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最底层
“来了啊.........”
坐在王座的桀弑,目光闪烁间褪去缠绕周身的深渊雾气,漆黑轻甲贴合身躯的刹那,表面骤然浮现流动的深渊符文,每一道纹路都在吞吐幽红光芒。
桀弑双臂抱胸,幽红色的目光穿透猩红迷雾,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桀道 --- 谬间” ,空间如被无形利刃划开,一道泛着诡异暗红色泽的缝隙缓缓显现。
缝隙边缘流转着变幻莫测的光晕,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桀弑低头整理了下漆黑轻甲上微微褶皱的领口,指尖拂过之处,符文光芒大盛,迸发出阵阵幽红火星。
踏入缝隙的刹那,猩红雾气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一片诡谲死寂的空间。
目力所及之处,远处的深红像是凝固的血痂,在永夜中散发着暗沉的光泽。
地面覆盖着漆黑如墨的粘稠物质,表面泛着令人作呕的油光,每一次微小的颤动都能看到气泡从深处涌出,破裂时发出类似骨骼摩擦的刺耳声响。
这片空间没有风,却弥漫着刺鼻的腐臭与不知名之物混合的气息。
脚下的黑色物质缓慢流动,如同活物般攀附在桀弑的靴底。
远处的深红深处,隐约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却不见任何实体,唯有幽微的红光在黑暗中明灭,像是蛰伏巨兽未闭合的眼睛。
桀弑立定在粘稠的地面,他双臂抱胸,周身缠绕的漆黑雾气渐敛,化作幽微的星火在轻甲表面明灭。
桀弑微闭双眸,幽红色的瞳孔隐没在眼帘之下,
良久,一声悠长的钟鸣自时空尽头传来,声波所过之处,粘稠的地面泛起涟漪,那些不断涌出的气泡骤然凝滞。
这声响如同命运的重锤,每一下震颤都直击灵魂深处,连桀弑周身若隐若现的黑雾都随之明灭不定。
谬间的远方,一点白光如新生的星辰般亮起。
光芒迅速扩张,如同潮水般漫过暗沉的深红,所到之处,空间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当白光抵达桀弑脚前时,空气扭曲成漩涡,一位身着白金色长袍的男子从中缓步走出。
他的长袍上流转着星河般的纹路,每一道褶皱都蕴含着无上奥秘。
男子周身环绕着大小不一的球体,有的燃烧着不灭的火焰,有的流转着液态的星光,还有的表面浮现出不断更迭的古老光辉。
这些球体毫无规律地悬浮、旋转,却又彼此呼应,散发出一种超越认知的压迫感。
他的眼眸中蕴含着整个天穹的璀璨,蓝紫色的光辉流转间,既能看透过去未来,又可将一切存在都化作虚无。
“桀弑。” 男子的声音像是无数天籁交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
他抬手轻挥,那些环绕的球体顿时绽放出夺目光芒,
桀弑缓缓睁开幽红如血的双眸,轻甲表面流转的血光突然剧烈震颤,迸溅出的火星在触及白光的瞬间湮灭成灰。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也知道我会说什么...... 所以就省去无用的口舌之争吧。\"
他的声音并不响亮,却在空旷的空间里掀起实质般的音浪,震得地面粘稠物质翻涌成黑色巨浪。
牧 - 天道闻言微微颔首,蓝紫色眼眸中流转的星芒突然黯淡,环绕周身的神秘球体开始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他缓缓闭上双眼,白金色长袍无风自动,无数细碎的光点从布料纹路中渗出,在空中凝结成奇异的符号:\"我只是想让你多活一会儿。既不愿受,我不强求....\"
【桀弑全身崩解】
话音未落,桀弑周身的空间突然扭曲成漩涡。
