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淼淼他们这次行动,没有叫上解雨宸,因为他最近比较忙。
解涟环作为解雨宸名义上的养父,解雨宸小时候,解涟环待他还算不错。
虽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但解雨宸到底还是心软,下不了手宰了他。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解涟环被解雨宸打断了手脚,关在解家老宅里。
从浙江回来后,解雨宸就忙着分割自己和解家的财产,打算彻底扔下解家。
解涟环既然还活着,那解家的那些烂摊子,本就该是他的事情。
九门和解家,与他解雨宸何干?
夜幕压得很低,城外山林里,临时营地的白炽灯在风中摇摇晃晃,将祝淼淼的影子拉得扭曲又狭长。
伴随着张衵山鬼吼鬼叫的声音,她慢条斯理地往金属焚化炉里倾倒汽油。
刺鼻的味道,混着张大佛爷尸身特有的腐臭味,在空气中炸开。
张衵山被黑瞎子反剪双臂压在地上,膝盖死死抵住他的后颈,挣扎间带起满地扬尘。
“佛爷!佛爷!住手!你们怎么敢……”张衵山的嘶吼声带着哭腔,喉间泛起血丝。
祝淼淼充耳不闻,掏出一个打火机,打燃,抬手扔到了焚化炉里。
一瞬间,“轰”的一声,炉内腾起几丈高的火舌。
张大佛爷残存的尸骸,在烈焰中蜷曲、碳化。
焦黑的碎骨噼啪炸裂,混着灰烬飘向半空。
望着变成灰灰的张大佛爷,祝淼淼心中不是一般的解气。
死都死了,还想跟夫人一起合葬,真是美不死你。
我非得让你们天各一方,为我哥哥,还有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报仇雪恨。
张衵山突然安静下来,瞪大的双眼,倒映着灼目的火光,嘴角不受控地抽搐着。
黑瞎子察觉到身下的人僵直如尸,刚松了几分力道,
张衵山便发疯般扑向焚化炉,被黑瞎子拽着衣领重重摔回原地。
他双目赤红,双手抓挠着地面,指甲缝里渗出血珠,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你们怎么敢?佛爷!佛爷,是衵山无能……”
张麒麟站在火光边缘,匕首不知何时已然出鞘。
刀刃抵住张衵山颤抖的后心时,祝淼淼正用铁棍拨弄着炉内的灰烬,确保没有任何残骨留存。
随着刀锋没入的闷响,张衵山向前栽倒,抽搐的手指还徒劳地抓向空中。
那里飘着最后一片焦黑的衣角,正被夜风吹散。
寒光闪过,张麒麟手起刀落的干脆劲儿,让黑瞎子诧异地挑了挑眉。
“哑巴……”
张麒麟掏出雪白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匕首上的血渍。
“我都记起来了。”
张麒麟破天荒主动开口解释,语气却像千年寒冰一样。
黑瞎子闻言,突然笑出声,他抬手推了推墨镜,感叹道:“你早该这样了,哑巴!”
“张起山把你关在疗养院里整整二十年,要说他事先什么都不知道——”
他故意拖长尾音,伸手弹了弹刀刃:“那事后,还能连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呵!这话,也就骗骗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