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启张启感应到脑海中的印记有异动的时候,张启立即停止了对食魂兽与游荡阴魂的搜寻。他展开系统地图,一边看着地图,时不时调整着方向,化作一抹虚影朝着脑海中印记疾驰而去。
不知掠过多少荒野,一座巍峨如山岳的庞然大物终于刺破阴雾,闯入张启的视野。这座大山与此前途经的丘陵截然不同,其山体黝黑如铁,表面布满沟壑,宛如被巨爪撕裂的巨兽脊背。
山脚下矗立着一排排高大的守卫,他们身披锈迹斑斑的青铜甲胄,面容凝固在狰狞的怒目圆睁状,身形足有寻常鬼差两倍之巨。这些守卫如同远古石像般纹丝不动,唯有盔甲缝隙间渗出的缕缕黑气,昭示着他们并非无生命的雕塑。
守卫阵列之间,阴魂们如同提线木偶,机械地迈动步伐。他们眼神空洞,形体虚浮透明,衣袍在无形的力量中轻轻摆动,却始终保持着整齐的队列。却都木然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行,仿佛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牵引着。
张启眯起双眼,看着印记波动的方向直指山体深处。他指尖掐诀,周身泛起一道幽光,隐身术发动的瞬间,身形便如晨雾般消散在原地。
踏入大山的刹那,张启便如坠无形深渊。浓稠如墨的阴气裹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某种蛰伏于地底的古老威压顺着经脉倒灌而入,灵力在丹田中疯狂翻涌却难以凝聚。每前进一步,脚下的黑岩便渗出刺骨寒意。
张启屏息敛息,像一尾穿梭在暗流中的鱼,小心翼翼地在蠕动的阴魂队列间游走。当那两扇青铜大门的轮廓刺破迷雾时,张启猛地刹住身形。
门板上盘绕的饕餮纹正在缓缓蠕动,符文缝隙间渗出黑色雾气。他能清晰感受到隐身术的波动正在急速减弱,周身灵气被压制得仅剩二成。若再向前,恐怕未等靠近大门,隐身效果便会失效。
青铜大门上方书写着扭曲的三个字,张启虽无法辨认具体含义,但从符文的形态与周身弥漫的森然气息判断,这扇大门赫然便是传说中的 “鬼门关”—— 通往地府的门径,也算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此刻正无声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鬼门关旁,一道仅容两人并行的狭窄通道如同一道狰狞的伤口,门框漆黑如墨,内部深不见底,仿佛连接着无尽深渊。两盏惨白的引魂灯悬于门楣,幽绿的火苗在风中摇曳不定,将周遭照得忽明忽暗。四名身披玄铁甲胄的守卫如雕像般伫立两侧,离裂缝边上有着两尊石兽,形如狴犴。
此时,左判官盯着一个半透明的黑色罩子,刚迈出试探性的半步,两道寒芒如闪电破空而至。锁链戟精准地交叉架在他咽喉两侧。其余守卫同时转头,空洞的眼窝中腾起幽绿火焰,那森冷的目光如同实质,将左判官死死钉在原地。后颈寒毛根根倒竖。
左判官踉跄后退数步,狼狈退至一众鬼差簇拥的区域。此地与周遭阴魂形成鲜明对比 —— 鬼差们也同左判官一样,也是盯着一个半透明的黑色罩子,将他们与外界隔绝。
而鬼差们腰间古朴的腰牌正散发出幽蓝光芒,符文在牌面流转,显然是这层防御的根源,张启离的远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半晌,左判官掏出刻满符文的拘魂葫芦,葫芦口喷出滚滚黑雾,数百道阴魂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在鬼门关威压下变得浑浑噩噩,由着鬼差指引着排入绵绵不绝的长队之中。
张启隐匿在暗处,瞳孔骤然收缩 —— 左判官竟在瞬息间变化形态,化作普通阴魂,混进了队伍。若不是识海中的灵魂印记,他也分辨不出左判官。
当变成阴魂的左判官挪到守卫跟前时,最前方的守卫突然暴起,手中锁链戟裹挟着腥风劈头砸下。判官闷哼一声重重倒地,千钧一发之际摸出块刻着阎罗印的令牌。奇异的是,守卫的动作戛然而止,如同断线木偶般退回原位,空洞的目光再次变得死寂。