漆黑轻甲寸寸崩解,化作无数道符文碎片悬浮在空中,而他的躯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
皮肤下涌动的深渊之力如同沸腾的岩浆,骨骼寸裂的脆响混着锁链崩断的轰鸣,将这片死寂空间搅成混沌。
当最后一块符文碎片湮灭时,桀弑神情依旧不变,彻底消失于这片空间
而牧 - 天道始终伫立原地,睁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
暗红色的粘稠物质在地面剧烈翻涌,如沸腾的铁水般扭曲重组。
那些曾被崩解的符文碎片从空中缓缓浮现,如同迷途的魂灵,颤颤巍巍地融入物质洪流。暗红色的雾气升腾而起,
渐渐勾勒出桀弑的轮廓,当雾气散尽,他单膝跪地,漆黑轻甲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流淌的符文光芒黯淡如风中残烛。
他想撑起身体,却踉跄着又跌回原地,喉间溢出一口暗色的血沫。
往日凌厉的幽红双眸此刻蒙着一层灰翳,难掩苍白面容下的虚弱。
深渊之力不再如往昔般汹涌,仅存的些许魔力在他体表虚浮游走,时不时溃散成细碎光点。
【桀弑力量尽无】
远处深红深处传来的锁链拖拽声突然变得刺耳,桀弑本能地想要凝聚力量抵抗,却发现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缓缓抬头,粘稠地面在他身下蔓延。
猩红的桀道之力如垂死挣扎的狂兽般自地底喷涌,
在桀弑周身凝聚成流动的血光漩涡。
他嘶吼着借力跃起,破碎的轻甲迸溅出无数法则残片,朝着牧 - 天道暴冲而去。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及那团白金色光芒的刹那。
【桀弑无法行动】
粘稠的地面如同活物般骤然翻涌,伸出无数漆黑触手缠住他的脚踝。桀弑眼中的疯狂与杀意尚未褪去,
身体却已被无形的枷锁束缚,连发丝都定格在飞舞的姿态。
他想要调动残存的深渊之力,却发现魔力刚聚起便如沙砾般从指缝流散,喉咙里发出不甘的闷响。
牧 - 天道静静伫立,周身环绕的神秘球体流转着怜悯与无奈的光晕。
他抬手虚握,桀弑周身的猩红之力瞬间黯淡,化作飘散的血雾。\"何必执着。\"
他的声音像是从星河深处传来,带着洞悉一切的悲悯,“被上位存在支配的你,结局已经注定。”
“你没有获得足够的【目光】,就无力改变这一切.....”
【桀弑死亡】
桀弑的瞳孔骤然失去幽红的光泽,化作两汪死寂的灰潭,脖颈处蔓延开蛛网般的裂痕,皮肤下翻涌的深渊之力瞬间凝固成暗紫色结晶。
然而诡异的是,他崩解的躯体并未倒下,破碎的轻甲在无形力量的牵引下悬浮重组,骨骼断裂处发出野兽咬合般的声响,以违背常理的姿态重新站立。
粘稠地面伸出的触手突然僵化成漆黑的骨链,将他禁锢在原地。
他张合着失去血色的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唯有喉间溢出的灰雾凝结成扭曲的符文,在空中盘旋消散。
牧 - 天道抬手的刹那,桀弑周身漂浮的法则残片如被磁石吸引,尽数融入神秘球体,只留下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桀弑空洞的瞳孔中突然亮起一丝幽微的红光,宛如将熄的烛火在夜风里骤然摇曳。
他脖颈处的暗紫色结晶泛起蛛网般的裂纹,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破碎的轻甲缝隙间渗出缕缕黑雾,在空中凝结成扭曲的人脸轮廓。
\"纯粹的意识?\" 牧--天道的声音像是从无数个空间里挤压而出,话音未落,那些人脸轮廓便纷纷炸裂,化作飘散的灰粉。
牧 - 天道周身的神秘球体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蓝紫色的光辉如潮水般漫过桀弑的躯体。
【桀弑意识尽消】
