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文同志,作为时骨在法国留学时期最好的女性朋友之一,把朋友和友情看的极重的交际花和小辣椒,在纽约读硕士以后,意外地从好友兼前室友刘桐桐的口中得知了她那失踪了三年的朋友时骨出现在洛杉矶的事情,当即嗷呜一声,立刻订了从纽约飞往洛杉矶的机票,巴不得立刻冲到时骨面前。
周末那天,时骨起了个大早,和刘桐桐一起去机场接张雅文,他起床时外面天还没亮,时骨从闻寒洲怀里出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先去换了衣服,然后给粥粥填了猫粮,对这只和自己过分亲昵的肥猫贴了又贴,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时,回过头,却发现闻寒洲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和粥粥贴贴。
因为刚醒的缘故,闻寒洲没戴眼镜,英俊的脸上带着初醒时的朦胧,他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额前,没有平时把头发梳上去的英气,反而是多了几分随性,连脸部的线条都没有那么凌厉了。
比起平日里闻寒洲那副衣冠楚楚的社会精英模样,时骨更爱他现在居家的样子,毕竟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一面,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谁也看不见,也想象不到,闻寒洲脱下西装以后是什么样子的。
而这些,都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闻教授,怎么醒了?”时骨走过去,贴上闻寒洲的身体,仰头看他,“我吵醒你了?”
“没,自然醒的。”闻寒洲搂住他的腰,声音沙哑低沉,他看到时骨穿戴整齐,淡淡地问:“这么早,去哪里。”
三年前的那件事,几乎也要让他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应激反应,以至于在他与时骨和好以后,只要时骨在外太久,或是没接到他的电话,或是在家里不声不响地离开,闻寒洲都会紧绷起神经,生怕时骨再次离开自己,就像现在这样。
“今天雅文从纽约来洛杉矶,早上七点钟落地,我要去接机。”
时骨抱住闻寒洲的腰身,“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你这周工作量这么大,患者多,可能忘记了。”
闻寒洲任由他抱着自己,想到时骨确实和自己提过,但是他没有忘记,一直记得他说过的话,只是刚刚他无意间醒来,发现时骨不在自己身边,吓得立刻清醒过来,把那些事都抛到了脑后,现在反应过来,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于是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或许吧。”
外面天色蒙蒙亮,落地窗外的深蓝色天空连接着一片粉红色的光,远处泛起一层淡淡的鱼肚白,静谧的海面上翻动着点点光芒,如同跳跃的星子,在蔚蓝色的海水中滚动着。
“你朋友落地的时间够早的。”闻寒洲拍了拍时骨的腰,语气不咸不淡:“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其实他不想让时骨去,昨天他和时骨双双留在医院加班,晚上八点钟才到家,吃过饭,洗漱过以后就将近十点了,偏偏时骨闹腾他,不许他那么早睡,闻寒洲就陪着他去家庭影院看电影,看到凌晨一点多钟,时骨窝在他的怀里昏睡了过去,闻寒洲就把他抱到卧室,结果时骨又醒了过来,开始抱着他索吻,百无聊赖地让他给自己讲故事,闻寒洲陪他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才把他的小祖宗哄睡着。
虽然闻寒洲没睡多久,但他并不在乎自己,主要是时骨睡的时间也不长,医院的工作并不轻松,更何况闻寒洲还是科室主任,每天除了接待患者外还要管理部门里的其他医生,好不容易逮到周末两天的休息时间,时骨也捞不到睡懒觉的机会,只睡几个小时,就又要去机场接他的朋友。
那毕竟是时骨在过去的好友,也是自己曾经的学生,闻寒洲并不反对他和他们接触,也不会干涉他想要做的事情,只是有点心疼,想让他睡个好觉而已。
“不用,你睡你的,我昨晚已经约好车了。”时骨不想麻烦闻寒洲,“我今天的行程比较满,要带雅文逛逛,中午和晚上可能都在外面吃,回来的会晚一些,要是没看到你的消息,或者没有及时回复,也不要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不用?”闻寒洲明显不放心。
时骨无奈了:“真的不用,闻教授,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一会刘桐桐也去,她应该是有老师恐惧症,看到你会害怕,所以你还是别去了。”
这个的确是真的,闻寒洲也知道,自打上次刘桐桐来面诊,发现了心理医生是他以后,第二次说什么也不肯来了,时骨还给她打过电话,让她不要那么害怕,也是无济于事,看到闻寒洲,她就吓的瑟瑟发抖,连说话都不敢。
现在放时骨出去,虽然他身边有朋友,但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不过闻寒洲不会表现出来,他把时骨散在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开口叮嘱道:“注意安全,别去人少的地方,不许喝酒,十点之前要回家。”
时骨觉得他有点啰嗦,但想到闻寒洲也是真的怕自己再出什么意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很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
“我一定会早点回家的。”时骨的手臂挂上闻寒洲的脖颈,在他脸上吻了吻,“你要记得等我,老公。”
这一声老公叫的闻寒洲浑身上下的血都直冲大脑,但他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慢慢地摸上时骨的腰,手指侧移,隔着衣物的布料,抚上了时骨纹着自己名字的位置。
时骨从喉咙中挤出一丝闷哼,闻寒洲的动作极为缓慢,却带着炽热的情色味道,他还是不习惯让他触碰自己的纹身处,哪怕是隔着一层布料也不行。
但当初把闻寒洲名字纹上去的是他,纹了我爱你的法语上去的人也是他,他就想给自己留下一个烙印,把所有对闻寒洲的思念和爱全部倾注到这个纹身之上,压根就没想过,要是有一天闻寒洲本人看到了这个,会是什么感受。
事实证明,没有一个男人会受得了自己的爱人把自己的名字纹在腰腹处的举动,更何况时骨还那样直白,哪怕他们和好以后还没有做过,但每次上床以后,闻寒洲抱住他,手指覆盖住他的纹身时,没过一会儿,时骨都能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庞然大物在背后抵着自己。
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星期七天,有五六天左右都会在床上缠绵,他不太懂像闻寒洲那种从前任何人想爬他床,他都会冷着脸叫人滚,只会自己用手发泄,次数还不多的男人为什么遇到了自己就每天无法克制,但不得不承认,时骨也被他伺候的很爽,闻寒洲在这方面的天赋很高,以至于再次被他的东西抵着时,也有点心痒难耐,就软绵绵地和闻寒洲撒娇,说自己想要。
这样的戏码在周中的每晚都会上演一遍,但闻寒洲又回到了他和时骨第一次上床前不为所动的冷淡时期,每次都以明天还要早起上班为由,拒绝了时骨的诱惑。
时骨不高兴,就让他滚下床,滚去客房睡,最终都会被闻寒洲抱的紧紧的,宽厚的手掌顺着他的衣摆探进去,摸他光滑的肌肤,摸他皮肤上的刺青。
现在的闻寒洲又硬了,时骨贴在他的身上,脸有点红,可闻寒洲面不改色,那双绿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意义不明的光芒,他贴近时骨的耳朵:“我今晚就在家等你,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