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霞带着樵轻尘和青草,一直走到地牢的尽头,才在右侧看到一扇铁门。
“这里关着夫人的亲妹妹,她的家人已经没了。”李霞推开石门,往里走。
因为太暗,以至于三人差点摔倒。
樵轻尘拿出一颗夜明珠,高高举起,问李霞,“这里面,当真只有一个女人?”
李霞摇头,“不知道,夫人上次来时,是提着灯笼的,能看见的地方,也不远。我们也不敢四处看。”
青草见她虽然胆小,可在这里走着,却一点也不胆怯,说话和处事,都有条不紊,心中疑惑,“她究竟是害怕呢,还是不怕呢?如果怕,为何能在这样的环境里,能侃侃而谈,说不怕呢,说话时又四处张望?”
樵轻尘在与李霞接触一会儿之后,也起了疑心,“这个小丫头,是谁派来的,又是为谁做事?”
青草走在李霞的后面,看着她的背影,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忙拉了樵轻尘的衣服一下,语带双关的提醒,“注意安全。”
樵轻尘也有些想不通,“李霞,你只来过一次,怎么就能知道那么多?”
李霞没有回头,却是往前走着,“夫人多疑,且不允许有人破坏县令的计划,对我们每一次出行,都要严加看管和记录。如果不特别的记牢了,就怕到时候又会被打。她惩治人的手段,可多了。”
“如此看来,你能来这里,还是那大丫鬟给的机会。那大丫鬟人呢,现在在何处?”樵轻尘觉得,那大丫鬟,才更可疑。
李霞回过头来,习惯性的看了看四周,“崔姐姐说,如果出去采买的东西太多,就会让卖家送过来,如果不多,就自己带回来。可她以往出去时间都不是很长,唯独那次我陪夫人过来,时间很长。”
青草问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李霞再次摇头,“不知道。”
樵轻尘倒是觉得,“那大丫鬟,可能知道些什么,她是故意给你机会的。因为,夫人身边的丫鬟那么多,要来这里,不会让你过来的。”
李霞也是迷糊了,眨巴着眼睛,“为何?”
樵轻尘看着干草上半昏迷的人,分析着,“那大丫鬟,可能是她的亲人,也可能是她的仇人,也有可能,是你的什么人?”
李霞听得云里雾里,“我的何人?”
青草道:“第一种可能,大丫鬟是她的亲人,第二种情况,地上的人,是你的亲人,第三种可能,你与那大丫鬟有某种关联?”
樵轻尘进了房间,来到那女人身边,伸手探脉,“伤势不严重,只是中毒了。”
那女人虽然是半昏迷的,却是可以听到说话声的,她努力睁开双眼,“要杀要剐,就动手,你们做的那些事,我已经让人写成了书,指不定外面知晓的人,不计其数了。”
她说了一长段话,就彻底的晕厥了。
樵轻尘拿出一颗解毒丸,敲开她的嘴,就着灵泉水,给她灌了下去,“等会儿,她会醒来。”
“李霞,这间牢房的对面,也有一扇铁门,你进去过吗?”樵轻尘试探着。
李霞看着对面,“没有进去过,夫人本来就是一个疑心重的人,我们只有听话和麻利的做事,不敢多话。而且,她依然会无缘无故的打骂。”
樵轻尘突然想起来这里的目的,问道:“你娘关在哪里?你不是说,她生病了吗?”
李霞似乎也想起来了,疑惑道:“是啊!我上次进来这里,路过了关押她的牢房,怎的这次进来,没有看到呢?”
青草闻言,又往来时经过的牢房走,“我返回去看看,是不是我们边走边说,错过了也不一定?”
樵轻尘却道:“没有。我一路观察着,没见着还有人。他们已经在外面了。”
李霞肯定的说道:“我的娘亲,她没在外面。”
“你没记错?或者她在外面呢,那么多人,你都一一看过吗?”青草问道。
李霞点头,“我可以肯定,娘亲没在外面。上次路过那牢房,我们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与我对视一眼,让我放心。”
“奇怪了,会不会在对面的那间屋子里?”樵轻尘说着,抬步往那铁门处走去。
她不敢用意念去探查,怕暴露,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也许,只是单纯的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吧。
青草却在李霞转身往外走的时候,以掌为刀,猛的向她袭击,“姐姐,她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我怀疑,她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
樵轻尘见状,忙用意念,三人一起进入空间。
“她的目的是什么?”樵轻尘指着地上昏迷的人,问道。
青草道:“不好说。我看着她的背影,有种熟悉的感觉。所以把她打晕,怕她是被人利用,故意引我们过来,想要对我们做什么?”
樵轻尘拿出一颗药丸,撬开她的嘴,用灵泉水喂下。
“先不管她是谁,我们出去看看,那县令夫人的妹妹,她如果醒来了,可能会知道些事情?”樵轻尘说着,两人再次出现在牢房里。
县令夫人的妹妹已经醒了,她的状态不是很好,却比先前精神许多。
“两位大侠,没有在我最虚弱的时候取我性命,多谢了。不知你们想要知道些什么?”那女人很聪明,直接提出条件。
樵轻尘蹲下身来,“你为何在此,他们没有杀你,留着的目的是什么?”
那女人深呼吸一下,才说话,“他们留着我,是想威胁州府的某人,因为,那人一直心悦于我,可我却不喜欢他。
他们想把我作为礼物,送给那人,说是换取什么东西?”
樵轻尘直截了当,“你的夫君和家人,都被屠戮殆尽,为何要留下你?既然想作为礼物奉上,却单独关在此处?”
那女人凄然一笑,撩开自己脸上脏乱的头发,露出一张倾城的容颜,“我的这张脸,不光是那人贪恋,连县令那狗东西,也是垂涎三尺的。”
青草见过很多的美人,却仍然被她的绝世容颜所折服,“好美!难怪她要留下你!”
樵轻尘道:“你与她不是亲姐妹。”
那女人点头,“我们虽然是姐妹,却是爹娘不同,她是爹爹收养的义女,我是府上的嫡女。”
青草问道:“你爹是知府大人吗?”
那女人一脸的错愕,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