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柯骑着马缓缓地来到了家门口,但他却没有立刻下马进去,而是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座陌生的宅子。
曾经的茅草屋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宅子。
这座宅子规模宏大,让刘柯不禁心生疑虑:这真的是自己的家吗?
他心里清楚,自己寄回家里的钱确实不少,将那破旧的茅草屋改建成青瓦大房子应该不成问题。然而,要建造如此规模的大宅子,显然远远超出了他所寄回的钱财。
刘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推门进入这座宅子。
一进入院子,他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这宅子实在太大了,房屋至少有二十五间!而且,从建筑风格和材料的使用来看,这宅子建成的时间并不长。
“这里真的是我家吗?”刘柯喃喃自语道,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他缓缓地走向主厅,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迟疑。
当他终于推开主厅的门时,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一家人正围坐在餐桌旁吃饭,周围还站着四个丫鬟。
刘柯的出现显然让全家人都大吃一惊,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他身上。
短暂的震惊过后,家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他的父母急忙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刘柯面前。
“柯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母亲激动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泪光。
刘柯微笑着回答:“我要执行一项任务,正好顺路回来看看你们。家里一切都还好吧?”
“好,好得很呢!”
他父亲虽然也很激动,只不过他父亲仍然是一言不发。
刘柯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奶奶。
他奶奶比之前的状态好了不少,只不过双腿依然不能行动。
“是……是刘柯回来了呀。”
“是啊奶奶,我回来了。”
他记得自己离家的时候自己奶奶说话很费劲,现在说话容易了不少。
“别说了快坐,快坐,你还没吃饭吧,我们赶紧坐下吃点儿东西。”
刘柯坐下了,丫鬟拿来副新的碗筷,刘柯陪家人吃完饭之后去看自己妹妹
他妹妹比他小得多,小了十几岁
刘柯急匆匆地走到屋外,一脸疑惑地问他的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父亲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反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刘柯焦急地解释道:“我寄回家的那些钱,根本不可能修建这么大一个宅子啊!我成为捕刀人也才不过一年左右,俸银、赏银加上外银,都远远不够啊!而且,这宅子里还有那么多珍贵的东西呢!”
父亲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些银子都是县太爷送来的。”
“县太爷?清秋县的县令吴嘉?”刘柯惊讶地问道。
“对啊,就是他。”父亲点了点头。
刘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为什么要给我们家送钱呢?”
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或许,他是为了巴结你吧。”
“巴结我?”
刘柯不禁冷笑一声轻声说道:“我现在虽然是酉级捕刀人,对标五品官,但捕刀人并不涉及政治,我对他的仕途完全没有帮助,他根本没有必要巴结我啊!”
刘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暗自思忖:“看来,明天得去见见这个县太爷了,一定要问个清楚才行。”
夜幕降临,刘柯回到自己的新房间。
“吴嘉那家伙到底想搞什么鬼?希望不要给我惹出什么麻烦才好。”刘柯喃喃自语道,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
此时刘柯的房门被敲响,刘柯打开门发现是自己的母亲。
“娘,这么晚了有事吗?”
“柯儿啊,你既然回来了,娘和你商量一下,我想给你说一门亲事,毕竟你也不小了,捕刀人危险,好歹留个后。”
刘柯拒绝了,他现在已经算是死人了,他现在最多活三年最少只能活两个月。
他没有给自己母亲说明具体情况,只是拒绝。
母亲听了刘柯的拒绝,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解,“柯儿,娘也是为你好,你这一天天在外奔波,有个家也好有个牵挂。”
刘柯心中一阵酸涩,却只能强装镇定安慰母亲,“娘,您别操心了,我现在我随时都有可能会死,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母亲叹了口气,无奈地回了房。
躺在床上,刘柯辗转反侧,县太爷送钱的事和母亲说亲的事搅得他心烦意乱。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清秋县县衙的大门上,显得格外庄重。刘柯步履稳健地走到县衙门前,轻轻叩响了那扇略显陈旧的门扉。
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吴嘉一脸谄媚地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躬身施礼道:“大人,您来了!”
刘柯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地说:“吴大人,不必如此多礼,我今日前来,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你。”
吴嘉连忙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大人,您请进,有什么事咱们里边说。”
刘柯迈步走进县衙,吴嘉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进入客厅后,刘柯在主位上坐下,吴嘉则站在一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刘柯开门见山地问道:“吴大人,我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你为何要给我家送钱呢?论官位,我确实比你高一些,但你应该也很清楚,我们捕刀人向来不涉政,对你的仕途毫无帮助。”
吴嘉低着头,不敢直视刘柯的眼睛,沉默片刻后,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大人,这……这其中有些缘由,还望大人恕罪。”
刘柯见状,脸色一沉,厉声道:“吴大人,如果此事涉及邪魔怪或诡异之事,而你却知情不报,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说罢,刘柯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一股无形的威压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
吴嘉额头上的汗水如泉涌般滑落,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当然知道捕刀人的厉害,而且刘柯所言不假,捕刀人杀人不犯法,他根本不怕背上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