桀弑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红光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两团浑浊的灰白。
失去支撑的躯壳开始剧烈震颤,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寸皮肤都在剥落,露出底下涌动的暗紫色流体。
最后一丝意识消散的瞬间,桀弑的嘴角竟诡异地上扬,扯出一个凝固的狞笑。
随着一声无声的轰鸣,他的躯体轰然坍塌,化作一滩冒着气泡的黑色黏液,缓缓渗入粘稠的地面。
然而,不消片刻,
地面的黑色黏液突然剧烈沸腾,气泡破裂的声响如同密集的鼓点。
浓稠的液体违背重力腾空而起,在空中扭曲成漩涡,无数细小的暗红色光点从中迸发,如同逆向坠落的流星。
\"桀道 -- 无中生有...\" 沙哑的声音从漩涡深处传来,带着金属刮擦般的刺耳质感,音波所过之处,空间泛起水波状的扭曲。
黑流如活物般凝聚重组,勾勒出残缺不全的躯体轮廓。
桀弑单膝跪地,轻甲挂在皮肤上,几处断裂的骨骼穿透血肉支棱在外,却诡异地保持着站立姿态。
他眼中的幽红光芒破碎成无数细碎的光点,忽明忽暗地闪烁,宛如风中残烛。右手勉强握住一把布满裂痕的长刀,刀刃上流淌的光芒微弱得几乎不可见。
牧 - 天道周身的神秘球体泛起危险的光晕,蓝紫色光辉在半空凝结光剑。
桀弑摇晃着站起身,嘴角凝固的狞笑因肌肉坏死而显得愈发扭曲,喉咙里发出介于嘶吼与冷笑之间的怪响,
残破的躯体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骨骼错位的咔咔声。
现在他的存在就是对世界规则的挑衅,即便意识尽消,桀道之力仍在以错误的方式维持着这具躯壳的 \"存活\"。
牧 - 天道指尖凝聚的蓝紫色光剑轰然斩落,却在触及桀弑躯体的刹那诡异地消散成星屑。
神秘球体剧烈震颤,发出尖锐的蜂鸣,光晕中浮现出鲜红的警示。
他的眉峰微蹙,蓝紫色眼眸中第一次闪过疑惑的涟漪 ——
这具本该彻底消亡的躯壳,现在成为扎根在诸天万道缝隙中的顽疾,任他如何调动力量,都无法将其根除。
“荒谬...” 牧 - 天道抬手结印,空间中顿时降下九道星河般的光链,如巨蟒般缠绕住桀弑。然而光链刚触及那残破的躯体,便被渗出的暗紫色流体腐蚀出孔洞,化作齑粉飘散。
桀弑空洞的眼窝中,破碎的幽红光芒突然诡异地汇聚,
在他身后投射出一道巨大的、不属于任何已知存在的阴影,那阴影的轮廓竟与牧 - 天道周身的球体阵列隐隐呼应。
粘稠地面开始沸腾,无数黑色骨链破土而出,与牧 - 天道的光刃碰撞出刺目的火花。
桀弑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嘶吼,破损的长刀挥出一道残缺的弧光,刀风所过之处,空间如同老旧的镜面般龟裂。
牧 - 天道周身的球体光芒大盛,却始终无法彻底瓦解这股违背常理的力量,反而在交锋中,那些球体表面开始浮现出细密的裂痕。
牧 - 天道周身震颤的神秘球体突然静止,蓝紫色光辉如潮水般褪去,转而凝聚成一枚悬浮的透明光茧。
他望着桀弑残破躯体上扭曲的暗紫色流体,眉峰微蹙间,终于意识到这股力量并非单纯的毁灭,而是必然诞生的 \"错误\"。
\"既无法消除,便给予修正。\" 他抬手轻挥,光茧骤然破碎,化作万千光点涌入桀弑空洞的眼窝。
那些破碎的幽红光芒突然剧烈震颤,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燃料,在混沌中重新凝聚成完整的意识之火。
桀弑喉咙里的嘶吼戛然而止,原本失控的躯体停止了无意义的挣扎,歪斜的嘴角凝固的狞笑开始缓缓消散。
神秘球体表面的裂痕渗出柔和的光晕,化作细密的锁链缠绕在桀弑周身。那些暗紫色流体在光链触及的瞬间,如同被驯服的烈马,渐渐平息涌动。
随着符文的落下,桀弑残破的躯体表面浮现出银白色的脉络,将暴走的力量禁锢在皮肤之下。
【修正桀弑的意志,封印力量】
