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喜欢,就全带着吧。”他牵起苏楚的手往外走。
阮以彤艰难的把水壶,从脖子上取下来,生气的喃道,“我怀疑这个傻子在整我。”
“阮小姐,这是太太要吃的水果和甜品,您也一起带着吧。”下人将打包好的食物包包,递给阮以彤。
她生气地冲下人喊,“真当我是牛马了?”
下人往后退了一步,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你不就是来干这个的,有什么可委屈的。”
阮以彤马不停蹄地跟上霍绍梃和苏楚。
大包小包的拎着。
司机看到阮以彤吃力的过来,礼貌地伸手接了过去,“阮小姐,东西给我吧。”
阮以彤终于轻松了一些。
刚要拉开车后门,往里坐,又被司机制止。
“阮小姐,您坐副驾驶吧,后座留给霍总和太太。”
阮以彤尴尬又气闷地甩上后车门,坐到前排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受这个委屈。
还真把她当成老妈子了?
阮以彤眼珠转动着。
今天去游乐场,苏楚一定会玩得很累,那么她就会睡得很早。
等到晚上,自己换上一件性感的睡衣,再跟霍绍梃小酌上几杯。
酒精很容易摧毁理智,那么她……
想到这些,阮以彤不小心笑出声来。
司机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阮小姐,系好安全带,要出发了。”
“知道了。”
阮以彤收起笑容,从后视镜里,看向霍绍梃和苏楚。
男人紧紧地握着女人的小手,声音清浅,在跟她讲些一些好玩的事情。
那个傻子又听不懂,真是浪费口舌。
这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也不知道霍绍梃图什么。
周末的游乐场。
人还算多。
他紧紧地握着苏楚的手,不带她去人多的地方。
他细心了不少,也学会照顾人了。
对苏楚各种哄着,生怕她不开心。
不远处有卖彩虹的,苏楚想要。
她完全可以借着自己是傻子这事,肆无忌惮的要这,要那。
但她实在没有,林漫漫那样厚脸皮的演技。
光演傻子,她已经尽了全力了。
不自觉地,她望着发起了呆。
霍绍梃立马会意,看向阮以彤,“阮以彤,你去给楚楚买个。”
阮以彤:……还使唤上她了。
可她又不能拒绝。
立马堆起笑脸,“好啊,我马上去买。”
她把身上挂着的大水壶,小水壶,一股脑地丢给了司机,跑向了卖的摊位。
很快,苏楚手里有了一个漂亮的彩虹。
她轻轻地舔了一口,“好甜呀。”
“我尝尝。”霍绍梃伸过脑袋来,跟着咬了一口,“是挺甜的。”
阮以彤咽了咽,她也想尝尝。
但人家并没有这个意思。
“真小气。”她自言自语地。
逛累了,霍绍梃就在园区,找个了餐厅,准备吃个午餐。
司机去开车。
阮以彤一个人,坐在霍绍梃和苏楚对面。
看着他,给她系好餐巾,用湿纸巾,给她将手擦干净,眼热得厉害。
“绍梃哥,你对楚楚姐,可真好。”
霍绍梃笑笑,“她是我老婆,我不对她好,对谁好。”
“像你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很少有亲自照顾太太的,我听说那个纸业大王李昭,他的太太生二胎的时候,脑梗偏瘫,他就扔给了护工,连半年不到,就在外面养人了。”
“还有华城百货公司前董事,他太太也是车祸,伤到了脊椎,瘫在床上,他开始的时候,也是亲力亲为地照顾,后来可能太苦闷了,无人倾诉,就跟一个小明星好上了,现在听说孩子都三个了。”
阮以彤说这个,不是批判这些男人,有多么的薄情。
而在向霍绍梃传达一个信息。
那就是,其实,老婆病了,老公也没必要非得自己照顾,丢给护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华城富人圈里,这种故事,比比皆是,人家也没说闲话的。
该放纵的时候,还是要放纵一下的。
毕竟他还那么年轻。
“绍梃哥,你现在正是打拼事业的好时候,精力要是都用在照顾病人身上,那公司的事情,势必就得耽搁下来,我觉得,找一个好一点的护理人员,再加上家里的保姆什么的,完全可以把楚楚姐,照顾得很好的。”
霍绍梃没有理会,阮以彤的这些谬论。
把苏楚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既然娶了她,他就会为她负责到底,“事业,没有她重要,如果她没照顾好,我要事业干什么?”
苏楚忍不住看了霍绍梃一眼。
这话,说得挺像人话。
还让她稍稍的有些感动。
看来,霍绍梃是真的爱她,只是两个人没有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
如果他经过了考验,那就试着在一起吧。
她指着桌上的鱼,“要吃鱼。”
“要吃鱼啊,等一下,我帮你把刺挑出来。”
霍绍梃低头,仔细地挑鱼刺。
这种考验耐心的活,让阮以彤看得妒火中烧。
“绍梃哥,要不,再点一个没刺的鱼吧,这样挑起来太费事了。”
“没刺的鱼不好吃。”他依然视线和动作,都没有离开盘子中的鱼,“楚楚爱吃这鱼。”
他反反复复地确认到,刺已经挑干净了,这才将鱼肉喂进苏楚的嘴里。
“好吃吗?”他温柔地问。
苏楚笑着,“好吃。”
“那慢慢吃。”
“嗯。”
直到苏楚把整块挑完刺的鱼,满足的吃掉,霍绍梃这才将盘子放下。
他抽了纸巾,给她轻轻地擦着她唇上的油渍。
“真乖。”
苏楚笑得很甜,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霍绍梃愣住了。
阮以彤也愣住了。
这傻子怎么还会亲人啊?
霍绍梃太兴奋,太激动,捧着女人的小脸,在她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老婆,我爱你。”
他动情地表起了白。
阮以彤又尴尬,又吃味。
索性把脸扭过去,看别处。
从餐厅离开后。
霍绍梃让司机和阮以彤先回去。
他和要苏楚一起散散步。
刚刚她亲他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在接受他,她在变好,一定是的。
阮以彤坐进车里。
完全不顾,司机是霍绍梃的人,先是一通抱怨。
“带这么多的水壶,一口水也没喝,傻子就是傻子,害得我背了一路,简直没有人性。”
司机看了她一眼。
拧起眉梢,“阮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太太啊。”
“她不是傻子吗?她是傻子是事实啊,我怎么就不能说了?”阮以彤看着司机,警告他,“如果霍绍梃知道,我这样说苏楚,那就一定是你传到他耳朵里的,我会找你算账的。”
司机大无语。
这女人简直是有病。
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