此时,张启见状也不敢在往前了,不多时,左判官手下鬼差们匆匆折返,左判官和一个鬼差走在最后,张启悄然也跟在身后,隔着丈许距离。
“左大人,鬼门关此时不让进了,还有此地的威压也减少了许多,会不会是...... 地府里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一名鬼差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凑到左判官身旁,眼中满是忧虑与疑惑。
左判官眉头拧成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旋即又恢复了镇定。他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沉声道:“莫要胡乱猜测,地府的心思岂是你我能揣度的。但此番禁令来得蹊跷......!说到这便没有说下去
他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将后半句话生生咽回肚里,只余尾音在阴风中诡异地打着旋儿。周遭鬼差皆是人精,见状立刻噤声,青铜面具下的呼吸声都刻意放轻,唯有甲胄碰撞的细碎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张启隐匿在三丈开外的枯树后,看着鬼门关的威压如潮水般褪去,紧绷的筋骨这才稍稍放松。他暗忖:这幽冥重地连区区守门守卫都能轻易压制筑基修士,想要深入地府,恐怕至少得结丹期修为才行。
正思索间,左判官突然掏出一张泛黄冥纸,那纸张表面泛着诡异的油光,竟像是用人皮鞣制而成。他抽出笔,笔尖蘸着暗紫色墨汁,在空中虚画几笔,墨痕竟自动落在纸上,蜿蜒成扭曲的符文。张启眯起眼睛,只觉那些符号如同活物般扭动,每一笔都带着摄人心魄的魔力。
\"都过来画押。\" 左判官将冥纸往空中一抛,纸张悬停在众人头顶,符文突然迸发出幽绿光芒,\"今日所见所闻,若有半句泄露,这噬心咒便会顺着血脉,将你们挫骨扬灰。\"
鬼差们面色骤变,却不敢违抗,纷纷吐出一个阴气点在冥纸上。
随着最后一人画押完毕,左判官口中念念有词,陡然捏诀指向冥纸。刹那间,纸张燃起幽蓝火焰,那些血渍与符文在火中扭曲变形,化作一缕缕青烟钻入鬼差们的眉心。做完这一切,左判官带着一众鬼差而去。
张启并没有跟随左判官离去,此时修为还不足以前往地府,看着阴魂们在鬼门关前机械地蠕动,他们空洞的眼神,有的孩童、老者、妇女......,皆是在等待轮回转世的契机。心底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抗拒 —— 这些即将重入轮回的魂魄,若将这些阴魂炼化获得积分,与直接扼杀生命无异。
“罢了。” 张启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牙关紧咬,猛地转身,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了那浓稠如墨的迷雾之中。
在他心中,杀害、炼化那些无辜的魂魄来获取积分,实在是违背自己的本心,他做不到如此狠绝。相较之下,在这迷雾中搜寻食魂兽,或是寻找那些迷失其中且毫无灵智、即便没有自己的干预也终将消散的阴魂,才是他更愿意去做的事。
踏入迷雾后,张启便全神贯注地忙碌起来。遇到食魂兽时,迅速出击;发现那些迷失的阴魂,他也不费太多力气,便将其收入阴魂幡中炼化。
不知过了多久,当张启再次从迷雾中走出时,积分已经达到了
点。看着这这么多的积分,张启陷入了沉思。他面临着一个抉择,是用这积分开启第二个异世界,去探索未知的领域,还是用来升级自己的修为呢?
升级修为需要 5 万积分,而开启第二个异世界则只需 2 万积分。这两个选择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让他一时难以决断......
