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陆羽可能在京市混不下去了,要回乡了。
有人说,陆羽现在“无名无份”,还要管花茶厂的事,可能是想把付厂长挤走了。
也有人说,估计花茶厂要大翻天了,陆羽可是很有手段。
更离谱的是,还有人传陆羽能插手花茶厂,是因为和某某官有一腿,她还准备把云润谦踹掉了。
谣言五花八门,云润谦听得青筋暴起,但陆羽就挺淡定的。
“老公,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会咬回去吗?”
云润谦:……好吧,气也是气坏自己,不气了。
可陆羽万万没想到,还是有麻烦找上门来。
初八一早,花茶厂的工人正式上班。
但大家都知道了张胖和李会计被抓了,所以,个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会抓到自己头上。
特别是陆羽一来工厂,就有人忍不住上去打听,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抓的人。
陆羽没说话,人都让付厂长打发走了。
这是工厂的事,付厂长需要应付的。
而且,接下来内部的查腐和把质量问题,这都是付厂长需要做的事。
陆羽已经非常直白地表态,如果连这些事他都做不好,那这个工厂就没有必要再盘活了。
付厂长也没有因为一个小辈的教训而恼火,而是连连点头,“小陆,你说的对,我肯定给工厂的人重新立规矩,方方面面规范化公开化。”
因为明天她就要去京市了,所以今天抓紧时间和付厂长商讨开拓销售渠道的方案。
可突然有人跑来敲门,只见付厂长的助理一脸菜色地走了进来。
“厂长,李会计全家人都来了,在厂门口大吵大闹。他70岁的老母亲也来了。
老人家坐在厂门口吵着要进来,说要让厂里给个说法,如果不把李会计放回来,她就一头撞死在门口。”
付厂长顿时拧眉,“他们怎么还好意思来闹?”
原本付厂长不想理会,但转念一想,那老人家要是真撞死在厂门口,那可太不吉利了,也会影响厂子的声誉。
所以,付厂长最终还是出去看看。
但一刻钟后,付厂长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跑了回来,样子有点狼狈,脸上还被挠花了。
“李会计那一家人都是蛮棍,说让我放了李会计。他犯了法,贪没了国家财产,这哪能是我说能放就放了?太不讲理了,太不讲理了。”
付厂长一边抱怨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那老妖婆,下手贼重的。
陆羽看他那狼狈的样子,很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只得拧一下自己的大腿,想想伤心的事。
“小陆,你说咋办呢?他们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是一直在厂门口闹,对工厂的名声也是很有影响的。”
陆羽琢磨了一下,说道:“让他们闹吧。”
“啥?真让他们继续闹?”付厂长可不想他们再继续闹。
“嗯”,陆羽点点头,“让他们闹吧,你派个人直接去报公安。让公安直接来处理。”
“小陆,这,不太好吧?”
“如果不能一次性让他们害怕,他们就会天天来闹,到时候工厂真的永无一日安宁。”
付厂长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对付无赖,就要一次性把他打到害怕。
唉!自己还是太心慈手软了,难怪没小陆同志这么优秀。
最后,李会计一家看到公安来抓他们,吓得腿都软了,连忙求饶,但他们还是被带走了。
下午三点,商议完公事,陆羽便骑车回去了。
快回到家门口时,她远远就看到婆婆和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在拉拉扯扯。
“婶子,我求求你了,你就帮俺求求情,让你儿媳妇想办法把俺男人放了吧。”
“你这人咋听不懂呢?我都说了,这事和我儿媳妇没关系,那是公安的事,她也没权利管。”
“不不不,婶子,谁不知道你儿媳妇有本事,后面有大官撑腰,只要她肯开口,俺男人这事就好办。”
“你就死心吧,我儿媳妇没这本事。”
“婶子,求求你了……呜呜呜”
只见女人跪在钱氏面前,一边哭着一边求着,怀里的孩子还嗷嗷大哭。
那模样看起来特别可怜,钱氏都忍不住心软了,但是她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提醒自己不能心软,不能给儿媳妇惹事。