庖,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织姬小姐,这是那些人这几天的动向,他们似乎并不甘心就此被您夺走权力,依然在不断地走动,似乎还在想办法,,”
滨田织姬放下了笔,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大多都是以滨田开头。
“父亲有说什么吗?”
秘书轻轻摇头,“会长什么都没说,只说这件事情由您来全权处置,,”
滨田织姬摩挲着文件上这一个个熟悉的名字。
“先不要管,你只需要让他们关注这些人的动向,并且记录下来就可以了,,”
“只要他们无法动摇父亲的地位,所有的举动都是徒劳罢了,,”
“是!”
“那我先下去了!”
“等等!”
秘书回头看着滨田织姬。
“我让你约的医生约好了吗?”
秘书拍了拍额头,“对不起,织姬小姐,已经约好了,是东京大学附属医院最顶级的全科医生,丰田玲绪教授。”
滨田织姬微微颔首,“谢谢,你先去忙吧!”
转眼间,偌大的办公室剩下滨田织姬一个人。
她悄悄地打开了抽屉,里面很空,只有一份孤零零的医疗检测报告。
滨田织姬轻轻咬着嘴唇,表情凝重,“应该,是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