张启望着悬浮在眼前的积分数字,良久,关闭了系统。再次抬眼望去,浓稠的灰雾遮蔽了所有方向,四周还是一片荒凉。他摊开系统地图,鬼门关的位置早已缩成小拇指大小,四周皆是未解锁的漆黑区域,仿佛这片幽冥之地永远没有尽头。
“原路返回确是有些远了。” 张启喃喃自语,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迅速转手取出通界仪,那古朴的器物在他手中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张启指尖轻颤,灵力如潺潺细流般注入其中。通界仪上的指针瞬间疯狂旋转起来,符文闪烁,似在与这幽冥世界的力量相互抗衡。片刻后,指针骤然停驻,稳稳地指向西北方。
没有丝毫犹豫,张启脚下轻点,飞身跃上魔刀。魔刀嗡鸣一声,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向着指针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周围的雾气被利刃般的速度撕开,阴魂的呜咽声在耳旁呼啸而过。
半个多时辰的飞驰,张启终于在一处道路分支前停下。路边矗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表面坑坑洼洼,泛着青黑色的光泽。张启手持通界仪,一步步走上前去,眼神专注而警惕。当他靠近石头的瞬间,通界仪光芒大盛,符文光芒与石头上隐隐浮现的纹路相互呼应。
紧接着,一阵强烈的光芒包裹住张启的身形,他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变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见。当张启再次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夜色如墨,浓稠的黑暗似要将万物吞噬。远处,一条马路在昏黄的路灯下蜿蜒伸展,偶尔有几辆车如同夜行动物般,悄无声息地疾驰而过,只留下轮胎与地面摩擦的轻微声响。张启脚步沉稳,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来到一家店铺前,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间色彩斑斓的槟榔店,红的招牌、绿的装饰,在夜色里显得格外醒目。这时,店门轻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款步走了出来。她妆容精致,身材曼妙,身着性感的服饰,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先生,要不要买一点槟榔呀?” 女孩甜美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台湾腔,在这静谧的夜里响起。
张启微微一怔,心中暗道:“听这口音,难不成我真跑到台湾来了?” 他抬眼看向眼前这位打扮性感的槟榔妹,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旋即开口,用普通话问道:“怎么卖呀?”
“先生买多少粒呀,我这 1 粒 5 元,买的多送的多哦。” 女孩笑容灿烂,声音轻柔,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甩了甩头,发丝随之飘动。
女孩眉眼弯弯,发梢扎着的粉色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颤动,那杏眼亮晶晶地望着张启,透着一股灵动与好奇。她单手托腮,歪着头,樱桃小嘴微微嘟起,声音软糯:“哎呀,听口音先生不是台湾人呀,~一粒两粒当然没优惠啦,但要是先生买上几百粒......” 说着,她细细打量着张启,那面容俊朗,浑身散发着独特的气质,让她不禁有些意动。
话音未落,她突然凑近,眨了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温热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清甜气息萦绕在张启鼻间:“把我打包送给你当导游,怎么样嘛?” 说罢,还俏皮地比了个剪刀手。
张启望着她颊边若隐若现的梨涡,那甜美的模样,忽然觉得眼前晃动的身影,颇有几分王心凌的味道。他心中暗自感慨,可惜王心凌没有演过鬼片,不然还能在这个世界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到。
“是吗?港币可以吗?” 说着,张启从怀中掏出一沓钱,数了数,拿出 10 张 1000 元的港币在手中晃了晃。
“当然可以了啦!” 女孩眼睛一亮,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张启却又将拿钱的手收了回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这样吧,你再把刚刚你跳的那个舞再跳一遍。”
女孩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眉眼含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跟着槟榔店的音乐声,她轻盈地扭动着腰肢,双手在空中灵动地挥舞,步伐轻快而富有节奏。
张启看着女孩的舞姿,脑海里也自然而然地响起那首熟悉的歌,嘴巴不由得跟着唱了出来:“如果你突然打了个喷嚏,那一定就是我在想你,如果半夜被手机吵醒,啊那是因为我关心。常常想,你说的话是不是别有用心,明明很想相信,却又忍不住怀疑......”
女孩跳完后,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脚步轻盈地来到张启身边,“先生耶,你刚刚唱的什么歌呀,很好听,”
女孩跳完后,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脚步轻盈地来到张启身边,发梢的粉色蝴蝶结随着动作轻颤:“先生耶,你刚刚唱的什么歌呀,好好听喔!” 她歪着头,杏眼亮晶晶地盯着张启,睫毛在路灯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那是我老家一个歌手唱的。” 张启将钱递给她,指尖触到她手心的温度。两人走进槟榔店,霓虹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柜台后的玻璃罐里,各色槟榔被彩灯映得五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