桀弑缓缓抬头,眼中的幽红光芒重新有了焦距,却不再是往日的暴戾与疯狂。
他望着牧 - 天道周身的神秘球体,又低头看向自己布满裂痕的双手,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这... 是你做的?\"
粘稠地面沸腾的黑色骨链渐渐平息,
牧 - 天道周身的神秘球体流转着无尽的光晕,蓝紫色的光芒在两人之间织就一道光桥:\"为了诸天万界,你限制住桀道,自缚于此吧。\"
他的声音裹挟着星河的浩瀚,每一个字都是镌刻在时空长河里的法则。
桀弑喉结微动,眼中的幽红光芒剧烈闪烁,像是两个意识在争夺话语权。他缓缓抬起头,本该顺从的面容却突然扭曲,嘴角不受控地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凭什么?\"
沙哑的声音里混杂着刺耳质感,与方才的困惑判若两人。
残破躯体上的银白色脉络骤然亮起,又在下一秒被暗红色流体侵蚀,皮肤表面浮现出交错的纹路,
牧 - 天道的瞳孔闪过一丝锐利,环绕周身的球体同时发出尖锐的嗡鸣。
【桀弑自愿成为限制桀道的囚徒】
桀弑体内两股力量的交锋在体表掀起暗紫色电弧,残破的轻甲缝隙中渗出的流体如活物般扭动。
当牧 - 天道周身的球体鸣声达到顶点时,他突然发出一声震颤空间的嘶吼,暗红色流体在剧烈翻涌后竟开始逆向渗入皮肤。
那些交错的纹路如同被抹去的错误笔迹,渐渐隐没在银白色脉络之下。
\"原来... 这才是桀道的终局。\" 桀弑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带着历经无数岁月的沧桑。
他松开紧握长刀的手,任由武器坠落在粘稠地面,溅起黑色水花。幽红的眼眸中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超然的清明,
\"从诞生起就注定要成为错误的容器,倒不如主动拥抱这份宿命。\"
牧 - 天道的球体光芒转为柔和的月白色,光桥延伸至桀弑脚下,编织成闪烁符文的囚笼。桀弑主动踏入其中,
任由银白色锁链缠绕周身,当最后一道锁链扣合时,
他转头望向远方深红的迷雾,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告诉所有窥视禁忌的存在... 这里有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枷锁。\"
随着话音落下,他的躯体逐渐与囚笼融为一体,化作悬浮在空中的暗紫色晶体,
见此,牧--天道的神色却并未变化,
暗紫色晶体表面突然泛起蛛网状的裂纹,桀弑的声音从晶体深处轰然炸响,带着撕裂般的愤怒:\"你... 凭什么替我释然!!\"
声波震得空间扭曲成漩涡,牧 - 天道周身的球体光芒剧烈摇晃,凝结的光桥出现无数细碎裂痕。
晶体内部,桀弑的身影在银白色锁链间剧烈挣扎,残存的暗红色流体如困兽般冲撞封印,将晶体染成沸腾的血紫色。
“诸天,我不在乎!”他破碎的嘶吼混着骨骼错位的脆响,\"你以为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能让我甘心成为永恒的囚徒?放弃我在乎的一切!!\"
晶体表面的符文囚笼开始崩解,银白色锁链寸寸断裂,桀弑半透明的手掌穿透晶体,指尖缠绕的暗紫色火焰灼烧着周围的空间。
牧 - 天道的神秘球体迸发刺目强光。
\"你不懂!\" 桀弑的身影彻底挣脱晶体,周身缠绕的力量扭曲成混沌漩涡,
\"别再整这些恶心的把戏了,堂堂正正的厮杀!\" 话音未落,他抬手挥出一道暗紫色裂痕,将整片空间劈成两半。
牧--天道眼神闪过一丝了然,
“看来桀道中本就掺杂着你的意识...如此就避免了被改写。”
听到桀弑的话后,
“临终之愿,自无不可。”牧--天道周身的球体汇聚,形成一柄长枪,指向桀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