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太一没有回应,而是再次看向高月。
只见她的瞳孔骤然泛起冰蓝色的光晕,额间缓缓浮现出一道金色的图腾——那是周王室的古老印记!
月神目光一凝:“这具身体确实承载着苍龙七宿的钥匙。”
东皇太一指尖划过幻音宝盒,声音低沉而狂热:“千年血契,该由真正的继承者开启了。”
幻音宝盒猛然绽放出刺目的光芒,七国疆域的星图投射在虚空之中,无数星辰连线交织,勾勒出一幅浩瀚的命盘。
高月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天明哥哥……救我……”
一滴泪水从她眼角滑落,却在半空中凝结成冰晶。
月神迅速掐诀,冷喝一声:“月映万川!”
幽蓝色的光芒笼罩高月,她的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霜紫,眼中的挣扎也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的冷漠。
东皇太一抬手抛出一枚玉坠——九霄环佩。玉坠悬浮在高月眉心,烙印下一道月牙状的痕迹。
“从今日起,你当习《九歌》之仪,掌太阴之权。”
高月——不,此刻应该称她为姬如千泷——缓缓睁开眼,眸中再无往日的天真,只有深不见底的幽冷。
东皇太一满意地点头,对月神道:“以后,你就负责教导姬如千泷阴阳术,并让她研究‘苍龙七宿’的秘密。”
月神微微欠身:“谨遵东皇阁下之命。”
“退下吧!”
东皇太一负手而立,身影仿佛与整个星空融为一体,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殿内星光闪耀,映照出他高大的轮廓,更添几分神秘与威严。
月神牵着姬如千泷的手,缓缓走向殿门。她身姿曼妙,银白色的长裙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和微微翘起的臀部,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
东皇太一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背影上,眼底闪过一丝炽热。他心中暗想:“这个月神,真是越来越符合我的胃口了……若不是千泷在场,今日非得让她知道,何为阴阳双修。”
待月神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殿门外,东皇太一才收回目光,袖袍一挥,殿内的星辰图案骤然变幻,仿佛在预示着一场风暴的降临。
“传星魂和云中君。”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
片刻后,星魂与云中君踏入观星殿。
星魂依旧是一副少年模样,紫衣华贵,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但眼底却藏着一丝阴冷。而云中君徐福则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长须飘飘,眼神却闪烁不定,显然心怀鬼胎。
两人同时拱手行礼:“见过东皇大人。”
东皇太一并未回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们,无形的威压如潮水般涌来,瞬间笼罩整个大殿。星魂的笑容微微一僵,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云中君更是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东皇大人息怒!属下不知哪里做得不妥,还请明示!”*星魂强自镇定,但声音已带上一丝颤抖。
东皇太一冷哼一声,声音如寒冰般刺骨:“你们以为,背着我做的那些事,真的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星魂与云中君心头一颤,彼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
“属下不敢!” 云中君连忙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惶恐。
东皇太一缓缓走下台阶,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两人的心上。他停在星魂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森然:“星魂,你暗中拉拢云中君,试图削弱月神的势力,真当我是瞎子?”
星魂瞳孔一缩,急忙辩解:“东皇大人明鉴!属下只是……”
“够了!” 东皇太一猛然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掐住了星魂的喉咙,将他凌空提起!
星魂面色涨红,双手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云中君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东皇大人饶命!属下知错了!”
东皇太一冷冷一笑,松开手,星魂重重摔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听着。” 东皇太一的声音不容置疑,“从今日起,月神便是阴阳家的主母,我不在时,见她如见我。若再让我发现你们对她有半点不敬……”
他目光如刀,扫过两人:“后果,你们清楚。”
星魂捂着喉咙,艰难地点头:“属下……明白。”
东皇太一又看向云中君,语气厌恶:“徐福,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丹药,最好别再让我发现。否则……”
云中君浑身一颤,连连磕头:“属下再也不敢了!请东皇大人饶命!”
东皇太一冷哼一声,袖袍一挥:“滚吧。”
两人如蒙大赦,慌忙退下。
待他们离开后,东皇太一的目光再次望向殿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月神……你逃不出我的掌心。”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蜃楼的蟾宫笼罩在一片幽蓝的雾气中。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雕花的玉栏与垂落的纱幔。姬如千泷蜷缩在锦榻上,稚嫩的脸庞因疲惫而沉入梦乡,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忽然,殿门无声开启,一道高大的身影缓步踏入。黑袍如夜,金纹似星,面具下的双眸深邃如渊——正是阴阳家首领,东皇太一。
月神正立于星盘前推演天象,察觉气息骤然转身,紫纱长袖无风自动。她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清冷:“东皇阁下来此,所谓何事?”
东皇太一负手而立,声音低沉如钟鸣:“闲来无事,随便逛逛。”他目光扫过沉睡的高月,又看向月神,“你这段时间,阴阳术修炼得如何?”
月神微微蹙眉:“到了如今这般境界,再想进步已是千难万难……除非有特殊机缘。”
“哦?”东皇太一轻笑,“那你可知,为何曾经的焱妃能稳压你一头?”
“焱妃”二字如利刃刺入耳中,月神瞳孔骤缩,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她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